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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信譽度。
邵煜白打量著她:“那你的意思是?”
琳琅挺起胸脯收回了簪子:“身為唯一的知情者,我大概有權和二爺談一談條件。”
神色一時間晦暗不明起來。邵煜白退後一步。
“……你且說說看。”
暗中打鼓的情緒盡消,琳琅直接伸出兩根指頭。
“一,二爺在得知他的下落之前,得先和我講清楚,您找的目的是什麼。”
“二,從此往後小事可以不計,但若發生了有關人命的大事,您得幫我,做我的靠山。”
邵煜白微微驚訝,隨即哼笑:“口氣不小,軍營之外還從未有人敢請我做靠山。”
“不答應就算了。”琳琅轉了個面向,想去另一側的牆角站著。
邵煜白沒想到她這就打算走了,條件反射的伸手拉住了她。
一時間卻忘了這是大牢,橫豎就那麼大點兒地方。
兩個熱度不同的手掌碰在了一起,琳琅剛站住腳,邵煜白自己先倏地鬆開了手。
並且微微惱怒地道:“你知不知道,方才你開的兩個條件,代表著什麼?”
琳琅無辜反問:“能代表什麼?反正不是讓您以身相許就行了唄。”
邵煜白:“……”
這像一個侄媳婦對小叔說的話嗎!
不過也對,反正她的目的是錦衣玉食,面對邵齊,多半隻把他當做一個小孩子,而非夫婿。
定了定神,他道:“你有條件,我也有。三日之後你出大牢,自己到白月樓過問書契。”
琳琅抬起手掌:“一言為定!”
盯著那手掌,自己的手還沒落下去,外頭卻有人聲響了起來,同時過道里亮起了虛弱的燭光。
“世子妃,發生什麼事啦?”
邵煜白心中一凜,過去一把搭上了門鎖,又“嗖”的跳起來,踩著牆爬到了牢門頂端的牆角上。
利的和壁虎似的。
獄卒沒有發現異常,提著燭燈走到了牢房邊兒上:“世子妃,我剛才聽見你這有說話聲,是不是你有什麼需求?”
琳琅抬眼就想往頂上瞄,話到嘴邊打了個轉又咽了回去,改為嘿嘿一笑:“沒有,我就是有點兒冷。在這自言自語的轉悠了一會兒。”
獄卒小哥拿燭燈照了照,沒發現四周有人影,才收回手,同情的道:“這塊兒牢房乾淨是是乾淨,就是夜裡發涼,可惜小的們也沒啥法子,世子妃就忍一忍吧,聽說過幾天就放你出去了。”
他也知道她會被放出去?琳琅點頭:“我沒事,多謝大哥關照。”
獄卒客氣了兩句,提著燭燈走了。
待到人影走遠,琳琅才抬起頭,壓低聲音似笑非笑的問:“有鑰匙?”
邵煜白跳下來,剛好落在她面前。琳琅眼疾手快的去他腰間抹了一把,從裡頭摸出一根生鐵粗針。
“這是鑰匙?”
邵煜白麵上一燥,抬手就搶。
未打磨圓滑的生鐵在掌心一劃,疼痛感瞬間襲來!琳琅深吸了口氣。竟忍著沒叫出聲來。
然而月光之下,面部表現的疼痛之感卻很清晰。
邵煜白心裡一緊:“沒事吧?”說完立刻捧住她的手將手掌攤開在眼前。只見上面劃了一道印子,但沒出血。
手上疼痛,什麼心情都沒有了。琳琅懶得再多說,抽回自己的手把他往牢門外推:“三天就三天,我待著就是了,你請回吧!”
站在陰暗的過道中央,邵煜白眼睜睜看著琳琅自己關上了牢門。
而後手指平空抓了兩下,不客氣的道:“拜拜了您吶!”
神態與動作,都和他記憶裡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邵煜白緩緩眯起了眼,將披風遮住了身子。
“我走了。”
“恕不遠送!”
腳步卻又頓住,回身望了她一眼。見她已經盤腿坐回床上,忍不住嘆了口氣。
從前到現在,似乎她只有對別人才會乖巧可愛,到他這就永遠是一有機會就要亮出小爪子的模樣。
這可能,是他這個不起眼的過客,在她生命裡唯一一個與別人不同的地方了。
不再多留,邵煜白微微垂下頭,沿著?暗的長廊向前走去。
夜雖然冷,琳琅為了養好精神,還是縮成一團在牆角睡了一覺。卻不知在不久之後,獄卒擦著冷汗開啟了大牢的門。
“竟然要勞煩您親自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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