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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這段時間李讓真是徹底丟棄了曾經的儒家作風,瘋子一樣領軍與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的維京海盜拼死作戰,用殘忍將這種親情又磨滅了不少。
衍聖十年六月,李瑾在太祖皇帝乾陵前宣誓繼承帝位,成為閩唐第二代太宗皇帝,比他早了半個月,李讓在羅馬元老們的擁戴下於君士坦丁堡稱帝,也稱大唐皇帝,不過為了區分政權,後世將其政權稱為西唐,李瑾的京師政權稱作閩唐,而中原李忠的政權稱作東唐,加上西方法蘭克人的神聖羅馬帝國,世界進入了四大帝國共治時期。
本來武媚娘是被李捷留下輔佐李瑾,鞏固帝權的,歷史上的武則天也是被李治如此託孤,最後權利的膨脹之下被一步步推上了這個千古唯一女皇帝的寶座,李瑾並非武媚孃親子,李捷如此託付實際上冒了很大風險。
奈何,時空不同,武媚娘也不是那個武媚娘了,李捷的逝去似乎將她在權利上的*也全都帶走了,幾乎是應付一樣將最後扶助李瑾登上帝位的任務完成,心灰意冷的武媚娘丟棄了一切權利與官職,出走京師。
耶路撒冷附近的先知山旁,那平沙莽莽的荒涼隔壁道路上,一個老家人,一峰駱駝,一個全身籠罩在黑紗中的女人頂著炎炎烈日,孤寂的艱難跋涉著。
“娘娘,就算您厭倦了宮廷生活,大爺,二爺也早放出話來接您去,如今您又是何苦?”
隱藏乾陵的先知山隱隱顯露在眼前,老家人實在是忍不住再次苦口婆心的勸說著,然而武媚娘卻如同一尊雕像那般,呆滯的扭頭看了他說一眼,卻是自己緩緩下了駱駝,徒步走向乾陵。
長嘆一聲,被武媚娘從文水武氏親手帶出來的老家人再一次牽起駱駝,緊緊的跟在後頭。
心灰意懶的武媚娘是打算在乾陵山腳下尋找一個僻靜地方,結廬隱居,她是李捷的貴妃,就在他死後,也要陪在他身邊,然而等武媚娘艱難的跋涉到了山腳下時候,卻發現早已經有一個簡陋的小教堂搭建在了乾陵腳下唯一一處僻靜,而且有水源與小塊耕地的位置。
懷著驚愕的心情推開教堂破舊的木門,那跪在耶穌像前,一席黑衣包裹著全身的修女亦是隨著聲音回過了頭,黑頭巾包裹下,那張熟悉的臉卻是映入了武媚娘眼簾,滿是驚愕,武媚娘詫異的脫口而出。
“你不在君士坦丁堡當你的太后,跑到這裡做什麼?”
“姐姐你不在京師做你的太后,又跑到這裡做什麼?”
對視了片刻,苦澀的笑容從武媚娘與安娜的臉頰上亦是綻放出來。
不到半天,又一個意外來客,曾經在高句麗戰場上與李捷生死相依的賢妃楊心怡亦是不約而同的找到了這裡。
武媚娘逐漸習慣了這種清苦的生活,每天如同苦行僧那樣早起禮拜,然後花一整天去勞作,自己耕種一小塊土地來保證自給自足,傍晚的時間,還是無休止的祈禱,也只有這時候是一天最快樂的時光,因為祈禱的不是神,而是在與不遠處的他,靜靜交流著。
然而這樣的平靜生活卻在一個多月後被打破,這一天清晨,大堆大堆的駱駝馱著沉甸甸的貨物闖進了教堂所在小山谷,帶著南洋那種酷熱的海風,穿戴著靚麗燦爛的服飾一個貴婦人指揮著忙忙碌碌的工人不斷向下卸著貨物。
駱駝不客氣的把武媚娘好不容易種出來的莊稼啃了個乾淨,驚愕的從屋子裡走出來,眼看著這一幕,武媚娘無比氣憤的叫嚷著。
“秦卿,你在做什麼?”
“為那傢伙打了一輩子工!”指揮著搬運東西的貴婦人秦卿卻是一副鬱悶的神情嘀咕著:“好不容易得到了清閒,妹妹我當然是出來遊玩的!”
“你遊玩你的,這裡不歡迎你!”緊隨其後,安娜亦是惱火的衝出教堂咆哮著,然而就在這時候,一聲懶洋洋的話語帶著油腔滑調的味道卻是從駱駝隊後頭慢悠悠傳出。
“不是吧!寡人都不歡迎?你們是不是想造反啊?”
看著頭髮已經條條斑白,卻流露著如同長安街頭初見時候,那灑脫無賴的臉頰,不論武媚娘還是安娜,楊心怡,無不是心頭都幾乎停滯了。
“是!是你!”
…………
就彷彿歷史上的東西羅馬帝國那樣,東西方生活方式的巨大差異,還有從分裂之初就遺留下的矛盾造成了同出一源的西唐與閩唐兩大帝國巨大的隔閡,儘管唐人移民還有李捷遺留下的巨大商業網路依舊在溝通著兩者,可是彼此間的敵視依舊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斷上漲。
第一個動手的居然是一貫主張以儒教仁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