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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有些事,我不告訴你,真的是為了你好。你只要知道,我會一直一直對你好,那就夠了。”
你不知道,我等了這麼久,唸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才讓你遇上我,喜歡上我,我怎麼可能會自己去破壞這段感情!
江意水偏過頭,“那你先把衣裳換了吧,這一身味道,聞到我就不喜歡。”
聽話音像是不氣了,薛崇忙道:“我馬上就去!”
他快步走出去,江意水看著他的背影有點出神,眼前浮現出假山裡的那些壁畫。
那一牆壁畫,就像是在她心裡埋下的一顆種子。
陽光明媚時,它巋然不動。陰雨連綿時,它悄然滋生。
直到今日,它破土而出。
可是,他說要她相信他。
為他這句話,她願意把這株幼苗連根拔起。
我相信你,也是相信自己。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就好像是蜜裡調油一樣。
每一日薛崇都陪著她,兩個人膩在一起,總是有說不完的話。
走水路雖然路程長,可在江意水眼裡,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
“寶船明日就要停在京城了。”沉寒給她卸著釵環,言語間有些悵然,“不知不覺,也有好幾年沒回京城了,不知道京城現在怎麼樣了。女郎怕是不記得了,江家原來住的地方,那可是景國萬人憧憬的地方。”
能入江家的門,那榮耀比在皇帝跟前轉一回還要大。
只可惜現在,早已物是人非。
也不知老爺夫人他們,再上岸時要去哪裡。
江意水道:“三郎之前跟我提了,他說江家舊宅仍舊空著,皇帝仍屬意物歸原主,所以爹爹他們可以直接搬回去。”
沉寒驚喜道:“果真嗎?”她忍不住唸了聲佛,“這可真是太好了。”
江意水有些可惜,“只是我卻不能回去了。我都不記得家裡長什麼樣了。”
沉寒安慰她,“您寬心,入宮不過是走一回過場。薛郎君不都說了嘛,您是不會入宮的。等落了選,咱們有的是機會。”
她打起精神,“你說得對。我可想娘了,還想爹爹、還想哥哥,不知道他們現在好不好。娘要是看不見我,肯定也會想我的。”
而她唸叨著的江大夫人,果然正在想著她,“咱們上了岸,能不能和薛崇說說,先讓他緩些進宮,讓我們和昭昭見一面。”
江大老爺搖頭,“一停船,只怕就另有人來接應了。眾目睽睽之下,公然讓薛崇徇私,不妥。”
江大夫人道:“可從入宮到落選,怎麼著也得有一兩個月呢。這麼久。”
江大老爺拍了拍她的手,“昭昭總是要長大,要離家的,咱們要學會習慣。”
離京城越近,江大夫人心裡就越複雜。
她透過視窗,看著隱隱綽綽的京城,“物是人非事事休。再回來,真是……”
江大老爺安撫地親了親她的手,“別怕,一切有我。”
兩人相視一笑。
停船的時候,岸口果然已經有欽差在等著了。
來人是皇帝身邊的太監戚風。
說起戚風,還是一段傳奇。
景朝時,戚風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宦官,沒想到改朝換代時,他卻脫穎而出,一舉成為皇帝身邊最信任的親信。
甚至有傳言說,皇帝對太子早有不滿,就是因為戚風在一旁煽風點火。
不過,傳言畢竟是傳言,也有很多人是不信的。
畢竟以太子的脾氣,倘若他真的和一個人交惡,那個人是絕對活不長的。
可戚風不僅活得好好的,還活得風光無限。
這顯然有悖於常理。
他穿著錦藍袍子,手裡拿著一柄拂塵,臉上掛著和善的笑,衝薛崇拱手,“薛郎君一路辛苦。”
戚風長得並不出眾,屬於那種再普通不過的長相,不過他身上有股令人不自覺想要親近的氣質,起碼卜一見面,是讓人生不出惡感的。
“戚大人也辛苦。”薛崇回禮。
戚風雖是太監,可也算領了官銜,真要稱一聲大人也不是不可以。
更何況,宦官嘛,總是不樂意聽見公公這個稱呼的。
戚風笑眯眯道:“皇上知道薛郎君今日回京,特意設了宴,為薛郎君洗塵。請郎君隨我來吧。至於秀女們,皇上有旨,讓薛嬤嬤帶著她們先行入宮。”
薛崇淡淡點頭。
江意水跟著秀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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