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你把東西給我,以後就跟我在我院你住著,不管餘氏還是你父親,你不想見就不見,奶奶護著你,養著你。”
蔣儀仍是搖頭:“奶奶,我真不曾見過什麼書信,我也知道餘氏就是眼看我一日日長大了,怕我出嫁時帶走這注家財,才往我身上潑汙水來害我,奶奶你可憐我,讓我早些嫁人好不好,嫁個窮人家都行,嫁妝我不要的,我立個字據給家裡,就說我自願不要嫁妝出嫁,把錢財都留在家裡好不好?”
這也是蔣儀深思半日後做了的決定,她求求蔣老夫人,棄嫁妝而出嫁,只要脫離了蔣家,事情就好辦了。
但蔣老夫人這麼些年的老狐狸,如何會不懂她的打算:“你還是個孩子,心思太過簡單,在家裡都會受人盅惑,更何況嫁了人,聽了外人挑嗦,那更了不得了。況且你如今還小,跟著我在府裡,餓不著凍不著的,可不是享了福了,出去嫁個窮漢,一輩子不都完了?”
蔣儀這才明白了,老夫人是將她當孩子哄了,只怕方才也是與那餘氏通好氣才來的,如今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是以她竟也懶得再回話,冷冷一笑道:“既是如此,奶奶您請回,讓餘氏來殺了我吧,這樣正好一了百了,嫁妝也給你們昧下了,我也省的受這份活罪!”
蔣老夫人見她軟硬不吃,還洋洋一幅瞧不起人的作派,與那當年的孟氏無二,怒道:“你一個女兒家,命都是父母給的,何況還管你這麼多年吃穿用度,那一樣不是銀子,如今竟要一門心思害父母,可見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那還不是從根子上就壞了,我父親不也謀害我母親麼,我正好是有樣學樣。”蔣儀也站起來回嘴。
蔣老夫人氣的雙手發抖,指著蔣儀的鼻樑道:“呸!孟氏教出來的好女兒,你敢這樣咆哮祖母,我要到縣衙去告你,治你個不孝的罪!”
說完便背過氣去了。
她話雖這麼說,卻也不敢去縣衙,去了也怕蔣儀扯出蔣明中夫婦毒害前妻的事來。
至此蔣儀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子,竟是治的全家上下病的病,躺的躺。奴才們也有了閒隙時的好八卦,真真看了好大一場熱門。
餘氏進門幾年,從來見蔣儀都是拙拙的,話了不多說,路也不多走,不料想她竟有如此伶牙俐齒一幅好鋼牙,深悔自己原來沒看透她,竟將個禍害放大了,沒有早早除掉。如今既已大了,她又是繼母,灌了毒或者打死了,族中必會著人來看,她雖與族長家沾著親,但人命的事情想必也難以遮掩,就算要遮掩,也要花許多銀子,這是她最不想的。
是以她琢磨了一整夜,臨到天亮才想到個好去處。
話說她孃家有個姑姑,一生未嫁,在孃家呆到中年時,忽而有一天發了魔怔,醒來便自稱是觀音菩薩前的童子,要家中兄弟給她湊錢造廟,自己好去修行供奉。
餘氏孃家父輩們都在行醫,雖是小戶,卻也頗有些積蓄,是以大家便湊了些,又城中各處化了些,替她在歷縣城外靠近大山處修了座庵,因那後面山叫饅頭山,這庵人也稱之為饅頭庵,餘氏的姑姑,人們也稱其為餘姑子,法號慧圓師太,那饅頭庵偏僻,又這歷縣城外有處香火旺盛的桃花庵,因百平時少有人去燒香供奉,基本都靠幾個姑子自已自足和餘氏族中一門人的接濟生活。
如今餘氏套了車去求她那姑姑餘姑子,欲將蔣儀放在那庵裡,叫餘姑子嚴加看管了,再慢慢磨蹉她,磨蹉個三五年再尋個機會治死了,一了百子,自己還不髒手,真是個又好又妙的主意。
餘氏套車走了半日才到饅頭庵,這庵依山而建,前面一座大殿,後院就是幾個姑子休息生活之處。餘姑子正在後院房裡唸經,穿一件土黃色的僧袍,綁著裹腿,頭上包個僧帽,露了來的脖根都是光溜的,顯然頭髮剔的乾淨。
她見了餘氏自是十分歡喜,忙叫人燒水泡茶,又著人尋些佛前敬過的餅來,要餘氏幾吃幾塊沾些福氣。餘氏自己屋裡各們糕點不斷,老鼠都吃的比別的屋裡出來的更肥胖些,有怎麼會看上這點東西,因而只是端了茶微微笑著,並不伸手。
☆、嫁妝
餘姑子因問道:“不逢初一十五的,因何來這裡上香,莫不是家裡有什麼事情?”
餘氏聽了這話,臉上便掛了些雲彩,又將蔣儀如何不聽話,私藏了自己東西的事都說了。話說她的事餘姑子全是知道的,當初餘氏苦戀蔣明中無果,在家裡傷春悲秋的時候,只能與年大未嫁的姑姑偷聊此事,而那有些計謀,還是餘姑子幫她出的。是已她並不隱瞞,說了自己這裡的難處,又說了要將蔣儀送到庵裡清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