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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嬤嬤出身江洲,本就懂些藥理。
又加上謝氏身體柔弱,嫁進洛陽之後一年到頭便沒幾天爽利的,付嬤嬤侍候著她,時間久了碧藍這樣的症狀對她來說只是小事一樁。
“只是可惜,身子壞了。”
付嬤嬤一臉可惜之色。
碧藍這丫頭性情活潑,實在討人喜歡,卻沒想到遭了這樣一樁罪。
大冷的天掉落進河裡,極為傷身,尤其是對女人來說。往後恐怕對子嗣有影響。
最重要的是,江嬤嬤看了傅明華一眼:“今日救了碧藍起來的人……”
與碧藍摟摟抱抱的,又是在衣裳溼了的情況下兩人貼到一處,好在碧藍是個下人,大唐民風又向來開放,否則恐怕她沒有活路。
只是往後想配個正經體面的人家,怕是難了。
傅明華搖了搖頭。今日那樣的情況。多虧了燕追令人救碧藍的。
在那樣的關頭,也顧不得這樣多了。
碧藍跪在她面前,一臉堅定之色:“奴婢不嫁。自梳了頭跟在娘子身邊。”
她年紀雖然不大,但說這話時也並非像是意氣用事的樣子。
更何況江嬤嬤也瞭解她性格,聽她這樣一說,也便嘆了口氣。不出聲了。
讓碧青扶了碧藍下去歇著,養好了身體再來當值。傅明華累了一天,小廚房送來了熱水,碧籮與碧雲兩人一脫了她衣裳,眼淚便要流下來了。
她膚如凝脂。可是此時腰上側卻起了拳頭大小一個青團,可想而知有多痛了。
只是剛才解她繞胸而過的絲帶時,她都未表現出痛色。直到裙子一脫,兩人才看到了。
兩個丫環也不出聲。小心避開傷處扶她進了水中,待到洗好之後,二人服侍她穿上了寢衣,又絞乾了頭髮,今天一天發生的事兒實在是太多,她昏昏沉沉躺在床上,要睡著時,一隻手抹了冰涼的膏藥抹到她腰側之上。
那膏藥透心涼,她倒吸了一口涼氣,睜了開眼,就見江嬤嬤已經將她衣衫解開,連兜兒的帶子都解了,正拿了膏藥替她揉著傷處。
“這傷得上些膏藥,才散瘀得快。”江嬤嬤見她醒了,溫聲的解釋。
在畫坊之上時,她撞到了椅子上江嬤嬤也是看到的,但是不妨她傷得這樣嚴重。
當時她一聲不吭的,江嬤嬤倒沒想過那樣多,直到碧雲二人說了,她才拿了膏藥過來。
“奴婢聽碧藍說,像是容三娘推了她一把,她才掉入江中。”
傅明華臉側著躺在椅頭上,順滑濃密的髮絲散落下來,將她臉擋住,只從髮絲間依稀能看到白如細瓷的肌膚,以及若隱若現的眼睛了。
她沒出聲,江嬤嬤便嘆了口氣,也不說話了。
身上抹了膏藥,江嬤嬤又拿了香膏替她身上按壓了一回,替她穿好衣裳又拉上被子,那幔子被放了下來,擋住了外頭本來就朦朧的燈光。
“娘子別想太多,夜深了,早些睡吧,明日還要請安呢。”江嬤嬤知道她性格,溫聲叮囑了一句。
白氏不待見她,傅明華前去請安時,她十有八九都是拒了。
可若傅明華不去,又得被她逮住把柄了,純粹就是折磨人的。
‘謝氏’的死,許多人都忘了,可偏偏傅府的人永遠都記得。
長樂侯府被摘了爵,白氏不會想到是嘉安帝有心算計,只會永遠記恨到謝氏身上。
可惜‘謝氏’在生時她不敢衝謝氏發火,‘謝氏’死了她又沒辦法找‘謝氏’發火,只得將滿腔不快發洩到這個謝氏留下的唯一獨女身上,彷彿如此方能出一口氣似的。
傅明華應了一聲,乖乖閉上眼睛。
容三娘子不論是否有意推碧藍下水,這個事兒她都記下了。
過年之前傅明華被謝氏勒令在屋反省抄寫女誡,竟連元歲都只讓她出來露了個臉,便打發她回去了。
家家戶戶這個時候都是熱熱鬧鬧的,傅明華院裡卻是有些冷清。
晌午之後江嬤嬤抱了一隻肥碩的兔子進屋來,顯然是那天聽到燕追問起這隻兔子。
江嬤嬤為她婚事擔憂,此時恨不能有一分力便借一隻力了。
那兔子被養得肥碩,毛皮光滑的樣子,興許是被人抱住有些緊張,雖不會叫喊,那鼻孔卻是一張一縮。
傅明華伸手摸了一下,那兔子倒傻呼呼的,也不知道要躲。
“娘子仔細抓了手。”她摸摸就算了,江嬤嬤不肯撒手讓她抱,這畜生雖溫順,但不通人性,江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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