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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天晚上的痛,把劍落進劍鞘,轉過身去不想再搭理。這會兒她對他已沒有誘惑力,不想再剜心撓肺一回。
蕪姜心都碎成渣渣了。阿青阿白說過,女子與男子那個,如果花叢甚緊,有時並不需那白濁融進身體,也會因男子的溢漏而懷孕。自從那天晚上被蕭孑強抵進去,沒兩天她下面就出了紅,現下都過去七八天了,月事還不來。想想就要人命。
“咚——”氣得蕪姜抓起一顆大白菜就砸過去:“就是欺負了,天下沒有你比更不負責的傢伙,我真替我阿姊鄙視你!”
砸到蕭孑肩膀上,那肩頭傷口才初愈,登時一瞬鈍痛。他用手風輕雲淡地拂開,目中看她,都是高高在上的冷蔑,只轉而問雅妹:“雅姑娘手上拿的是甚麼,方才可是說要給我?”
雅妹這會兒才算是聽明白了……玩一個丟一個,竟然真的這麼渣啊,難怪小五這樣恨。要是她姊妹也被人這樣欺負,一定早就拔劍相向了。
她早前只聽說天下間有二美男,戰王蕭孑與北逖慕容七,二人容貌冠絕當世,皆禍害天下女子無數,竟然沒想到山外還有山。此刻看著蕭孑俊逸的面龐,心中不由稍許酸意與悵然,但也並非喜歡趁虛而入之人。
自古未婚女子送男子衣裳皆意味深長,她低頭看了眼包裹,便有些不好意思,侷促地搪塞道:“啊……也不是……就是幫二少寨主做了件袍子,有些顯窄了,也不曉得你們哪個合適,拿來給大家試試。”
“窸窣——”許是心神不寧,那包裹掉在地上,她連忙撿起來,卻不慎抖開,乃是件簇新的右衽大袍,衣襟鑲繡花邊,面料精緻。
顏康著左衽,這明顯就是給將軍特意做的啊。將士們可沒膽去試,見小妞都快要被將軍氣哭了,便巴不得催雅妹趕緊兒離開:“現下也不好試,不如先擱著,回頭誰合適了就拿著去穿,謝雅妹姑娘則個!”
“三小姐,三小姐,我娘喊你下來幫會兒忙——”
坡下傳來少年的呼喊,一邊喊話一邊著急招手。
雅妹此刻也察覺蕪姜在將士們心中的分量了,暗暗看了眼蕭孑,見他從始至終都並未看自己……欸,算了,無緣也是沒辦法。她就聳聳肩膀,假作泰然一笑:“謝什麼呀,誰穿不是穿。那我就先走了,隔壁阿善家新生了小兒,急著要染紅蛋,我這就前去幫忙了。貂雲哥哥有話好好講,可別對我們小五子太兇。”
說著拍拍蕪姜的肩膀,擠了擠眼睛,大步咧咧地往坡下走。
蕪姜本來對雅妹頗多戒備,不由默默鬆了口氣。心中也無奈,一碰到蕭孑這個壞傢伙,就忍不住心思狹隘,管不住自己的吃醋。
把大白菜撿回來,問蕭孑:“喂,聽說顏麾想讓你娶她,你可是準備收下她的衣裳?”
“難說。反正你那個蠢笨的‘阿姊’也不稀得要我。”蕭孑語調冷冰冰的。看一眼蕪姜瓜子兒似的小臉蛋,莫名想起初見時候那個勻稱純美的胡族小女,心中稍稍動了點側隱。
卻也不肯再賞予她好臉色,討厭這種什麼秘密都被她默默知道的感覺……特別想撓她!
“說完了還站在這裡做甚麼?推你的板車去罷。”修勁指骨攥了攥寶劍,轉過身欲走。
☆、『第六四回』醞喜
定是在反諷自己去找了慕容煜又回來找他,蕪姜剛撿起的大白菜又砸了過去:“你才是蠢蛋呢,她若是懷了身子,我第一個殺掉你!”
想到月事若再不來,眼下女扮男裝的身份,若然肚子鼓起來……再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了。
蕪姜推著板車氣匆匆地走掉。
“唏——她說什麼,懷、懷、懷了身子?”躲在屋子後面的將士們訝然驚歎。
“難怪瘦了這樣多,我聽說有些女子懷孕初始便是瘦……沒準兒蕭老大人能抱上孫子了。”
“好話別說在前頭,以現下將軍這樣處境,懷了可往哪裡去生?”一個個壓著聲音討論。
好大的勁。
那爛白菜砸得蕭孑身軀都晃了晃,一片半萎的菜葉子從他肩膀上滑下來。到底得多氣啊。他回頭一看,只見蕪姜推著板車,步履忽忽的,胳膊肘兒抵著眼睛,看起來像在抹眼淚。
這小辣椒輕易可不哭,一哭準是真惹毛了。他不禁皺眉頭,頓一回身,發現將士們竟也跟在身後看,便肅著容色道:“看甚麼?方才那段舊事是誰人訴與了她聽?”
渠漓城主之女蔣鳶,自小驕寵,性情偏執,求而不得之便欲尋死。那般女子若然取回去,莫說糊塗老爹,便是自己也一輩子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