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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著眼看了看路標,指著另一頭:“這才是官道。”
“屬下知道。”入相道,“但是公主沒有走官道。”
“……”
邵煜白的目光,緩緩越過官道,轉向了小路。
本就渾身不適,這一路顛簸過來,思維更是已經僵了大半,可剎那間,腦海裡竟然閃過了一個畫面。
是幾年前,在北暨隨風高揚的軍旗下,有人問他:“你當真不打算移去盧雨城?那裡的狀況可比這裡好上許多,且邵家軍在那邊也有部署。你若是久不去看,怕是他們都不會認你做主子了。”
當時他回答的是:“他們不認,我自有辦法應對。”
但他走了,卻怕有人會以為他一直在這,屆時回來卻尋不到人。
若是走了小路……她會不會認為他是在官道上,到時候……
猛地一睜眼,邵煜白晃了晃腦袋,覺得不可思議的深吸了一口氣,手握馬鞭指向小路:“超這面走!”
入相併沒有確切知道豆蔻公主遇難的地點,只能拿著地圖,按照得來的線索和標記,一路打聽著尋找。
越來越接近時,所有騎兵只能下馬。邵煜白自己也雙腳落在了地上,卻得由出將扶著。
“主子,要不您殿後吧?”出將擔憂的道,“您現在的狀態不好上前,剩下的交給屬下們就好!”
邵煜白深皺眉頭,堅持往前:“不行,我不放心!”
此處的官道和小道,十幾年前他來來回回走過數次,比他們其餘任何人都要了解這的情況。既然該來的終究躲不掉,他不妨就去直面,見招拆招。
總不能將自己的責任全部交給屬下去承擔。
出將見狀,卻是在腹誹,主子不是說他不在意豆蔻公主嗎……
但他又不能違背主令,只能撐著邵煜白繼續往前。
一堆人就和搜屍似的,悄悄的潛伏進了深林。
不知走了多久,出將扛著比自己高了半個頭的壯實主子,已經扛得開始喘粗氣,才聽見林子裡出現了吵鬧的聲音。
“你個笨蛋,白痴,軟腳蝦!”
“潑婦!再這麼叫我小爺弄死你!”
“你……我是公主,你敢動我一根汗毛,我父皇立馬出兵來打千齊!”
“就你們那小地方,千齊送你們一座城你們的國土還不及我們一半呢,來打啊,怕你啊!”
“……”
尖銳的娃娃音,即刻就能被分辨出來。出將連忙停下步子,與邵煜白掩藏在樹叢後:“主子,那邊!”
“我聽到了。”邵煜白暗暗運氣壓制下渾身的不適,低聲命令。“告訴入相,備好弓箭,其餘人,準備包抄。”
“那您呢?”出將探了探頭,又縮回來,“您在這等著可好?”
邵煜白緩緩搖頭:“我走上面。”
說著,他指了指頭頂高且茂密、幾乎連成一片的樹冠。
“儘量不要傷及公主。”
出將跟著邵煜白的時間沒有入相的長,但也是跟著出生入死過無數次的,對他的戰術不說全部瞭解,至少能知道大半。
邵煜白一為馬術了得,一為槍法了得,還有一項便是輕功了得。雖無戲摺子裡那般飛天遁地神乎其神,卻也輕巧靈便的令人歎服。
面前土匪頭子就拿著大刀在公主和言小公子旁邊,遠攻之下稍有不慎怕是都惹惱了他,來個挾持人質甚至同歸於盡,這樣有悖他們救人的初衷。
“可是主子,您的身子……”出將還是猶豫。
公主金貴,他主子也金貴啊!公主死了無徵國打過來主子能守,主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其餘帝國打過來,他無徵小國能幫上多大忙?
邵煜白深吸一口氣,轉為惡狠狠的盯著他:“是不是隻有北暨的風沙才能讓你少說兩句?”
出將一噎,閉嘴了,飛快的搖了搖頭,打手勢示意他去通知入相。
此時十幾米開外的地方,宋豆蔻和言清憶還在相互拿話懟著,就連樹下坐著的土匪頭子都聽膩了,拔出四十寸長的大刀橫在兩人中間,不耐煩的掏著耳朵道:“有完沒完啊?啊!?來來回回就那兩句話,爺都聽膩了!就不能換個別的?”
眼見著鋒利的刀刃在眼前晃悠來晃悠去,宋豆蔻吞了吞口水,語氣蔫兒了下來:“……換。換什麼啊?”
山賊頭子想了想,面上漸起淫色:“不如就叫兩聲好聽的來!”
“我呸!”宋豆蔻登時聽得氣焰又湧了上來,哪怕說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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