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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吃定將軍非她不可了。找個醜點的也好,不必巴心巴肺地哄著,賞她一個好臉色,她還得受寵若驚,把將軍當成是天。”
大家發現,將軍只要一離開大梁,必定桃花運走俏。先有個渠漓城的蔣鳶,再有晉國小辣椒蕪姜,現在又來了個雅妹。但就屬蕪姜最難搞了,將軍從前多麼殺伐果決的一個人,竟然降不住她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妞,反被她折磨得快成了精神分裂。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黑熊囁嚅了一下嘴巴,也不知道該怎麼幫蕪姜分辨,只對蕭孑吭哧道:“將軍剛才真應該把她留下,那小妞臉皮薄,你硬她越硬,倒不如先騙回來,好言哄她兩句。現下去了那顏康的身邊,誰曉得孤男寡女會做出什麼。”
“咳咳咳……”將士們連忙咳嗽聲陣陣。黑熊這王八羔子一張嘴真應該撕爛,回回他媽哪壺不開提哪壺。
果然蕭孑的臉陰得更甚了。多少年在將士們心目中樹立起的冷狠形象,自從遇到了蕪姜便持續土崩瓦解,甚麼不該看的一面都被這群傢伙看到。
腦海中掠過那天晚上抵進她嬌蜜花叢的緊與痛,那一刻他有多麼地想要得到她,後來就有多麼地惱恨她。
蕭孑取下發冠,冷聲道:“隨她去,愛回不回,莫要與我再提此事。”
一襲白褖斜襟黑袍解下,裡頭素色中衣將他修偉頎長的英姿勾勒,隔著甚遠的距離,都似能感知那道冷鬱的眸光。
夜色下的木窗子光影橙黃,雅妹倚在坡下的閨房裡看,只看得滿心裡搖搖撞撞。
呼一聲,闔上窗門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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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蕪姜跟在顏康的背後追著。
許是因著地理氣候相異,西塞與中原穿衣習慣不同,中原漢人喜著束身,腰帶紮在正腰上,看起來筆挺利落。西塞人則喜寬衣松袍,腰帶扎得很低,鬆鬆垮垮。
顏康一幕濃黑長髮在夜風中勁舞,衣袖也被風吹得似帳包鼓起,蕪姜在後面追,看上去就像是在追趕一堵四方的牆。
忽而拐上一道坡,來到一座單層的木屋前。門前是塊菜地,模糊看見一個老兒抱著個小娃娃立在門口,聽見馬蹄聲響起,那小兒立刻掙扎下地,一路叫著“康爹爹,康爹爹”撲上前來。
是個四歲左右的小男童,伶俐稚氣,穿一襲小棉袍,眼巴巴地望著馬背上的顏康。
“迂——”顏康跳下馬,把小兒抱在懷中:“好個小顏然,不是送你去了鄭伯那裡,如何又逼著人送你回來。”
老兒走上前,慈愛地笑道:“呵呵,白天還好,天一黑就唸叨著要見二少寨主。老婆子哄不住,尋思著二少寨主也該回來了,這便讓老朽將他送了過來。也才剛到。”
忽而抬頭看到蕪姜,老眼昏花地看不清楚,只覺得骨清容秀,便又問:“這位姑娘是?”
“我叫小五,不是姑娘,老伯今後可看清楚了!”蕪姜粗著嗓子,大方地從馬背上跳下。
“呵,你也曉得自己不是姑娘。”顏康戲謔地瞪了蕪姜一眼,轉而對鄭伯解釋道:“適才在棲鹿谷撿到的小子,原晟傷未愈,暫時就讓他跟在我身邊做個隨從。”
鄭伯看來看去,還是覺得蕪姜一身女兒氣。心裡默默嘆,大少寨主因為辛夫人被俘一事,氣得二十五六也不肯成親;二少寨主還算心寬,但自從見了北逖七皇子之後,如今竟是忽然對小娘娘腔開始感興趣了。
哀哉。
不過這話他嘴上可不敢說,只是道:“原來是個哥兒,小五兄弟海涵。”
他是個老草醫,見顏康身上有多處負傷,不由催他進屋包紮敷藥。
“無妨,我自小也被人說習慣了。”蕪姜應著,跟在幾人的身後往屋裡走。那小顏然盯著她吐泡泡,好像又想與她親近,又不敢親近的樣子,蕪姜就問顏康:“這小屁孩是你兒子?”
鄭伯呵呵笑:“我們二少寨主年將二十而未娶,何來的兒子?顏家寨慣是收留無家可歸之人,然小公子是他在山下拾來的孤兒。”
蕪姜莫名想起拓烈:“我有位朋友和你差不多大,他若是還活著,只怕也要當爹了。”
顏康回過頭來,把蕪姜上下一掃:“你朋友還不少。我見你細皮嫩肉的,看起來應出自殷實人家,如何卻跟著一群兵匪四處逃竄?”
蕪姜卷著馬鞭不以為然:“殷實個鬼啊,中原水土豐沃,漢人生得細皮嫩肉的多了去了。我阿耶阿孃被他們僱去帶路,說好了幾天就回來,結果人沒影兒,答應好的佣金也不肯付。我得跟著他們,幾時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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