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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女兒交給奶孃,等人一走,便惡狠狠的將桌上的擺飾全掃到了地上。
‘叮叮噹噹’的碎了一地,她表情猙獰,幾個丫環根本不敢上前來,只躲得遠遠的渾身發顫。
“倒杯茶來。”傅儀琴將屋裡的東西都砸了個乾淨,這才坐在床上吩咐。
只是剛剛她將屋裡擺的東西都摔碎了,就連凳子都被她踢倒了幾個,這會兒哪裡還有完好的茶杯?
丫環要去外面取,她卻又發起瘋來,抓了旁邊一個模樣秀氣的丫環,那手指甲便掐了上去。
雖然冬日穿得厚,可是她力道不小,仍是將丫環掐疼了,那丫環也不敢喊,連忙便跪在地上,她掐得不過癮,抬腿便一腳朝這丫環胸口踹了過去:“賤婢,讓你倒杯水也不去,是不是看我出嫁,便敢怠慢我?還是看中了姑爺,起了那下賤的心思?”
她一邊罵,一邊踹,丫環被她踹倒在地,她還不歇氣,又連著踹了幾腳,直到將這丫環踹得口角沁血了,才停了腳罵個不停。
傅儀琴發了一通脾氣,喝得滿身酒氣的丁治平才回來了,他在外面就聽到了屋裡的響聲,一時間也不敢進去,半晌之後聽到裡頭聲音小了,才貓著身體進去,一看到滿地狼藉,地上的丫環還在無聲的流淚,連便向傅儀琴靠了過去:“惠娘這是怎麼了?可是這丫環服侍得不周到惹你生氣?”
第三十三章 意指
傅儀琴聞到了他身上的酒與胭脂味兒,喘了兩口氣,理了理頭髮,心裡一股怨氣又湧上來了。
當初她憋著一口氣,非要嫁給丁治平,還不是看中他有出息,跟其他紈絝子弟不一樣,認為自已終有一天能妻憑夫貴,得封誥命。
可如今看來,當初的自己果真是被豬油蒙了心!
丁治平這些年一直窩在江洲,仕途上沒有半點兒寸進,如今不要說是封誥命了,他就連進階官品都難!
“你又去哪了?”
她眼神不善,丁治平一見不好,連忙便道:“那日弟妹未能為我謀得好的差事,最近我有幸得岳父大人指點,結識了吏部的黃忠義黃大人,與他去醉香樓喝酒了。”
丁治平嘴裡所說的黃大人,是尚書省下吏部的正五品郎中,這黃忠義之祖父原名黃四,後得先帝賜名為黃虎,在開國之後被封縣伯,食邑七百戶。
黃氏後人也算是爭氣,黃忠義的二叔任東都河南尹,黃家子孫之中在各地也是擔任官職。
聽到丈夫是跟黃大人出門喝酒,傅儀琴臉色好了許多。
只是聽他提起謝氏幫忙不力,不免又詛咒了兩聲。
看她不像剛剛細眉倒立的模樣,而是有恨記到了謝氏身上,丁治平鬆了口氣,狠狠的瞪了丫環一眼:“還不快去端茶。”
“到底什麼事兒,竟發了這樣大的脾氣?”
丁治平替傅儀琴順了順胸口,不由就道:“仔細急壞了身體。”
“還能有誰?還不是傅明華那小賤人!”傅儀琴冷笑了一聲,將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丁治平心裡自然是知道妻子打算的。
從心底裡說,他覺得傅明華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
傅儀琴從嫁進丁家的那一天起,便從未侍奉公婆,受過姑子的氣。
他倒是有些擔憂如今妻子回到孃家,得罪了傅家人,到時將他們一家趕了出去。
若是能如傅儀琴所說,使丁孟飛娶到傅明華。那自然是千好萬好,可若此事不成,到時反倒壞了傅、丁兩家情份,那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他心裡雖然這樣想。嘴上卻不敢說的。傅儀琴這些年積威甚深,他也是凡事懦弱慣了,不敢再提。
“哼。”傅儀琴冷笑了一聲,伸手理了理衣襟:“走著瞧,日子還久得很。待到他日讓她落進我手裡,我倒要好好教教她規矩!”
傅明華只覺得耳朵發燙,想來也是傅儀琴在詛咒她。
她摸了摸發紅的耳朵,碧籮忍不住就道:“今日的事,要不要奴婢知會付嬤嬤一聲?”
今日傅儀琴當眾為難傅明華,幾個丫頭都看在眼裡。
付嬤嬤是謝氏身邊的貼身嬤嬤,與安嬤嬤一個主外,一個主內,深得謝氏信任。
碧籮的意思就是在向謝氏告狀。
只是告狀若有用便罷了,告了結果沒用。說了也是白說。
傅明華搖了搖頭:“不用了,恐怕母親正在煩心。”
一旁正為她收拾著衣裳的碧雲一聽這話,便愣了愣。
碧藍為她剝著柑橘,她拿了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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