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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運籌帷幄,未有一敗,但他畢竟身在邊關,朝中沒有什麼勢力,相國因拉攏不成,對他恨之入骨,屢屢在皇帝面前進些讒言,使得皇帝也對他這個手握重兵的北疆統領有所忌憚。
本來有幾次都要將他調往兵部,卻每一次或被西梁進攻所足,或被蠻夷異動所累,這更加重了皇帝的忌憚。韓成不敢往那方面想,其實,在他心中甚至認為皇帝已經有了廢掉梅世昌北疆統領之職的心思,只是苦於梅世昌在北疆聲望極高,軍中將領大多對他死心塌地,忠心不二,這才不敢貿然動手。
但是,這些年來,皇帝卻是做了幾次大的調動,將西線大營和南線大營的將領沒少往北疆抽調,而北疆被調走的將領卻大多安排到了兵部做閒差,三年前更是將陳光明調到北疆做副統領,和那些被調來的將領們串通一氣,成了梅世昌的掣肘。
韓成每每回想起這些事來,就心有餘悸,以他的能力,其實早夠資格勝任副統領一職,但北疆的副統領已滿,升職就意味著轉調,為了梅世昌,他硬是壓著自己的戰功不報,甚至怕被皇帝關注,連一個副將都沒提,一直留在了這個參將的位置上。
對於梅世昌的處境,他很清楚,此次行軍又有種不好的預感,因此,便多說了幾句,可看來還是無法勸動梅世昌。
兩人一時無言,默默行軍,過了良久,梅世昌嘆了口氣,說道:“韓成,我想了想,你還是回大營吧。若是西梁攻來,我怕鄧超群一個人應付不來,畢竟還有一個陳光明。”
“鄧超群副統領跟隨您多年,他的能力您應該瞭解的,便是以前的陳光明也未必是他的對手,何況,現在的陳光明在北疆已無多少實權。鄧副統領一定可以勝任的。便讓我留下來跟著您吧。”韓成說著,看了看周圍,道:“何況現在您身邊的可信之人,已經不多了。”
梅世昌搖了搖頭,道:“不行,是我疏忽了。忘記了一個人,有她在,鄧超群不一定應付的來。前幾日我一直想不明白她此行的目的,如今看來,怕是在此。”
韓成有些驚訝地問道:“她是誰?”
“夏雛月。”梅世昌回道。
“她?”韓成皺眉:“她不是唐恩禮的夫人嗎?雖然有些風流韻事,但一介女流又有何作為,便是她再聰明,手中無權,又能如何。”
“一介女流是不假,但你切莫小看了她,風流韻事雖真假難辨,可她和唐恩禮絕對不是表面上這種簡單的關係。”梅世昌說著,臉上的擔憂之色更重,道:“至於手中無權,這個你又如何肯定?”
“統領大人請明示。”韓成眉頭緊蹙,思索片刻,苦笑搖頭,道:“卑職實在想不出,她的權力從何而來。”
“此事不難想象。”梅世昌緩慢地道:“你想一想她是從何處來。”
“京城幽州啊。”韓成下意識地說道。
梅世昌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忽然,韓成面色大變:“您的意思是,她有聖旨?”
“此事,現在還不能過早的下定論。”梅世昌搖了搖頭,道:“不過,我不在北疆,通常情況下,會從兩位副統領中選出一個代統領來。我雖已經將大權交給了鄧超群,可若是有了聖旨,你覺得聖旨中會是鄧超群還是陳光明呢?”
韓成越聽越是覺得心驚,額頭上的冷汗也滲了出來。
梅世昌接著道:“所以說,你必須回去。”
韓成想了想,點頭,道:“屬下明白了。可是統領大人……”
“我這裡的事,你不必擔心,只要你穩住了北疆大營,我會沒事的。”梅世昌一抬手擋住了他的下文,道:“對了,那孩子是個可造之才,你切莫因為我的關係給他太多方便,以免毀了他,年輕人如果不受點挫折,是很難快速成長起來的。”
“嗯!屬下謹記!”韓成重重地點頭,隨後又無奈地握了握拳,猛地轉頭大聲喊道:“張勝。”
“在!”跟在梅世昌和韓成後面的一個將領拍馬趕了上來。
“我回北疆大營有要事,你一定要保護好統領大人。”說罷,韓成咬了咬牙,又補了一句:“若是統領大人又什麼閃失,老子劈了你!”
“是!”張勝高聲答應。
韓成面露難色,有些不捨朝著梅世昌抱拳行禮,道:“統領大人多保重,韓成在北疆等您得勝歸來,再把酒言歡,聽您講一講南線的戰事。”
“好!”梅世昌重重點頭,道:“一定。”
“一定。”韓成說罷,猛地扯轉馬頭,狠狠地抽了一鞭子,戰馬吃痛,前蹄高揚,長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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