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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棟卻放鬆了下來:“他要打你啊?”不是摸你——不是,要打人也是不對的!
這樣一想,江棟目光頓時又兇狠起來:“說說怎麼回事。”
杜衍:為什麼阿叔對我的態度變得這麼快?
江棟:廢話,你以前是我兒子,現在是“有可能覬覦我女兒的臭小子”,不對你兇點,我女兒吃虧了怎麼辦?
杜衍委屈道:“是月妹要咬我,我才捉住她下巴沒讓她咬下去,不是要打她。”
月妹?這稱呼……江棟聽得也很想打你好嗎?
不過,聽見女兒沒吃虧,江棟就選擇性地忘了前面那半句話,把女兒拉走,還不忘丟下一句警告:“以後他再想打你,趕緊叫阿爹,知道嗎?”
杜衍:“……”不是說了,我沒打她嘛?!!
江月兒大獲全勝,美滋滋挽上自家阿爹的胳膊,得意且響亮地應道:“知道了,阿爹!”
杜衍:“……”總有種不妙的預感怎麼辦。
江月兒卻完全沒體會杜衍的預感,她被她阿爹拉走後,回了自己的房間。
想起先時自己在顧家說的事,有點忐忑地道:“阿爹,我把你的身份跟阿敬他爹說了,怎麼辦?”
江棟卻不吃驚:“顧敏悟那個樣子,你說出來,刺激他一下,未必不好。”
他跟梁王的恩怨還沒有結束,雖說自這一路行來,從蛛絲馬跡中江棟可以判斷出,陛下跟梁王之間並沒有像外界傳聞的那樣和睦,但梁王從先帝時期就手握重權,如今到了現在,歷經兩朝榮寵,已經是尾大不掉,梁王,並不是那麼好除去的。
他得為女兒儘早打算起來。
如果沒有衛老爺探訪梅州顧氏的這一事,江棟或許會另外考慮女兒的歸宿,但有了這件事,可以證明顧敏悟聖眷仍在。而且衛老爺不遠千里從京師來看他,恐怕整個朝野這也是獨一份了。
有了聖眷,顧家東山再起的時候指日可待。
他即使沒有進過朝堂,但他自小受父祖薰陶,深知什麼罪過都比不過聖眷優隆。
尤其顧家的事完全是被鹽務整頓牽連才導致的,這些年陛下一直沒放下它,說明這件事在陛下心裡也是意難平。
剛登基的時候,根基不穩,陛下無法對抗這麼多朝臣,現在十年過去,今非昔比,只要顧敏悟能夠再度展現他的才華,衛老爺肯定會重用他。
那麼,將月丫兒託付給顧敏悟的獨子,他也可以放心了。
他對顧家有這樣的重恩,不怕顧家不善待月丫兒。當務之急,是先把月丫兒的事定下來,遲則恐生變。
江月兒不知道這片刻功夫,她爹心裡轉了這麼多念頭,聽見她阿爹不怪她,立刻高興起來:“那就好了。阿爹,那你說,顧家那人會好起來嗎?”
江月兒對顧敏悟的又臭又硬很有意見,現在還不想叫他阿叔呢。
江棟笑道:“陛下給他賜了藥材,有秦王爺從府裡帶來的御醫,他怎麼可能不好?”
江月兒舒了口氣:她那麼罵顧敏悟,其實也怕把人氣死了。如今她爹這麼安慰她,可叫她心裡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又問她爹:“對了,阿爹,怎麼沒看見阿芹?”
江棟道:“阿芹先回山裡去了,過兩日就下山。”賣沉香也好,開闢商道也好,都不是阿芹這一個未來的女族長和跟著她來的幾個長老可以作主的,她是去叫她爹了。
江月兒先還聽著歡喜不已,待聽到過兩日阿芹還要下山時,差點跳起來:“那阿爹我們快回楊柳縣去吧,別等她下山了。”
江棟挑挑眉:“你不是說,要給她畫完畫嗎?怎麼現在不想守信了?”
江月兒苦著臉道:“我沒說我不守信啊。不過,現在看見她那張大黑臉,我就嚇得什麼都畫不出來了。我越畫不出來,她越跟著我。她越跟著我,我越畫不出來。這是惡性迴圈嘛,所以我得先離她遠一點,等畫出來後再託駱大叔送她不就成了?”
她自覺自己想得挺周到,她阿爹應當不會拒絕她,哪知道她阿爹很乾脆地一搖頭:“不行。”
他也沒想到女兒的運氣這樣好,還叫皇帝發現了她奇異的運氣。如今皇帝看上去對女兒沒有那方面的興趣,但若是他私自帶走女兒,恐怕皇帝也不會同意,誰會捨得讓保一個能保平安的平安符離了自己身邊呢?難辦啊!
江棟從來不捨得把這些壓力告訴給女兒,他是這樣說的:“阿敬才認了親,你若走了,把他一個人留在梅州怎麼辦?”
江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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