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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楊懷敏忽然驚呆了,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你再把話說一遍,陛下怎麼來的”
老管家一抹額頭上的汗水,將之前得知陛下來到白溝驛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等他說完了,楊懷敏撲通一聲癱倒,一屁股摔在地上,哭喊道“我的爺啊,老天啊,你們都耍我啊,陛下來了,我還在家裡睡覺,這可如何是好啊…”
也不知楊懷敏哪根神經出毛病了,一怒一驚一嚇一喜之下,居然嗚嗚嗚抱頭大哭起來,跟原來那個精明強幹的知縣老爺比起來差之千里,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得。
看得管家一陣糊塗,半天都不幹插嘴。
說完白溝驛知縣楊懷敏再說白溝驛外官路上,停著好大一艘船,這船不是別的船正是那仁宗乘坐的飛艇,飛艇出了京師汴梁後一路北上,兩個時辰不到便來到了雄州北白溝驛前。
落地後,早有禁軍士兵列隊護駕在左右,然後才開啟貨倉內的門,讓裡邊的百官走出來。
眾人才一走出飛艇,只覺眼前一晃,景色忽地為之一變,跟之前的京中景色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還以為來到京郊的荒山野外,正在七嘴八舌猜測之際,只聽保駕護航的侍衛統領趙曦高聲唱和道“百官聽令,陛下在此,百官不得喧譁”
趙曦話音未落,百官吃驚地望了過來,見到仁宗腰懸三尺天子劍立在巨馬河邊,眼望著河北岸的廣闊土地,不知說什麼才好,過了好一會才聽杜衍上前說道“陛下,遼使來了,就這麼告訴他們?”
仁宗點頭,遼使劉六符和耶律仁先,來到仁宗面前後,俯身一拜腦袋還沒轉過來,糊里糊塗地問道“陛下,這是哪裡?”
仁宗哈哈一笑刷地一下拔出天子劍,遙指著河北岸道“遼使且看,這是哪裡”
劉六符和耶律仁先就勢這麼一望,過了能有一壺茶的時間,他們都驚呆了,嘴巴都合不上了,心說“這是真的嗎,還是有妖人施展了障眼法”
沒等劉六符和耶律仁先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一旁的晏殊適時地說了句話,才把這兩位遼國使臣拉回了現實,這句話是什麼倒不必說清,只說晏殊真不是一般人,劉六符聽過後,忙吃吃地回答道“此事非同小可,請允許下官稟告吾皇,再來商談,此事、此事下官作不了主”
仁宗點頭“如此也好,朕就在京中等你們的好訊息了,請吧”
說罷,也不再客套,幾個禁軍士卒牽過來遼人的馬匹,奉上了一天的乾糧後,才將他們的弓箭刀槍交到遼使手中,遼使分發完刀槍後,跟仁宗告別離去,過橋後頭也不回直奔對面的營寨。
且說,仁宗正洋洋得意地站在河邊望著灰溜溜逃回遼國去的使節,忽然聽到背後一陣號炮響起,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忙喚過侍衛統領趙曦,趙曦趕緊排兵佈陣將陛下拱衛在內,一干朝廷重臣,嚇得猶如泥雕木塑般不知是跑還是不跑,反正就是呆在當場。
片刻後,待眾人看了清楚明白才鬆了口氣,心中暗罵白溝驛的縣尉愚蠢,不過仁宗倒沒怪罪這個莽撞的丁縣尉,跟他見面後,仁宗說道“事急從權,朕不怪你了,起來吧,朕出來有多時了,得馬上回宮”
丁縣尉不敢多言,正要恭送仁宗,哪知仁宗才一轉身,白溝驛內又響起了三聲號炮,這幾聲炮響過後,仁宗氣的差點笑出來正要問丁縣尉今天是怎麼了,就算是朕到這了,也不必放這麼多炮歡迎朕吧。
白溝驛東門大開,打裡邊跑出一個人,此人光著腳揹著荊條,一路朝仁宗跑了過來,上了山坡到了近前,此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哭訴道“罪臣楊懷敏,拜見吾皇陛下,願陛下萬歲萬萬歲”
“這”仁宗上下打量了下楊懷敏,見他揹著荊條,坦露著上身,還光著腳丫子,忽然迷惑了問道“楊愛卿你這是怎麼了,朕沒說要責罰你啊,朕來得匆忙沒時間事先告訴你們,你起來吧,不怪你了”
“陛下,臣有罪,請陛下用這荊條鞭笞罪臣吧”楊懷敏粘糕似的自責道。
“噯”仁宗甩了甩袖子忽然想起一件事,過了一壺茶的時間後,仁宗說道“好了,朕知道當時不怪你,要不是去年楊愛卿你及時發現了禁中兵亂的端倪,朕就要遭殃了,不過楊卿你也知道,對你的責罰只是一時的,何苦、何苦如此呢,你這負荊請罪朕知道了”
楊懷敏一聽仁宗的話,眼前彷彿立刻看到了一線曙光,忙不停地磕頭謝過,緊接著厚著臉皮懇求道“陛下千里迢迢來到白溝驛,想必累了吧,臣斗膽請陛下以及朝中諸位大人到白溝驛歇息一會,喝杯茶,用點點心,臣和城中百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