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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碗溢位的水,沿著他光滑的脖頸,滾入胸膛。在半敞的衣襟之中消失無蹤了。
喉結幾次滾動,酒水沿著喉管落入腹中,將他的臉暈出了一分紅。
這畫面異常的……詭異。霍蘩祁也情不自禁地跟著一個吞嚥,她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平的,沒有那種凸出,當然,也不能有那種滾動的魅惑感。
他都喝了七八杯了,還沒有過來的意思,霍蘩祁問:“那個……那個是壯膽的麼?”
步微行眉梢微挑,放下了酒盞,然後側目道:“也許。”
壯膽?
沒想到也就幾個月未曾敦倫而已,她夫君的本領又倒退了,所以來事前還要喝喝酒,壯壯膽?可是那也沒什麼啊,她又不是不願意,她保管十分配合。
大約喝出了三分薄醉,俊美的臉從素白之中玷染開妖冶的紅,看著分外撩人,霍蘩祁又吞嚥了一口唾沫,只見他拎著酒壺便過來了。
她怔了一下,“怎麼了?”
步微行斟了一杯酒,“喝了。”
霍蘩祁不大懂,怎麼他喝完了自己又要喝,她酒量不大好,便推拒了,“不喝。喝醉了我會……”
步微行沒有收。
他今晚好像對酒有種執念。
好在霍蘩祁雖然不喜歡飲酒,但也不是不能喝,小酌助興還是可以的。
她就不矯情地順手一抄,一飲而盡。
這種酒軟綿綿的。
口感軟綿綿的,喝了之後,身體、腦子好像都挺軟綿綿的。從裡到外,猶如一團封住口的棉絮,有力無處使,像泥牛入海似的,而且一碰上他,就有種要融化他的衝動。
霍蘩祁暈乎乎搖了搖頭,“有點不對。”
步微行道:“怎麼不對?”
霍蘩祁哈哈一笑,“你想灌醉我?沒門!”
步微行搖頭,“你醉了會撒酒瘋。”
他不至於想不開,把她灌醉了粗暴行事。
霍蘩祁問:“那怎麼……這酒這麼有問題?”
步微行看了一眼酒盞,也有些疑惑,“這酒是宮中嬪妃侍寢時喝的。”他聞著酒香便覺得有幾分不對,方才替她試了七八杯了,但喝下去,辣勁一般,後勁也一般,與一般的酒實在沒有不同。
他也沒掛在心上,沒想到讓霍蘩祁一喝,就喝出問題了。
霍蘩祁抱住了光溜溜的兩條胳膊,“好冷,窗關了麼?”
步微行目露訝然,他瞥了一眼,窗都已落下了。
但既然她說冷,他就起身去檢查了一遍,窗確實已落閂了,他試著伸手在縫隙處遮了遮,眉心微微攢起來。
確實,有縫隙的地方還是漏風的。
但也應該不至於就吹到霍蘩祁身上了。
畢竟隔得這麼近,手心舀的風只如羽毛輕微,稍稍驚動一些觸覺而已。
霍蘩祁哼了一聲,很難受,他從書桌上取了一方紙鎮,暫且堵住了縫隙才回來看她,霍蘩祁又問,“床下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不待他說話,霍蘩祁便拉上被子,輕輕挪了挪,然後,從數床被褥之下,挖出來一顆細小的小拇指大的珍珠。
步微行問:“怎麼會有一顆珍珠?”
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霍蘩祁感覺自己現在五感好像十分靈敏,尤其觸覺。
她看了眼那杯酒,想到了什麼,表情緩慢地開始糾結,糾結,再然後,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床褥被她大力地絞著,撕破了一條小口,細微的羽毛飄了兩根出來,落在她光裸的背脊上,順著微弱的風滑落,激起霍蘩祁一陣戰慄。她哭得發抖,怕得戰戰兢兢,步微行不明所以地要抱她,霍蘩祁說什麼不願,一把將他推開。
說實在話步微行很有點委屈,他並沒有欺負她。
霍蘩祁非耍賴,“不行,今晚不行,今晚不許來了……”
她拉上被子要睡覺。
想借裝睡將他不動聲色地趕走。
可是一躺下來,滿床似乎都是羽毛,撓得她渾身不舒服。霍蘩祁在被子裡直打滾,一邊滾一邊哭。
只要他一伸手過來,霍蘩祁就躲,躲得越遠越好,乾脆滾到了裡頭。
還是很難受。
她的眼淚豆子似的大滴大滴地往下落,讓步微行一時也無轍,看了眼那杯酒,疑惑地又喝了一杯。
還是沒事。
他不禁問:“圓圓,到底怎麼了?”
霍蘩祁咬著唇,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