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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登州萊州在,李佑就是大唐的齊王,沒有登州萊州,他就真的會是倭國的徵夷大將軍!”
倭國之所以一直以一種覬覦,傲慢的姿態遊離在華夏身旁,就是因為其獨特的地理位置,孤懸海外,想與華夏交流的時候,就派遣遣唐使,汲取華夏文明的養分,不想與華夏交流的時候,乾脆大門一關,中原王朝的影響力就很難滲透到這裡。
好不容易,李捷拿出魄力頭一次擊潰了一直自視甚高,還想與大唐天子平起平坐的倭人朝廷,並扶植李佑為徵夷大將軍,為華夏控制這裡,可是隨著李治收回了登州萊州,堵塞了與倭國交流的通道,這些年,李佑與中原的交流亦是明顯減少,政治上他開始依賴本土倭國公卿,這種趨勢下,早晚齊蕃會被倭人本土化,又成了後世華夏與倭國那種關係。
所以李捷要把登州萊州還給李佑,看似大唐吃虧了,實際上兩個富裕的商業州卻成了一個誘餌,永遠把李佑牽掛在華夏,依靠中原世家統治倭國,並且為了保住這兩個州,倭國必定時時刻刻對中原保持低姿態,更方便了華夏的政治觸角滲透到倭島上。
假以時日,未必不能把這個倭國變成華夏倭省!
這種解釋下,長安的宰相們終究還是默許了李捷的命令,雖然尚書省的封駁對李捷幾乎沒有約束力,可是頭一次三省成員全票透過了李捷的詔書,一種肯定的態度亦是傳了出來,終究,渾然不知道已經咬了香餌的李承帶著天上掉餡餅的心情,愉悅的告別了長安。
鳴鳳五年十月。
不管滿意不滿意,在長安逗留了一個多月的海東各族使節還是帶著對長安繁華的驚歎以及遺憾依次離開了關中,新羅的使團同樣包含在其中。
秋老虎的威力這時候展露無遺,太陽似乎在嚴冬前最後的放肆著火辣辣的陽光燒烤的灞橋綠柳最後一點葉子蔫蔫的打起了卷,一貫以風雅著稱的新羅花郎都是耷拉著戴著大紅花的氈帽腦袋,有氣無力的護衛在一輛馬車前。
馬車的主人,花郎們新的首領國仙徒金懷遠此時卻是頗為精神,俊郎的臉頰,合體的花郎道武袍,很有些後世電視劇中長腿歐巴的氣質,比李捷這個模子倒是英俊多了。
雖然朝廷命令大臣不許結交番邦使節,不過中國人最難管的就是應酬了,在長安一個月,為了顯示天上朝國的富庶,每天大宴小宴不斷,金懷遠還是結交到了不少世家朋友。
此時,就是這些朋友在為他餞別,一個個酒碗高高捧起中,已經喝的有些高了的金懷遠頗為飄逸的搖晃著舉起酒碗,又是豪氣的大聲吟唱著。
“舉杯作別風流夜,情意天明道不清!為了咱們的情意,幹!”
“幹!”
依依不捨的情詩中,十幾個酒碗一起舉起,終於在最後一碗酒下陣亡,迷迷糊糊的金懷遠被花郎們抬上了馬車,尚且趴在窗邊上嘟囔著大家還會重逢的,馬車開始一路向東賓士著,那些長安的世家少年們也是在說說笑笑中也是一鬨而散。
沒人注意到,灞橋後頭的長安城門樓上,一雙望遠鏡還始終目送著馬車離去。
不想橫生枝節,李捷終究還是沒認這個兒子,如今三個兒子,除了胸無大志的老三小胖子李恭之外,權利基本上達到了平衡,李捷不想再冒出個年長的兒子來增加變數,把整個朝鮮半島都給了他,也算是對他的補償了吧。
李捷目光悠悠,他身旁卻是哈欠連天,揉著不耐煩的眼睛,李瑾還是鬱悶的嘀咕起來:“大父,此子有才華,而且還有野心,對長安也不夠敬畏,將來肯定會生禍端,幹嘛不除掉他?”
這幾天,不知道為何就是看這個金懷遠不順眼,李瑾可沒少找他的麻煩,不過金勝曼教育方法似乎比李捷強多了,馬球等武功上兩人拼了個不相上下,詩詞文雅上不求甚解的李瑾則被甩出去兩條街,沒少丟面子的李瑾還真把金懷遠恨得牙根直癢癢。
不過聽著自己兒子惱火的詢問,李捷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繞有深意拍了拍李瑾的肩膀說道:“等你再大一大,成熟些,就會明白了,走,和大父回宮!”
“大父,兒臣都監國幾年了,還不夠成熟嗎?”
“哦?那正好,最近兩淮發生災荒,大父我正為賑災的事兒頭疼,太子如此成熟,這事兒就交給你了!”
皇帝陛下悠閒的進了皇家四輪馬車,咕嚕一聲,太子殿下卻是頭重腳輕從馬上摔了下來。
處理了海東的局勢,沒等長安群臣緩口氣,群臣們又是被李捷生生拖進了更忙碌的工作中。
首先是軍事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