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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便可,蕭某暫時還不做他想。”
“唔……”真壞,痛得蕪姜打了他手背一下。
那天老夫婦過路小居,蕪姜本來要把裡屋騰出去,夫婦二人堅決不肯,蕭孑淡漠推讓了一番,便吩咐將士給他們在外間另鋪了床。都是裝的,分明就沒準備真心讓。像是新鮮上了癮兒,用母妃的棺木逼她就範,昨晚欺負了她兩個時辰,這會兒腰還酸得不成,竟然還捏。
老婦人送了蕪姜兩套換洗的布襖裙裳,她今日梳著漢女的雙鬟髻,斜插一朵素花簪,胸前垂下來兩縷細碎,清樸又漂亮。因著連日得蕭孑的欺負,兩腮似粉桃兒,眼波流動間藏不住是嬌媚,在清晰曠谷下耀眼極了。
那樣小的年紀,國破家亡,舉世無親,到底吃過多少的苦頭才能活下來。
老婦人貪婪地看著蕪姜,她是晉人,一時憶起當年孝業帝的輝煌,目中便難掩一抹悵然:“便是蕭將軍不屑天下,為著我們小公主,也要把它奪了。男人若珍愛一個女人,頭一件要做的事兒,就須得給她一個安定。跑馬坡上都是她父皇的子民,若被我們曉得了你辜負她,將來打仗路過,我們可不饒你。”
她說著,抓過蕪姜的手兒落進蕭孑的掌心裡,然後包攏起來。
像是苟活的長者將幼主鄭重託付。
那久經沙場的手掌乾燥而溫暖,包著蕪姜,像把她的整顆心都圈護了,從此身前身後皆安妥。
蕪姜臉都紅了,執拗辯解道:“阿姆你不曉得,他這人翻起臉來多少無情。用不著他給我安定,待拿了母妃的棺木,我就與他分道揚鑣了,今後是死是活兩不相干……唔。”
話音才落,臉蛋就被捏了一把。
“昨夜沒睡好麼,小嘴兒盡胡說。”抬頭看見蕭孑陰陰涼睇過來的笑眸,像威脅她不給面子,她就一樣不甘示弱地橫回去。
“喔呵呵~~兩個冤家。”婦人拭了拭眼角,忍不住慈笑起來,當下雙方相互告辭。
晌午的天空高遠透亮,陣陣冷風繾著少女的芬芳沁脾。
蕪姜坐在蕭孑的懷裡,他攬著她,她抵著他的肩,誰都沒有說話,天際下只聽見馬蹄聲噔噔碎響。風把她細碎的髮絲吹上紅唇,她伸手去拂,蕭孑已經幫她揩走了,兩個人的指尖碰在一起,目光不由衷地膠著住。
他鳳眸中帶著點討好的意味,捏了捏她的小指頭:“剛才可是說真的,一拿到你母妃的棺木就甩我?”
“嗯。你這樣落魄。”蕪姜假裝沒看見,把手從他的壓摁下抽回來,只是悶悶地盯著前方。
雖然身被他染指了,她的心可一定要保持清醒,他之前傷她的那些事兒可不是親兩口就能抹平。
“真夠薄情!”蕭孑懊喪地狠揉了蕪姜一把,揚鞭打馬快行幾步:“始亂終棄麼,我對你不好?……莫非以後都不想要了?”
揉得蕪姜衣襟都開了。這傢伙當真是壞,從前騙她是項子肅的時候,尚且還裝模作樣;如今身份被揭穿,乾脆什麼本性都不遮掩。每天晚上貼著她後背剝她的小衣,一邊嫌棄她太平,一邊卻又對她用勁欺負,這兩天又酸又脹,小衣都繃開線了。
蕪姜把領口揩起來,仰頭怒嗔道:“好才怪,沒羞沒臊。”
“吱,”蕭孑就勢噙住她小嘴兒吃了一口,故作嚴肅道:“學壞了,想哪裡去?我說的是天下,你不準備要麼?”
要個鬼啊。蕪姜氣得打他:“不要臉,天下要殺你的人這樣多,你能活著都是意外,還有閒情肖想天下?”
“呱——”蒼鷹在頭頂上方盤旋,飛出熟悉的線路,是馴養的信鷹。呂衛風揚著手勢叫它降下來,看了看印章,連忙打馬上前道:“將軍,是張尉官來的!”
眼神不自覺掠過蕪姜,見她小嘴兒紅潤,胸前衣襟褶皺,想到靜夜裡那聲聲細膩的顫嚀,年輕將士的臉腮頓時暈紅,迅速抱拳退回十幾米外。
蕪姜亦窘,被蕭孑害慘了,她現在基本不敢與弟兄們說話,每次一對上眼睛,對方必然是臉紅侷促、含糊閃躲。他們一定把她當成禍害英良的褒姒與妲己了,這傢伙不死還好,倘若將來倒黴死了,他們一定把賬賴到自己的頭上。
“呼——,”蕪姜暗暗裡掐了蕭孑一把,實在是不掐不解恨。
小妞,爪子真利。
蕭孑假裝不痛,兀自面不改色地接過來。看見扭扭歪歪“白虯坡”三個字,曉得大李他們勢必已到達目的地,便勾著嘴角冷嘲道:“哼,敢謀殺親夫。他日若然得了天下,頭一個叫你入朕的後宮。”
喝一聲“駕!”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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