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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帶走姐姐那人,分明是個男子。
姐姐對錶哥本就無心,恐怕這次更是芳心他許了。
倘若姐姐不能嫁到馮家,她再和表哥不清不楚的,分明有害無益,指不定還要惹得馮江氏的厭惡。
三人就這麼走回去。
馮江氏看到江意雨時心頭鬆了口氣,遂又緊了起來,眯著眼問,“三娘也一道回來了?”
江意雨瞳如翦水,聲音淡了幾分,“原本和姐姐一起賽馬,半路出了點事情,所幸遇到了表哥。”她看向江大夫人,輕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江大夫人點點頭,“你先待著,我待會回去再說你。”語氣帶了些責怪的意味,可那都是場面上的,到底怪沒怪,誰還看不出來嘛!
馮延臉色比往日更冷了些,縮在袖子裡的手緊緊握著那隻步搖,腦袋裡天人交戰。
驟然間周圍騷亂起來。
幾人抬頭看過去,半路上殺出一輛馬車來,當頭一個魯字。
江大夫人眼睛一掃,沒看到黎帝的蹤影,心下奇怪,除了他,還有誰會用這個字。江南可沒有什麼姓魯的世家!
車軲轆悠悠轉停,車轅上坐著的車伕跳下來,掀開簾子,從裡頭鑽出一個錦衣公子。
百花穿蝶圓領錦袍,頭上騷包地帶著花,拿一把紙摺扇,唰地開啟,露出扇面來。
離得遠只看得寥寥幾筆,走近一瞧,在場的夫人女郎們俱都紅了臉。
這人居然把春宮圖畫在扇面上!
他眉目生得妖冶,打扮得也花哨,說起話來更是輕薄無比,“你們這裡,誰是姓江的?”
原來是來尋江家人的。
眾人恍然,看向江大老爺和江大夫人他們。
江隨拱手道:“在下姓江,不知這位郎君有何指教?”
第33章 如何
至於眾人遍尋不到的黎帝,此刻正和周蘅一道賞花呢。
確切的說,是周蘅賞花,他賞美人。
“這話生得倒好,難得見野杏生得這麼錦簇的。”周蘅撫著柔弱的花枝,淡淡說了句。
黎帝伸手摺了一隻下來,放在鼻尖嗅了嗅,眼睛盯著她的臉,嘴裡道:“旁的不說,這花倒是挺香的。”
周蘅心裡暗道:果然是胡昆人,真是厚顏無恥。
她側過頭,只露出一個冷淡的側臉。
黎帝摸著下巴笑,眨眼的功夫就把花枝送到她懷裡去了。
不偏不倚,剛好□□斜襟裡頭。
手離開的時候還不忘趁機摸了下她飽滿的胸。
周蘅氣得秋水雙眸泛下淚來。
她雖有心勾引不假,可到底是個女孩子。
上來就上手,可不把她給嚇著了嗎!
黎帝嘬了嘬牙,一見她掉淚,瞬間覺得索然無味起來。
原本見她冷傲得很,還以為和其他景國女子有什麼不同呢,沒想到,也是這麼經不得戲弄。
他拍了拍手,朝後頭道:“得了,回去吧,真是無趣。”
留下一句話,他抬腳便走,絲毫不見剛才殷勤的模樣。
周蘅直接就愣住了。
等人都走了才反應過來,當下哭得更狠了。
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回去,眼睛還腫著,不敢抬頭看人。
她咬牙,把黎帝罵了個狗血淋頭。她這輩子還從沒這麼狼狽過!
周夫人期待地看著她,她越發羞慚起來,把事情半遮半掩地這麼一說,周夫人當即哀嘆起來。
“好女兒,你這又是扭的什麼勁兒!”她甩著帕子,“你要進宮,身子不早晚都得給他嘛!摸一下又怎麼了?”她恨鐵不成鋼,“要說就是女兒家面薄,這點事情犯得著掉淚嗎?你瞧瞧,眼下人家惱了不是。再想挽回,你說,咱們往哪裡使力去!”
周蘅沒好氣道:“怎麼,我就活該被人家輕薄是吧?我進宮,為著什麼,大家心裡頭知道!娘這麼說,是怪我要攀富貴還舍不下身段嘍?既如此,娘也不必來求我,只當今日被狗咬了一口,往後這事,誰愛做誰做去,甭來求我!”
她腳下生風,眼見著上了馬車。
周夫人喊不住她,又被她說了這麼一大通,面子上也有些掛不住,嘟囔道:“本事不大,脾氣不小!真當我們要求著你不成。”想了想覺得不行,自己這個女兒是個有主意的,今日放了話,倘若不跟她服個軟,她還真有本事撒手不管。
只得忍氣跟到馬車上跟周蘅認了錯。
馬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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