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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萬大軍向定州進發,與幽州里的戚紹聯手,將凌憲等人圍堵於定州之中。
至於太原馮說,燕追則點俞昭成為將,領鄯州三萬人馬,直撲太原,捉拿馮說。
郭翰年紀雖輕,可是此人驍勇,繼承了酉陽王府郭氏一族彪悍血脈,領兵之後並沒有急於求成先將定州拿下,而是與俞昭成合擊,先拿太原再取西京。
西京是凌憲大本營,失之可惜。
但當時的凌憲位於定州,對於痛失西京是鞭長莫及。
他原本與容塗英里應外合,將算盤打得極響,哪知當日嘉安帝與燕追更是老奸巨滑,計高一籌,反倒將他與容塗英擺了一道,使他騎虎難下,弄成如今的結局。
當日他攻定州時,使領了不少精銳離開的,西京裡雖有他親信在,但哪敵郭翰及俞昭成二人命力擊破。
不出十日,西京告破,俞昭成領兵直往太原。
此時的馮說已經如同喪家之犬,深知自己兵馬難以與朝廷對抗,領親信欲逃往關外,只是事到如今,馮說已不成氣候,不少人自然不願意與他一道送死,因此主動拿了他,開城迎俞昭成入太原,馮說之亂才平止了。
太原、西京接連失守,對於凌憲來說,情況越發不利。
他唯有拼命的進攻幽州,意圖將幽州拿下,到時佔據要地,也好與契丹合併分裂大唐疆土。
只是幽州里糧草充足,兵馬眾多,守城的人乃是昔日燕追身邊的戚紹。
此人十分沉得住氣,面對凌憲攻城,採取了只守不攻的架勢,嚴防死守,數次凌憲猛攻,傷亡倒是不少,卻仍未將幽州城池攻下來。
定州城裡,凌憲神情疲憊,近來諸事不順,容塗英一死,當日說好的增援及武器、盔甲,自然便如鏡花水月一場空。
州府之內,凌憲眼睛通紅,他已經好幾日沒有歇息了,府中謀士齊聚一堂,對於如今騎虎難下的情況,府中的人實在很難露出笑容。
“皇上,如今幽州里戚紹雖死守城門,但臣相信,他必守不得多久,屈刺早與我們有約,會領兵三萬,攻打幽州。一旦屈刺將幽州攻破,到時與我們裡應外合,郭翰、俞昭成那點兒兵馬又算什麼?”
一個穿了儒衫的中年男人搖了搖手裡的扇子,皺著眉道:“此時只需堅持一時片刻,便能成了……”
凌憲聽了這話,臉上卻不見欣喜之色。
最開始時,他確實也是如這男人一般的想法,若拿下幽州,瓜分大唐疆土便不再只是紙上談兵罷了。
可是事到如今,當初的野心勃勃,隨著時間的流逝,也逐漸被消磨。
契丹首領屈刺遲遲沒有拿下幽州這塊難啃的骨頭,反倒是燕追及嘉安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消滅了容氏,將容氏叛亂掐滅於搖籃之中。
速度快得凌憲幾乎還沒有反應過來時,郭翰、俞昭成等人便已經領兵北上,將西京與太原掃蕩。
他沉默不語,半晌之後疲憊的嘆了口氣,問一旁的劉昌本:“劉卿認為呢?”
劉昌本如今已經被他封為尚書令,追隨他的左右。
此人乃是當初老忠信郡王身邊的謀士之一,足智多謀。
哪怕他並不如其他人一般,對凌憲多有恭維,但凌憲仍是很看重他,此次大戰,親自將他帶在身邊。
第六百一十章 忠言
劉昌本嘆息了一聲,猶豫半晌:
“臣以為,此時不宜進,反該退。”
話音一落,府中眾人臉色便有些難看了。
在這樣的關鍵時刻,劉昌本說出這樣的話,無異於已經在動搖軍心了。
若不是因為他身份特殊,換了個人說出這樣的話,凌憲怕是當場就要勃然大怒。
他雖沒有發火,但眼裡卻飛快的閃過一道殺意,溫和的笑著問道:“愛卿此言何解?”
劉昌本欲言又止,看著此時皮笑肉不笑的忠信郡王,這位郡王如今已經自立為皇,可在劉昌本心中,他卻仍是當年的忠信郡王罷了。
他自立的朝廷,人數稀疏,在場的諸位‘大臣’,大部份都是志大才疏,趨炎附勢之輩罷了。
凌家準備並不充足,凌憲便匆匆謀反。
當日劉昌本便不看好他起事,如今不過是當初的預感,現在才應驗罷了。
老忠信郡王曾對他有知遇之恩,士為知己者死,哪怕他已經看出此時凌憲對他已經十分不耐煩了,但劉昌本卻是咬了咬牙,拱手道:“黎密所說之言,不無道理。只是您有沒有想過,您急於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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