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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打算再過一個月,就離開曾頭村回家了,哪知濟州忽然爆發了傷寒,回家的行程算是擱淺了,只好飛鴿傳書給家裡報一聲平安,然後跟表弟曾安在村子裡好好讀書,躲過這場災難再說。
可是,禍從天降,那是傷寒才過不久的事,那時濟州大雪,雪很大、下了好久,曾頭村的老老少少一連幾夜都沒閤眼,天一亮就得出門剷雪,不然的話村子就會埋在大雪中,人畜皆亡。
祖太爺跟我們說這大雪是老天在懲罰我們,因為朝廷疏於政事,民間產生了疾苦,他需要去忠孝祠上上香,求神明保佑大家,保佑曾頭村!
估計這就是命,如果祖太爺不去忠孝祠上香就不會被那夥官軍撞傷了,曾安也不會帶著村中民壯攔截大軍的去路,不過,這錯不在我們,而是那夥官軍著實可恨,就算是不講理也用不著舉手就打人,動手就殺人啊。
曾安跟那為首的將軍講理不成反倒被殺了,這還不止,那些喪心病狂的官軍居然還屠村,將曾頭村上下殺了個雞犬不留,若不是我命大躲在大雪裡,早被砍了,也成了那刀下冤魂,可恨、可恨啊,趙大人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這著實是!”趙澤同情地望著曾鞏,想了想後問他,“你可知道那殺你曾頭村人的將領姓甚名誰啊?”
“不知道”曾鞏痛苦地回答。
“這可就難辦了,你連那將領姓甚名誰都不知道的話,小心朝廷有司會說你誣告啊,現如今武人的地位都夠低了,樞密院、兵部可是一個鼻孔出氣的,這…”
“大人,這又何難啊,只要您能帶我進京,學生就去那登聞鼓院,擊鼓鳴冤,讓朝廷所有人都知道濟州的官軍居然豬狗不如,殘殺無辜百姓,簡直是天理難容,要讓全天下計程車人們都來討伐那夥惡人”
“這樣的話”趙澤忽然陷入了困境,心說幾天前曾頭村被屠,幾天前風雪交加,那隊官兵到底是哪來的呢,鉅野不是被彌勒教的教徒佔了嗎,難道說那是支敗軍,退守任城縣,可是,也說不通啊,既然是本地的大軍就更不可能殺害同鄉了,就算是那領軍的變態,一怒之下殺了曾鞏的表弟曾安,他的手下也不至於都是瘋子,殺一個人跟殺整個村子的人那是兩個概念,這樣的話不等於所有人都陷進去了,到時候就算出事了大家都跑不了,為了掩蓋這慘劇,那些軍兵還可能上下串通口供,死不承認,就算你曾鞏以民告官肯滾釘板,估計也是很難、很難找出真兇,除非…
趙澤嘆息道:“除非包黑子在世!”
“包黑子是誰,他在世跟學生進京告御狀何干啊!”曾鞏不解地問。
“啊,包黑子就是你們大宋…”趙澤一時說錯了話,趕緊改口道:“就是咱們大宋最鐵面無私,最嫉惡如仇,最辣手無情,最公正廉明的青天大老爺啊!”
“啊,咱們大宋有這樣一號人物嗎?請恕學生愚昧,沒聽說過此人啊!”
“沒聽說不等於沒有此人,我記得此人叫包…包龍星?不對,不是包龍星,是包?”
“包大人!”曾鞏接了句。
“當然是大人,難道是包小弟”經曾鞏這麼一提醒,趙澤忽然想起來了,“對了,應該叫包拯,在開封府做知府的,難道你沒聽人提起坐鎮開封府衙門的鐵面判官包拯嗎,還有那衙門的大堂之上有三口鍘刀,分別是龍頭鍘、虎頭鍘、狗頭鍘,上斬昏君下殺佞臣,公證廉潔,但凡作奸犯科的只要被包拯大人抓到的沒一個有好下場的,不是砍頭就是掉腦袋,記得還有一首曲子唱的就是包大人,記得那曲子是這麼唱的:
開封有個包青天,鐵面無私辨忠奸
江湖豪傑來相助,王朝和馬漢在身邊
鑽天鼠身輕如煙,徹地鼠是條好漢
穿山鼠鐵臂神拳,翻江鼠身手不凡
錦毛鼠一身是膽,這五鼠義結金蘭
七俠和五義流傳在民間”
畢竟是後世的經典歌謠,那韻律、那曲調非常動聽、非常押運、非常和諧,連曾鞏都聽得入迷了,心說趙大人不但口才好,連曲子都唱得這麼好聽,難得、難得的人才啊!
上官梅站在一旁也聽得入了神,不知不覺地跟著趙澤哼了起來,心說好有趣的曲子,開封真的有這樣一個好官嗎?
第二0二章 打探
正在這時,超市裡忽然傳出一陣不安的騷動,有人喊道:“看那,官軍來了!”
腳步聲轟然傳來,空曠的街道上回聲不斷,彷彿潮起潮落,聽著那整齊的步伐,嘹亮的號角,眾人的目光轉向了不遠處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