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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元娘?”
燕追溫聲的喚,傅明華任由他將自己握住,沉吟片刻,才嘆了口氣,說道:“三郎,翰林院中的學士大多自江南,受謝家驅使而來。”燕追點了點頭,兩人原本並靠著跪坐在束腰方几兩側,雖說她離得原本就不遠,可燕追心中卻覺得不大滿足,手臂稍一使勁兒,便將她一把拉進了懷裡來。
她伸手來推他胸膛,燕追卻以手肘將她鵝黃綃紗袖擺壓制住,她掙扎不得,那輕薄的闊袖往下滑,露出一截如新剝荔枝一般的凝香皓腕來。
“我近來總在思索,”
外間楊復珍等人仍在,可他卻仍霸道,她也就半靠在他臂彎裡,提及這段時間也困擾自己問題來:“翰林院中的學士三郎不可不用,只是卻不能大用。”
可為小官,卻絕不能入朝為大官。
若為小吏,無論是受謝家驅使,還是受天子驅使,都如車馬一般,可為燕追用,卻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他應了一聲,美人兒在懷,明明她說的是正經事,可是燕追卻有些心猿意馬了起來。
她半躺在他懷中,胸前擁雪成峰,那淡紫色的訶子襯得肌膚晶瑩無暇,露的一截粉膩的胳膊亦是柔軟,香氣似蘭。
“……依我看來,此時翰林學士有空管衛國公府世子的閒事……”
她細聲細氣的說著話,可此時燕追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他的手輕輕在她腰側遊走,挑開輕薄的凌羅,撫摸細膩的胸線。
傅明華又想掙扎,他卻撫了撫她頭髮:
“接著說。”
他的手隔著訶子輕輕勾劃,使她雙腿都緊繃了起來,這樣怎麼說得下去?
她含羞帶嗔的看了他一眼,他卻握了她胳膊,懶洋洋的催促:“說!”
傅明華被他握住,只得接著道:
“三郎有沒有要為他們尋些事做呢?”
他沒有出聲,可是依傅明華對他的瞭解,燕追心思慎密,行事周全,不可能沒有想到這一點。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並沒有隱瞞,只是將傅明華攬得更高了些,低頭在她耳畔小聲的道:“我欲重編《世族志》!”
傅明華一聽,便眼皮重重一跳。
當年的《氏族志》曾引起多少血雨腥風,哪怕是發生在傅明華還未出生之時,可事後她也隱約曾聽說。
事態好不容易平息,燕追卻又有意效仿太祖當年舉動,她嘴唇動了動,正要開口,卻似想到了什麼,愣了一下,又緊緊抿住嘴唇,眼中露出驚疑不定之色來。
乍聽燕追重提編修《世族志》,使人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太祖當年令人修《氏族志》的情景,也容易使人想到當初被血洗的世族。
可是當年的世族已經盡數湮滅於幾十年時光中,如今剩下僅存的便是四姓罷了。
第六百四十五章 波瀾
其中陰氏族人卻是因為定國公府薛濤舉發的緣故,族人死的死,逃的逃,不成氣候,哪怕就是要起復,將來有三姓相助,也不知得是多少年以後。
燕追的舉動初時聽來有些魯莽,可仔細推敲之下,卻又別有意圖。
他欲令人建國子監,想要瓜分謝氏利益,將天下學士的心收歸己用,只是謝家的名號,非一時之功,要想扳倒謝氏,不是單單一個國子監便能辦到的。
無論此時燕追令人修建的國子監是不是利國利民的舉動,但在真正的大儒、學士眼中,謝家族學才是正統,遠高貴於國子監。
人的名,樹的影,要想改變這種現狀,還得燕追另使手段才成。
而當年太祖編修《世族志》,將謝氏排列於燕氏之後,便在讀書人之間引起了軒然大波,死傷無數之後,此事不了了之,事後不少人心中雖認為若論世族、門閥地位,謝氏在燕氏之上,可嘴上也是不敢提及的。
若燕追再來一遭,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天下讀書人哪怕心中有氣,終有一日,謝家的聲勢也要被打壓下去的。
更何況他惱怒翰林院中的學士食君之祿,卻為謝氏所用,為謝家而奔走,定是要為他們找些事做。
這編修《世族志》一事交到翰林院中的人手上,這些學子怕是也會焦頭爛額,又哪裡有餘力,再為謝家將來出力奔走。
若推辭以編修之職,便是表明不願入仕,謝利貞想借這批學子入仕的念頭自然落空。
但若是這批人才願編撰《世族志》,那麼謝家在他們心中地位卻以是一降再降。
無論如何,這也是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