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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草發家。
趙澤跟著砍柴人亦步亦趨地朝山寨走去,沒用上十分鐘,便來到了山寨門口。
這時趙澤看了下腕上的手錶,時間顯示為下午4點30分。
砍柴人朝山寨上喊了幾聲,裡面應了句後,寨門大開,左右出現了十來個全副武裝的守衛,雖然服裝穿的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可是看那剽悍的神情,連趙澤都嚇得禁了聲,生怕哪個嫉惡如仇的,不分青紅皂白跳過來就是一刀,那樣自己可就死的冤了。
進了寨子,山門一關,一根粗大的橫木落下。
一路走過去,有不少陌生的面孔從身邊閃過,趙澤看得清楚有的是黃髮垂髫的小孩,有的是年過半百的老人,有的是手腳粗糙的黑臉漢子,他們正拿著鋤頭開墾菜地。
趙澤進入山寨後一切又恢復如初,守門的守門,放哨的放哨,外出打獵的就打獵,沒事的就在屋子裡閒著,有女人的就繼續抱著女人睡覺。
砍柴人帶著趙澤穿過一個大院子後來到一座高大、寬敞的懸山頂大宅前。
趙澤一抬頭看見門框上高懸一塊金字牌匾,寫著:龍舒寨。
牌匾之下是屋子的正面,有六個大開間,正中開了兩扇門,其餘部分是鑲著大窗欞的木板牆。
門扇上鏤刻著一幅水鄉泊船的景緻,細看上去還能發現其中有影影綽綽的人物。
不過還沒等趙澤欣賞完,大宅子裡的人已經叫他進去了。
第十六章 教人落草(一)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是趙澤進屋時見到飯局後的頭一個反應。
偌大的屋子內鋪著桐油地板,兩側是幾十條新打的凳子,正中放了一張超大的圓桌,估計是這夥山賊平常聚餐時用的。
桌子的一頭坐著三個人,兩男一女,看樣子年紀都不小了,應該在四十歲左右。
趙澤走近後,砍柴人只說了聲:“人帶到了,乾淨的!”便轉身退了出去,只把趙澤一個人丟在旁邊,並未做介紹。
聽那砍柴人的口氣趙澤忽然覺得自己有種被人遺忘的感覺,也有種被人輕視的感覺,心裡總覺得堵堵,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對,總之就是忽然不舒服起來,眼神中忽地閃過一絲怨恨,可是眼神一碰到屋內剩下的人便立刻收攝了心神、面如止水般進入了老僧入定的境界,只等對方開口。
砍柴人走出屋子後,對面的三個人就勢站了起來,中間個頭最高的男人一抱拳笑著說道:
“多有得罪了,趙押司,讓我介紹一下,某姓周名夢得,這裡的寨主,我左邊的這位是二寨主蕭滿天,右邊這位是三寨主蔡福,我三人今日有幸見到趙押司真是三生有幸啊,來請坐、上座,我們邊吃邊聊”
周夢得一指蕭滿天旁邊的位置,趙澤抱拳還禮,放了包裹坐了下來。
趙澤落座後周夢得一拍手,大廳兩側流水般走出一夥人,看樣子是山上的夥計兼兵丁,這些人手腳麻利,不一會便擺滿了一桌子的菜餚。
肥雞、嫩鵝、燒鴨、燉魚、山珍野味應有盡有,總之讓趙澤看得目不暇接,口水直流。
開餐前,有人給趙澤滿上了一大碗酒,周夢得舉起碗一飲而盡,其餘兩個寨主也是。
看得趙澤有點暈,本想說我隨意好了,可是眼睛一溜到兩側兵器架上明晃晃的大砍刀,趙澤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趕緊換了副豪氣雲天的表情,一手抓起酒碗咕咚咚一飲而盡。
酒入愁腸愁更愁,其實不是真地愁而是這酒厲害啊,誰說古人喝地都是白開水啊,這他媽是真地小燒啊,一碗酒入肚,趙澤頓時覺得五臟六腑都開了鍋,一股熱氣直衝腦門,接著脖子也粗了,臉也紅了,舌頭也發硬了,說話也不顧忌了,開始跟人家江湖大哥吆五喝六起來。
周夢得是個粗人,但是不傻,頗懂點寫寫畫畫,不然怎麼能做寨主,既然做了寨主說明人家的確有能耐,那就是他跟趙澤說的“今日使這個手段請趙押司來,的確是迫不得已,本來我等在廣南東路只是做些偷偷摸摸地小買賣,哪知一個不小心被人告發了,我等才逼不得已逃到這落草”
趙澤紅著臉吐著酒氣接著話茬問道:“敢問周大哥,乾地是什麼小買賣啊,就算是一般地偷偷盜盜不算什麼,運氣好的人走路撿到了百兩銀子自己藏了起來,跟偷盜差不多,你說兄弟我說的對不對!”
“有道理,有道理啊”周夢得捋了捋頜下三縷長鬚,頓了頓後說道“實不相瞞,我等只不過是發了些前朝地古墓,賺點買家置地地本錢而已,哪知被一夥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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