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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荷香:“你看到上面畫什麼了嗎?”
荷香忍著笑趕緊搖頭:要是承認的話,兩位少爺小姐可不得再打起來?
江月兒咬著唇將畫卷一卷,就要投進香爐中,臨到要丟時,不知怎地,又變了主意,同荷香道:“找個匣子把它放進去。”加一句:“你們都不許開啟看。”
荷香笑著應了,蓮香問道:“小姐,既然這麼不喜歡這畫,幹嘛還把它留下來?”
江月兒道:“這麼長時間沒看阿敬畫畫,等去主院吃完早飯,我得研究研究他的畫技有沒有進步,要是還是老樣子,我可得好好說說他了。”
越說越覺得是那麼回事,昂首挺胸地出了門。
兩個丫鬟對視著竊竊而笑,趕緊跟了上去。
小兒女間的瑣事一時兩時說不盡,再說杜衍。
得知他在報考縣試之際還要送外公外婆去松江,熟悉的朋友紛紛來勸他,說他考試在即,最好不要出遠門,還是多溫書為要,均被杜衍以松江與楊柳縣坐船最多十天就能打個來回為由拒絕了。
因杜衍一向我行我素,除了如盧老爺等幾位關係親近的長者規勸幾句外,其他人並沒有懷疑。
整個六月的下半月,江月兒和杜衍都是在去朋友家道別中度過的。
直到七月初三,處暑這天,杜家外公外婆在親友們的依依送別中登上了開往松江的船。
頭一回出門,除了捨不得父母外,江月兒倒不怎麼害怕。
除了她生性不認生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
“月妹妹,你站得那麼前幹嘛,不曬得慌嗎?”
嚴小二呲著大白牙湊到她面前。
嚴大和嚴二兩個在一年前就不去上學了,打退學後,他們的爹看孩子長大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在家裡散養著不管了,便大手一揮,將兄弟兩個拎上了船跟著一起跑船。
這回江月兒坐的就是漕幫的船,正好與嚴大嚴二順路。
江月兒一把推開他的大臉:“不曬,你走開,擋我風了。”
他低落地“哦”一聲,不響了。
沒一會兒,“月妹妹,這是江裡新鮮打下來的魚,我給你做魚膾,你吃不吃?”
江月兒皺著鼻子,連連往後退:“腥死了,快拿開我要吐了。嘔!”
她本來在船上不吐的,被嚴小二拿魚一招,竟招得暈船了!
嚴小二頓時慌了,又是拿水又是擰帕子的:“月妹妹你沒事吧?”
能沒事嗎?江月兒差點把苦膽水都吐了出來,也吹不了風了,搖搖晃晃被蓮香扶進了艙房。
嚴小二失落地望著江月兒的背影,嗅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到底沒敢再追上去。
“現在知道人家嫌棄你了吧?”嚴大在旁邊看了老半天,這時才上前,幽幽道。
他比弟弟大兩歲,已經模模糊糊地明白了些事,知道不能這樣任這個傻弟弟發展下去,此時找著機會便勸了起來。
不想,嚴小二的答話差點沒把他氣吐血:“哥你是不是傻?月妹妹明明是從小到大都在嫌棄我。”
嚴大瞪著他老半天沒說出話:“你知道你還沒完沒了地湊上去?”
嚴小二自有一番道理:“從小到大嫌棄我的人多了去了,我就看月妹妹歡喜,為什麼不能專門找著她說話?”
嚴大又無語半天,道:“她是定了親的人,你們這麼大了,再接近不合適了。”
嚴小二不屑道:“她定了親?哥你不會是說杜燕子那個娘娘腔吧?他倆什麼時候定的親,我怎麼不知道?”
嚴大覺得跟弟弟說話費勁死了,不耐煩道:“你少不懂裝懂,從小到大,還有誰不知道杜家那貨就是江家那丫頭的未婚夫?”
嚴小二斜他一眼:“我就問你,他們倆什麼時候定的親?哥你認真回答我這一個問題,別跟我扯別的。”
嚴大還真認真想了想:好像……的確沒有啊!從小到大,他們只聽旁人在說這話,江家人從來沒有正面回應過!這——
嚴小二哼笑一聲:“懂了吧?江阿叔根本沒看中那個娘娘腔!看你還總嫌我笨,連這都想不透,還好意思罵我。”
被一直鄙視智商的弟弟恥笑半天,嚴大老半天沒回過神,等把這些事都想轉了,他弟早跑遠了。
“不會吧?他真起了那心思?”嚴大真覺得不妙了:“這膽大包天的小子,也不怕爹知道了打死他?”
從小到大,他爹就特別羨慕江阿叔,說他一兒一女好福氣,尤其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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