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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本就對本宮無半點好感,是我為美人做事,心甘情願。”
頓了頓,他再次舉起杯,眉毛微挑:“哪怕佳人食言,本宮也奈何不得你,誰叫本宮眼瘸,就看上你了呢?”
一邊說著討好的話,一邊諷刺,還真像他的風格。
正是她所厭惡的。
明曲低哼一聲,也衝著他舉杯:“約定照舊。三月之後若我還不能隨將軍歸回北暨,李琳琅隨你處置。送回去,殺死,本郡主不干涉。”
“郡主還是有所忌憚啊……”尉遲賢信冷不丁的笑了一聲,“邵大將軍,真就那麼好麼?為了徵到機會嫁給他,你都不惜失敗之後嫁給我?”
頓了頓,他又眯起了眼,自問自答:“這樣一想,倒好像是不錯。是以本宮看著他越痛苦,才會越開心啊……”
“瘋子。”唇間低喃了一句,明曲嫌惡的撇過了眼去,不再看他。
誰才是瘋子?
尉遲賢信但笑不語。明曲這般費盡心思的出賣了自己的爹,設計了自己喜歡的人,也就他看得上。擱那邵將軍……是定然瞧不上的吧。
席間觥籌交錯,殊不知琳琅已順著早春剛化不久的河水,漂盪到了長洛河下游。
河水刺骨,翻湧著將她顛來倒去。身上的喜服太重,琳琅掙扎著將其掙脫了下去,就只剩下一件被河水浸溼了的紅色裡衣裹在身上。
待到掙扎著爬上岸時……意識幾乎已經失去大半。琳琅不住的哆嗦著,沐浴著勉強能為她帶來一絲絲暖意的夕日紅光,沒能爬出幾步,到底倒在了岸邊不遠處。
“唔……嘔——”
胃裡翻滾,吐出的卻是夾雜著胃液和膽汁的河水,琳琅摸向小腹,側躺著,就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
渾身透著疲憊和冷意,模糊的意識逐漸清晰了一點,卻是在不斷的放映著先前記憶的畫面。冷漠的邵煜白;空曠的宮殿;在光芒之下,亮得刺眼的白綾……
身子驀地劇烈一顫,琳琅蜷縮起來,痛苦的閉上眼,咬緊牙關,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湧出。
分明將死之時,她都沒這麼想哭的。只是覺得很難過,難過得不知道該掙扎,該質問,還是該預設,心如死灰。
就那麼傻兮兮的步了黃泉。
是天不絕她嗎?讓她活了下來。
可又為什麼,讓她走到今天這步?
還想往前爬,可身子實在使不上力氣。就連呼救的聲音也虛弱得不及風拂草地。
絕望之際,竟有路過砍柴的樵夫發現了她,慌慌忙忙的走過來問:“姑娘?你這是怎麼了姑娘?”
“救……我……”琳琅眼前一陣陣發黑,艱難的開口。
而後見樵夫朝她伸出手……她也終於體力不支的昏了過去。
邵府內。
再是一日,傍晚。
派出去護送琳琅的人仍然沒有半點訊息,邵家叔侄都有些焦躁。
正堂裡,空氣凝結了許久,邵煜白才打破沉寂:“大理寺那邊,你準備好了?”
邵齊木然的點頭:“李臨淵之前便已安排介紹我進去修習,過陣子就去。”
“走前要與大哥大嫂打聲招呼嗎?”
“……尉遲光祖已經死了。他們又是真心對我好的,這事大概可以與他們說了。”
邵煜白點了點頭,望一眼外面的天色,張了張嘴,又將話吞了回去。
起身道:“那你先想想怎麼告訴他們倆,這對他們來說可能是大事。”
“已經想好了。”邵齊也起身,“便說是琳琅為我醫好的,這樣……你那邊便能解釋通了。”
之前邵煜白要娶李琳琅,譽王夫婦氣得將他痛斥了一頓。拗不過,便說他們絕不會去參宴。而後李琳琅謀殺先帝,更是使得整個京洛都轟動起來。
在琳琅自縊之前,李忠義便已扼腕宣佈,將李琳琅逐出李家,同時,他自己也卸下了丞相官職。
以此勉強保全了李家大房的其他人。只是再無緣官路。
蘇碧琴至今都還不知道邵府牆外發生了什麼,整日被文玉和百花照顧著養病,每當問到琳琅,文玉會幫著搪塞,說是陛下駕崩,婚事只能暫時擱置,琳琅就先留在了相府。
只因才過兩天,蘇碧琴倒是沒懷疑。雖然也提起過她該回相府了,但準女婿執意留人,蘇碧琴也沒能拒絕。
又是一陣沉默,邵煜白道:“我回房休息。”
“好。”邵齊沒挽留。
兩人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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