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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不斷。
湖藍紗衣少女笑著捏捏說話少女的鼻子:“你的話這麼多,顯然六根不淨。我看啊,這佛經你聽得還少了。”
說話的少女穿一件杏色葛紗衣,她生著一張微圓的鵝蛋臉,體態微豐,臉上嬰兒肥將褪未褪,此時一笑,叫一雙慧黠的大眼睛一襯,整個人顯得靈動又嬌憨。
她原本環著湖藍少女的手,此時聽見她的話,嚇得抽出手來雙手合十:“你可千萬別說了,原本我娘這些天都在唸叨著給我找教養嬤嬤,只是看我可憐,還在猶豫,再聽見你這話,她真給我找來,我真要立地成佛了。”
看見杏色少女逗趣的表現,少女們咯咯的笑聲再不壓抑,驚得池中游弋的鴨子紛紛拍打著翅膀嘎嘎直叫,這靜謐的夏日水邊頓時熱鬧極了。
笑語聲中,一位臉龐微尖,穿著玫紅紗衣的少女拿扇柄笑指她:“枉你這兩日在姑母面前裝得這樣乖,我該請她來看看你今日的猴樣,你該不叫江月兒,叫江猴兒才是。”
杏衣少女,也就是江月兒,她聽了自家表姐的打趣,當即叫苦連天:“表姐你就別再害我了好嗎?本來我娘看舅媽在張羅著給你請教養嬤嬤就動了心,叫她聽見你這話,這事就再無轉圜了。”
“哎,月丫兒,阿琴,滿打滿算,你們今年也才十二歲吧。你娘為什麼要給你急著請教養嬤嬤?”聽了二人的對話,有人問道。
這些年百姓日子好過,加上本朝海禁大開,楊柳縣離本朝最近的港口只有百多里路。有地利之便,加上紡織業發達,楊柳縣近些年很是多了些手有餘錢的人家。倉稟實而知禮節,如今楊柳縣女學之風興盛,很多人家開始重視女兒的教養,女兒婚前請教養嬤嬤的風氣便盛行開了。
江月兒一嘟嘴,指著自己表姐:“問她嘍,表姐,舅媽是怎麼突然想到這裡的?”
四年前,江月兒的舅舅杜明久帶著一家人投奔遠在楊柳縣的姐姐姐夫。起先只是開了個雜貨鋪勉強度日,後頭不知燒對了哪根香,竟搭上了朝廷海運的船販些絲茶瓷器,幾趟下來賺得盆滿缽滿,帶得江家都跟著得了不少賺頭。
杜家家業再一重興起來,其他人還好,就是江月兒的舅媽彭氏,跟她女學的梅夫子一樣,是個極重規矩的人。原先沒條件,她也就是比其他人刻板一些,現在有了條件,倒是色|色講究起來了。她會想到給女兒請教養嬤嬤,江月兒一點也不奇怪,只是不知她怎麼說動了自己的孃親杜氏,叫她想起了自家這個精力過盛的女兒。
杜琴臉色發紅,還未答話,她的身後,梳著桃子頭,曬得精黑的小男娃不知從哪鑽出來,蹦著高的叫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阿孃說,姐姐年紀大了,該早些相看人家,嗷!姐姐你幹嘛打我?”
“我就打你這個小快嘴!”杜琴羞惱不已,提起裙子,追著小男娃跑出了涼亭。
涼亭內,少女們笑成了一團。
笑罷了,陳丹華看向江月兒,嘆道:“還是你好,不用煩心這種事。”
今天被江月兒請來賞荷的女孩子們大部分是她女學的同窗,幾年同窗下來,誰還不知道江家那個神童杜衍就是她未來的夫婿?
江月兒只作不懂:“我有什麼好的?我不也跟你們一樣,就要被教養嬤嬤管著了?哦,對了,華華要成親,很快就要脫離苦海,不用被管著了。”她調皮地眨著眼,意有所指地笑了起來。
陳丹華比江月兒大三歲,今年四月剛辦了及笄禮,明年便要嫁給從小定親的人家了。
到底是少女,便是在幾年的女學經歷中歷練得再大方,說起自己的親事也是會不好意思的,陳丹華氣得來擰她的嘴:“我叫你亂說!”
江月兒靈活地往其他女孩子身後一躲,再一躲,“啊啊”叫著:“華華你要成親也不用開心成這樣吧?哎呀哎呀,打不著打不著,哈哈哈哈。”
“你這促狹鬼,成天胡沁什麼!我看江阿嬸想得對,是該請個教養嬤嬤來好好管你了!”陳丹華是個正宗的閨閣少女,哪裡追得上整日跑跑跳跳的江月兒?攆了幾圈實在沒辦法,只好喘著粗氣作勢要走:“我家的嬤嬤過幾日要辭工,我正好把她引薦給江阿嬸,也好省了她這樁煩心事。”
江月兒大驚失色,只好攔住她連連討饒,叫陳丹華好好掐了幾把出氣,才勉強放過她,嘴上還道:“也就是你家阿敬忍得了你,換了別家,遇著個惡婆婆,你這個性子,不脫層皮下來才怪。”
有人笑道:“也不一定啊,我們江猴兒可不是人人都降得住的。”
江月兒才不怕她們打趣,她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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