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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從她剛剛的表現開看,她對他,也不全然是對陌生人的態度。
他在她脖頸處落下一吻,輕輕的,帶著憐惜,江意水往裡頭縮了縮。
這裡是他最愛吻的地方。
因為,咬在這裡,他可以一口咬斷她的脖子。
所以,別想著離開我,別討厭我,因為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
他對著江意水安靜的容顏,無聲道。
*
江意水醒來的時候,耳邊傳來薛崇刻意壓低的聲音,“晚膳準備好了嗎?”
然後是沉寒的聲音,“準備好了。郎君,女郎醒了嗎?”
“尚未,再讓她睡一會吧。”
然後便靜下來。
她咀嚼著他那兩句話,心裡有些甜滋滋的,可轉而想到之前,又有些羞憤。
她明明都不傻了,居然還跟著他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的。
他一用手段,她就沒轍,這怎麼行呢!
她不能讓他吃的死死地!
她給自己鼓了鼓氣,這才面色如常地睜開眼,喊了聲“沉寒。”
沉寒打簾子走進來,“女郎醒啦,奴婢剛還在說呢。晚膳都備好了,咱們收拾收拾就能吃了。郎君特意囑咐了,待會出去換身不顯眼兒的,奴婢想著女郎的衣裳都不適合穿出去,只能回房去挑揀了幾件奴婢的衣服,都是府裡新做的秋衣,還沒上過身,女郎試試吧。”
沉寒把衣服往裡頭一遞,轉頭拿燈剔戳了戳燈花,讓燭光更亮些。
江意水西索西索地換好衣服,走出來對著鏡子瞧了瞧。
她和沉寒身型差不多,秋衣都是短襖下裙,寬落落的,看著也還算合身。
上衣下裙都是一應的蘇青色繡芙蕖紋,看上去水靈靈的,像她水靈靈的眼睛一樣,透著股清麗的美。
沉寒為難起來,這往人群裡一站,誰能看不見!
“要不,再換一身?”沉寒又愁又得意,“女郎這姿容,便是換什麼衣裳都掩不住,要想不顯眼,只能往臉上抹把炭灰了。”
江意水忙擺手,“不行。你要在我臉上抹灰,那我還不如不出門呢!”
沉寒噗嗤一笑:“奴婢逗您的,瞧您,臉都嚇白了。”
她瞪眼嚇唬沉寒,“再逗我,我待會就把你賣給耍雜耍兒的,還能買兩串糖葫蘆呢!”
“糖葫蘆?怎麼突然說起糖葫蘆來了,奴婢好像沒和您說過呀”沉寒思索著。
江意水其實也就順口一說,自己也不太清楚,“大約是聽別人說的吧。對了,糖葫蘆是什麼,糖做的葫蘆?”
“是山楂果,外頭裹了糖漿。”薛崇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江意水嚇了一跳,“你怎麼走路沒聲!”
他倚著牆,手橫在胸前,話裡透著股隨意,“我哪沒聲了,是你們說的太熱烈,沒聽見罷了。”
江意水將信將疑,目光落在他身上,忍不住驚豔了一下。
他換了身玄金色常服,金質玉相,臉兒又俊,看上去出眾的很。
“看呆了?”他笑問。
胡、胡說!
她正準備抵賴,突然發現不對:他讓她穿的不顯眼兒,自己卻穿得一副翩翩君子的樣,想幹什麼?
第112章 情濃【已替換】
經過安南侯這麼一攪和;薛崇總算是得了由頭在房裡安頓下來。雖說是蓋著衾被兒、楚漢分明;可到底不一樣了。
隔天一早起來;他唇邊便帶著笑;扭著流雲扣道:“安南侯府只怕要派人過來求情;你若不耐煩見他們;不見就是了。若是他們不要臉面,你也不必和他們客氣。我讓十一十二在你身邊伺候;也省得他們狗急跳牆。”
今兒也是個疏朗的晴天;他的眉目沐浴在陽光下;似乎也閃著光。
她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他嘴角微揚;在她手上印下一吻,這才打簾子出去;讓沉寒她們進去伺候。
路要一步一步走;他有耐心。
他心情好了;心裡頭那隻野獸似乎也乖覺起來;小心翼翼地蟄伏著;靜待著下一個出來的機會。
蕭言捧著烏紗翼善冠站在門外;見他出來;便替他戴上,“安南侯昨晚連夜被召入宮,直到現在還沒出來。老爺昨晚有派人來問過一句。”他口中的老爺便是佘路踅將軍。
薛崇笑一聲,“這回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也救不下他!”
當街行兇,那是多少眼睛看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