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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風派人去拿趙還容,卻被賢妃擋了一下,“這其中許是有什麼誤會,不如讓我和趙娘子見一見皇上再說。”
戚風蹙眉,做出有些為難的樣子,“賢娘娘還是不要為難奴才了。皇上親口下的旨,哪裡還有商量的餘地。奴才這賢娘娘說一說也就罷了,再等會貴妃娘娘過來了……”
賢妃的臉一僵,要論擠兌賢妃,誰也沒有貴妃熱衷。她來了會是個什麼樣子,賢妃都能猜得出來。眼下她被皇后那道口諭困在宮裡,皇帝不來見她,她是一點辦法沒有。皇后那邊那個周蘅又得寵,她這邊也不能輸了!
一個趙還容,沒了也就沒了,重要的還是要把皇帝偏了的心拉回來。沒了趙還容,她還有楊蕪呢。賢妃重新打起笑臉,“戚大人說的有禮,小蠻,去帶趙娘子出來。”
趙還容哭得稀里嘩啦的,拉著賢妃的袖子不肯放,“娘娘,我一心為了您,您可不能不管我啊。就是那江意水,不也是娘娘……”
“住嘴!”賢妃厲聲打斷她的話,“我看你是瘋魔了,冒犯公主在前,如今又想信口誣賴本宮嘛!你一個人犯錯也就罷了,可別連累到家人。”她最後一句話裡的隱含的警告,是個人都能聽出來,趙還容強捂住嘴,不吭氣了。
到底是年輕啊。戚風在心裡暗暗笑了一聲,賢妃話放得狠,要滅人全家,可她能做到嗎?自個兒賢妃的身份都不過是皇帝一時高興賞得,家裡人又都是上不了檯面的下九流,想把手伸到宮外,伸到朝廷上,就憑她肚子裡那塊肉嘛?要換做他是趙還容,定不會怕賢妃這色厲內荏的樣。
貴妃看到趙還容,二話不說,先讓人打了她十個耳光,然後才問道:“你一個秀女,怕是沒膽子挑釁茂嬌公主吧,是否有人故意指示,你若是從實招來,本宮說不定還會放你一條生路,否則……”她笑了兩聲,話裡的味道不言而喻。
趙還容當然是怕的,可她也怕賢妃真下手對付她家人,想了又想,她咬牙道歉:“我說!故意和公主殿下吵鬧,確實是有人授意我作為。”
“是誰?”貴妃追問。
趙還容猛的抬起頭,一字一句道:“是江家的江意水。”
“哦?”這答案顯然超乎貴妃意料之外,“她為何要讓你這麼做,你又是為何要聽她的?”
趙還容定了定心神,說得頭頭是道,“她知道公主殿下曾經心悅薛大人,心中一直對殿下頗有微詞。所以才讓我伺機給殿下一個難堪。我也知道此事罪大惡極”她抽泣了聲,“可江家勢大,我等都得看江家臉色行事,又哪敢說不呢!”
這麼一說,倒也合情合理。
貴妃扶了扶頭上的缺足金鳳扶頸刻福壽紋釵,“那就請江意水過來一趟吧。”
江意水被帶來的時候神色倒很平靜,她行了個標準的請安禮,聲音婉轉,“妾見過貴妃娘娘,娘娘安好。”淡如煙水的宮裝被她穿出了幾分嫻靜的味道,連半低著頭的弧度都恰到好處。
貴妃對她還是有幾分好感的,衝她笑了笑,“貿然叫你過來呢,是有幾句話要問你。”她朝趙還容抬了抬下巴,“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事到如今,早已無路可退,趙還容只能硬著頭皮把謊說下去。
她說完,貴妃問江意水,“真有這回事?”
江意水淡然搖了搖頭,說沒有,“她說的事我從來都沒做過。”小聲音兒清脆得如珠玉落盤,“我也不知道趙娘子為什麼要這麼說。”
“江意水,你不要過河拆橋。”趙還容急了,忙道:“明明就是你讓我這麼做的!”
一個死咬著說是她讓乾的,一個又說沒有。
事情畢竟是皇帝親口吩咐的,貴妃也不好各打五十大板,就這麼了了。茂嬌公主受了這麼大委屈,總得有個說法啊。
貴妃也不傻,這事她分辨不清楚,索*給皇帝,讓他去決斷。省得到時候出了岔子反倒來怪她。
貴妃讓人去傳話的時候,皇帝正躺在周蘅床上午歇呢。
別的不說,就是光躺著,旁邊有沒有美人相伴,也是有很大差距的。皇帝這輩子也沒什麼別的愛好,就一個,愛美人兒。
櫻色帳子裡原本安安靜靜地,不知怎麼就動了起來,還夾雜著幾聲嬌媚的嚶嚀,水碧紅了臉站在一旁。
外頭小宮女躡手躡腳地走進來,說是貴妃那派人來,有事要見皇帝。
可皇帝眼下正被翻紅浪呢,誰有那個膽子去攪他的興致,反正水碧是不敢的,只得把目光移到了戚風身上,把事情跟他一說。
牽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