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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侍君聽了點了點頭匆匆離開。
沐婉留在原地,裡面不斷傳來周笙的怒罵吼叫,甚至是東西砸碎的聲音,德希縮著腦袋不敢進去。
沐婉遲疑著推開了御書房的門,周笙見了一把將桌上的書推倒:“誰許你進來的!沐婉,你好大的膽子,不要命了是嗎?”
沐婉出乎意料的冷靜:“陛下,可以告訴我,當初為什麼要娶玉衡嗎?”
周笙的眼裡充滿了血絲:“為什麼?什麼為什麼?那是始皇定下的你問朕,朕問誰?”
沐婉瞬間什麼都明白了,原來始皇重用她根本不是看上了她的才華,更不是用來抑制何家,是為了借她的手毀掉周笙。
始皇明明明白,沐婉愛玉衡如命,也明明知道沐婉玉衡早有婚約,本以為是周笙橫刀奪愛,現在才知道所有人都落在了始皇的陷阱裡,如同沼澤一般越陷越深。
周笙突然冷靜了下來,坐在地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無論我做什麼在母皇眼中都是錯的。從前我以為只是我太過愚笨,如今看來她只是單純的討厭我,呵,討厭我。”
沐婉轉身離開了御書房,從頭到尾,自以為絕頂聰明的三個人到頭來居然還在被一個死人操控。
沐婉已經沒心情去想何潔是不是裝的了,起碼現在證實了一點,她,沐婉不包括母親沐涼都是始皇精心培養的絕殺棋子。
真是可笑。
原來自己什麼都不是啊,連個傀儡都算不上。
沐婉回到書房,點燃了寫下的所有豪言壯志,對淑箐說:“你走吧,回到周笙身邊去吧,像我這樣一個人,還需要別人監視嗎?”
淑箐跪在地上:“大人,奴婢不是皇上派來的。”
“哦?那你是誰的人?我不明白你從小潛伏在我身邊是為了什麼?難不成是始皇?”沐婉語氣中略帶嘲諷。
淑箐不說話像是預設了。
沐婉的指甲深陷紙中:“我早該料到的,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了,我已經沒法再欺騙我自己了,你們通通都在利用我不是嗎?”
淑箐磕著頭:“大人,奴婢承認當初入府確實心懷二意,但是這麼多年朝夕相處奴婢早就把您當成了自己的主子,更何況始皇已經死了。”
沐婉拍下茶杯:“你少來這套!我不想聽你的胡話,原諒我從來都學不會!”
晏書進來時沐婉正在發脾氣,晏書只覺得被嚇了一跳,又見淑箐跪在地上淚眼婆娑,便問:“大人又是受了誰的氣?”
“不關你的事!”說完沐婉把整張桌子都掀翻了,桌子上的一切連同沐婉的憤怒統統打落。
年少時的最後一次春秋大夢,終是在吹滿北風的酒裡醒了,總該理智去面對。
第24章 昌平酒樓是阿滿
這裡是京都,大周國最繁華的地段,象徵著這個國家的光輝。
黃昏,大街小巷、大小集市上面都互傳著一句話,像是潮水一般四處擴散:“左相辭官了。”
聽上去多麼刺耳的一句話,卻是這樣輕描淡寫的成為了人們茶前飯後閒聊的話題。
沐婉消失了。
御書房裡,周笙看著沐婉的辭官信,上面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請君勿念。”
德希看著周笙發呆的臉龐一句話都不敢吭聲,這封信上午就到了,周笙就拿著信,一句話不說看到了下午。
宮裡似乎也是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攬月宮
玉衡捂著嘴咳嗽,咳完手帕上面留有血跡斑斑,朱青心疼的撫摸著玉衡的背:“鳳後還是請太醫看看吧,這藥對您已經沒有用了,您一點也沒好起來,反而越來越嚴重。”
玉衡只是問:“她走了?”
朱青點著頭:“走了,不知道去哪裡了,左相府亂成一團到處找她,可她就遞了一封信給皇上。沐大人這樣子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玉衡又問:“什麼信?”
朱青遲疑著,回答:“辭官信。”
玉衡笑了,笑的悽慘而又帶著悲涼:“走了,走了,走了也好,起碼她自由了吧。只是她竟然沒有留下隻字片語給我,她心裡該是恨透我了。”
落日的餘輝,滿地的枯黃昭示著秋日的到來。
河邊挑擔回來的老婦人對另一個老婦人說:“聽說左相辭官了?你說好好的怎麼就不要榮華富貴了呢,這貴人的腦子啊,我們這些普通人真是想不明白。”
另一個說:“誰說不是啊,一會兒還和右相鬥得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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