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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回去,不能死在這。
還有人在等她……
“大夫怎麼還沒回來?”荒廟裡,出將乾等著,有些焦急。
倒不是因為別的。只因琳琅走後他才想到,這十幾個大男人一起,再怎麼樣也不該為難一個小姑娘去做那些粗活。
若是世子妃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辦?
世子會手撕了他們吧!
估計主子還會在一旁面無表情的?掌,添上一句:“撕累了換我來。”
想想都要不寒而慄!
邵煜白與兩個屬下談完話,便一直坐在蒲團上目無焦距的緩和起心神來。半晌才發現周遭雖不安靜,卻沒有一絲女子的聲音。
“……大夫呢?”邵煜白揪住了看著就坐臥不安的出將。
出將打了個哆嗦,裝傻充愣的咧嘴笑著道:“出、出去了。”
“出去了?”邵煜白睜眼之後病情已然好轉許多,此時可以正常的行走和思考,他自己大約知曉這是藥效在褪去的徵兆。
出將瞧著他的臉色,結結巴巴的道:“就……就是出去找水……”
邵煜白一愣。驀地暴喝:“胡鬧!”
這荒山野嶺,打死了一窩山賊還有無數山賊在埋伏著,就讓她一個人去找水?
出將及周圍的邵家侍衛見狀都被吼聲震了一下子。
不懂的是,蠻子屢次來犯,副將在守衛上因大意而出了差池時,他們的將軍都沒這般臉色突變,暴躁不已。
然而到底是病魔還沒完全退去,邵煜白剛衝出荒廟要上馬,就一陣頭暈目眩的要往後跌去。
出將見狀趕緊上去扶:“主子不要激動,眼下您可不好再折騰了!”
邵煜白眼底幽深一片。半晌才閉了閉眼,聲音低啞如同威脅:“若是她出了什麼事……”
出將打著寒顫,豎著耳朵在聽。
可聲音卻戛然而止。
只見邵煜白瞳孔驟縮,繼而惱怒的閉上了嘴。
沒再言語。
“大哥,”而後趁著邵煜白坐在荒廟門前打起座來,出將悄悄地淺回了廟裡,坐在入相身邊,“雖說我跟著主子沒你的久,很多事都不知道,但好歹平日裡主子的做法我都能理解。”
“可是為什麼自打回了京洛,再扯上……大夫,我就想不通了呢?”
入相平靜的問:“你想不通什麼?”
“……”撇了撇嘴,他納悶,“主子是不是有點太看重大夫了?”
那感覺就已經不像是兩個合作之人相互利用的關係。
入相卻道:“這一點,你想不通也是正常,無需介懷。”
打從送出去的定情信物被摔成四瓣送回,曾經的事邵煜白就再也沒向人提起過。
於是許多事,都是後來才跟隨他的出將不知道的。
但這的確無需介懷。
畢竟在旁觀了全程的入相看來……有些事,他家主子也還沒有想通。
半個時辰過去,日光倒是越來越盛。邵煜白都平心靜氣的打坐了兩個迴圈,此時卻是越發壓不住暴躁。
直到外頭沒受傷在輪值的侍衛見到了遠處有一個單獨騎著馬過來的人影,高呼道:“大夫回來了!”……
邵煜白幾乎是站起身就奔了過去。
“你跑哪去了!怎麼才回來!”
見到她載著一堆東西回來,他就忍不住怒道。
琳琅已經重新穿上披風,騎馬到了荒廟門口,沒回答一個字,只是默默的慢吞吞下了馬。
“我在問你話!”邵煜白抓住她的小臂。
“嘶……”驟然一聲吸氣,琳琅整個身子都禁不住抖了抖。
這聲音邵煜白卻很是熟悉,下意識就鬆開了手。
隔著披風,暫且看不出什麼。但當他拂開披風,露出裡頭的衣裙……
“這是怎麼回事?”邵煜白心裡一撼,改輕捏起琳琅的手腕。
目光落在她血跡斑駁的身上,和被他狠狠攥了一下,傷口撕裂重新湧出鮮血的胳膊上,邵煜白只覺得眼睛都被這些他本該見慣了的紅色刺得在發痛。
“……”
琳琅張了張嘴,可她除了喘息,發不出半點聲音。
眼前的一切再次虛幻起來,逐漸被一片漆黑所籠罩。
“說話!你這是怎麼了!”得不到回答,邵煜白晃了晃她的手腕。
可他分明沒用出什麼力道,對方卻像是一朵搖搖欲墜的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