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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有什麼招!
江月兒能有什麼招?她帶著蓮香,倆人連走了兩家書畫鋪子,蓮香嘴巧些,走了幾家看出了些門道,到第三家的時候,好說歹說,總算賣出去了一幅畫。
就是那幅秋牡丹的,賣了半兩銀子。
江月兒雖說仍不滿意,可這半兩銀子比先前的那一百文高多了,而且,她賺錢了啊!
拋去紙墨顏料,半兩銀子一幅畫她妥妥賺了啊!
這樣一想,江月兒就高興起來,連走路都帶起了風,直到——
那混蛋在她出門時,低聲在她耳邊笑道:“還差四兩半銀子,剩兩天了,怎麼辦呢?”
江月兒一甩頭:“哼!”完全高興不起來了呢!
杜衍悶笑著跟在她後面,看她還能折騰出什麼招來。
走了好幾家,剩下的畫她都沒賣出去,江月兒索性叫蓮香跑一趟,給她先送回了家。
她自己實在是走累了,看見路邊有賣冰果飲的,一問價錢,只要十文,江月兒十分大方地掏出了四十文錢,請兩個婢女和那混蛋一人喝了一杯。
結果那混蛋接了杯子,搖頭晃腦地先說了句:“現在連半兩銀子都沒有了,可怎麼辦?”好像他真為自己有多著急似的!
“不想喝還給我!”江月兒怒伸手。
被那混蛋端著杯子往後一轉,一口便喝了半杯,笑道:“有人請客我為什麼不喝?我不是在操心這請客的人怎麼想法子籌銀子嗎?”
江月兒很有氣勢地喝了句:“你閉嘴!”看蓮香跑了回來,迎上去問她:“可都拿來了?”
蓮香猶豫片刻:“哪拿得來呢?王嬸就在院子裡,我拿什麼她都看得見。我只能揀些小巧些的拿出來。”
江月兒讓她開啟帕子,上頭只有一條蝴蝶釵,一對銀丁香,還有幾條鏈子,不覺嘆了口氣:“希望這回能行吧。”
杜衍也把他大頭湊了過來,一樣樣看過來,驚道:“你讓蓮香拿這些東西做什麼?你不會是想噹噹吧?就你這些破爛,能當出兩文錢嗎?”
江月兒雖然不缺吃不缺喝,但她留頭都沒兩年,先前她爹孃給她買的釵啊朵的都是幾文錢從貨郎擔子裡買來的,能值什麼錢?
江月兒不是不知道,可不是病急亂投醫嗎?她再不想想辦法,自己真要被阿敬扔在松江了!
江月兒也沒想著瞞他,只作聽不見他說什麼,領了蓮香往幡旗上寫著“當”字的當鋪走去。
杜衍跟在後頭直笑:“你不先拜拜財神爺再進去嗎?今天你這些東西要當得出去,得是被財神爺摸了頭才有的運道吧。”
聽他呱噪了一路,江月兒早煩他煩得要命,叫兩個丫鬟將他攔了,自己拿著東西進去問了問。
當鋪的大朝奉要不是看在她穿著尚算光鮮的份上,怕不是要把她攆出去!
江月兒碰了一鼻子灰出來,想起今天一天的收穫,眼睛都灰了,耷著個腦袋悶頭直走。
杜衍看她可憐,終於說了句人話,伸手揉揉她的小髻:“掙錢原本就不簡單,你也別灰心——”
江月兒一把拍掉他的手,道:“我才不灰心!你等著,我肯定能賺出這份錢。”
杜衍跟了她一整天,對她的能耐也有了數,認定她這回是折騰不出什麼了,難得大度一回,笑:“好,我等著。”
一看他就是在哄人!
江月兒氣呼呼瞪她一眼,拉著蓮香走了:“別理他!”
怎麼才能賺到錢呢?
到晚上睡覺的時候,江月兒抱著被子都還在想。
她想啊想,想啊想,想得頭都開始發暈了,也沒想出來。
昏昏沉沉中,她覺得她好像已經登上了去梅州的船。兩邊浪濤滾滾,船上人聲笑語不歇。江月兒站在船頭,望著兩邊倒退的山峰,只覺得靈感湧動,真想作畫啊!
突然,腳下的甲板劇烈地晃動起來,船上行人開始尖叫著跑動。
江月兒站在原地,看著不知道哪裡來的江月漫過了她的鞋子,打溼了她的裙子,耳邊不知道什麼人在叫:“快跑啊!船艙破了!”
船艙破了……
江月兒猛地坐起身來。
第二天,清晨
杜衍是被門外急促的敲門聲叫醒的。
墨生問了聲:“是誰?”
“是我,墨生,快叫你們少爺起來,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他說。”
墨生一開門,江月兒衣服都沒穿整齊,幾乎是撲到了他面前:“衍哥兒,你不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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