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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摔個狗吃|屎!
杜衍默默運會兒氣,頂著身後放肆的笑聲爬起來,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荷塘。
江月兒哈哈笑了好一時,待到看見自己外衫上大片大片的黑泥,慢慢就笑不出來了:有什麼好高興的?自己也沒好到哪兒去,兩敗俱傷嘛這是!
感到蚊子越來越兇,提了裙子正要上岸,想起杜衍剛剛那動作好像還怪好看的,一時興起,後退兩步,在蓮香的驚呼聲中躍了起來!
剛一躍起來,江月兒就知道要不好:她剛剛忘了,船上跟陸地上是不同的,她這一跳,那船猛地下沉了一大截,以她跳的那點高度根本上不了岸!
千鈞一髮之際,江月兒摸到系船的繩索,趕緊使力抓住,用一種絕對稱不上好看的姿勢爬上了岸。
樹蔭裡,沙沙的風聲中,似乎有人輕輕笑了一聲。
蓮香臉都嚇白了,聲音都帶了哭腔:“我的小姐,你嚇死我了!”
江月兒示意她住嘴,凝神聽了片刻,問她:“你有沒有聽見有人在笑?”
蓮香往身後看了眼,此時恰恰一片烏雲擋住了月亮,數不清的樹影開始隨風舞動,它們的樹葉也跟著唱起了歌:沙沙,沙……
蓮香腿一軟:“小姐,你別嚇我——”
江月兒無語地看她片刻:“你怎麼還沒我膽子大?”扯了她往回走:“我是覺得有人在樹蔭裡看我們,你真沒看到?”
蓮香開始翻白眼了:“小姐——”
江月兒只好閉了嘴,滿懷疑慮地往後看了看,當然,她什麼也沒看見。
等兩人回了青苹居,荷香自然大驚失色地問她這身黑泥是怎麼回事。
江月兒不想多說,蓮香到現在都還哆嗦著說不出話。她想了想,道:“你去隔壁問問,少爺回來沒。”再想一想,小聲笑道:“你再找墨生問問,問他家少爺的香今晚用了多少。”
墨生是江棟給養子選的小廝,跟荷香差不多同時到的少爺小姐跟前。
荷香便知道,她家小姐這身黑泥必然跟隔壁院的少爺有關係了,幫她換下衣服便去了隔壁院打聽情況。
荷香走後,蓮香也緩得差不多了,張羅著給江月兒抬來熱水,洗了個透澡。
剛進澡盆,荷香就回來了。
她拿過胰子替江月兒搓頭髮,笑道:“少爺早就回來了,正在書房做功課呢。”壓低了聲音:“墨生說,今晚少爺不知道在哪蹭了一臉的黑泥,回來就讓他把往時調的香在澡水裡倒了一大半,又往書房和臥房裡各點了些,小半年攢下來的那點香就用得差不多了。”
江月先嘀咕一聲:“他怎麼還在做功課?”問荷香:“他把那香都用了?那不是要香得逼殺人?”
荷香當然不好意思說,她剛進隔壁蓬蒿院就被那沖天的香味燻得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但江月兒已從她臉上看出來,想象著隔壁那個傢伙是怎麼香叫正常人都受不了的,笑得差點滾倒進洗澡水裡:“哈哈哈哈,死潔癖死臭美!臭不死你香死你也不錯,哈哈哈哈!”
洗完了澡,江月兒興沖沖地去隔壁拍門要看笑話,墨生卻連門都沒開,明明書房的燈還亮著,偏說少爺“睡了”,讓她們改天再來。
雖然略有遺憾,但想到那傢伙今晚的樣子,江月兒直笑了半夜才睡著。
然而,第二天一早,她就笑不出來了。
墨生捧著一卷畫給她,低著頭道:“這是我們少爺叫我送給小姐的。”
“是什麼?”江月兒接了畫卷慢慢展開,沒留意墨生把東西遞給她就溜了。
根據開啟的畫卷看,應該是一幅荷塘月色圖。
這些年,她和杜衍兩人同時跟阿爹學畫。阿爹說她的畫靈氣十足,只是她生性憊懶,興致來了才畫上兩筆,生生浪費了好天份。杜衍天姿雖比她稍遜一些,假以時日,在技法上勝過她不在話下。
這是唯一一個江月兒能毫無懸念勝過杜衍的地方。為著這一條,剛開始學畫時,她學得可認真了,尤其看到那個傢伙被她打敗的樣子,令她勁頭更足了。
只是大約被打擊得多了,後面再學畫時,他就死活不肯給她看自己的作品了。
算一算也有一兩年,江月兒沒看到他的畫作了,也不知道他如今的水準如何。
她好奇地將畫卷全部開啟,只看了一眼,臉色便是一變,“刷”地合上:這混蛋,果然昨天樹林裡的人就是他!他竟把昨晚她差點跌到荷池的那一幕畫下來,還送給了她!丟死人了!
她緊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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