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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路,去哪裡好呢,我思量了好久,後來去了趟鄞縣,見到了知事大人王安石,我跟王大人請教來到宋國應該學習些什麼。
王大人問我“三藏小哥你想學什麼?”
我仰天而望,腦子裡亂得很,一時間也沒想到什麼,只是隨便問道“大人,在下若是想學治國之道,該如何是好”
“自然是讀聖人之書,熟讀了五經四書後,再讀史書,博古而通今,無往而不利,不知三藏小哥以為如何?”
我深以為然,當堂拜謝王安石大人,本想接著請教他一些事,哪知王大人說最近公務繁忙,三藏小哥若是真的想求學不妨去京師汴梁走上一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小哥此去汴梁定會大有所獲。
王安石大人的一番鼓勵,讓我非常振奮,離開鄞縣後,我立刻啟程上路,邊走邊打聽如何去京師汴梁,在明州時路人多會告訴我,“藩客啊勸你坐船走水路,那樣快,還不會迷路,你若是走去京師少說半年”
我不信,當時還自信滿滿地說,要邊走邊熟悉大宋的風土人物,沿途畫一畫大宋的山河地圖,算是自己修行的一部分,可是離開了明州後,我沿著官路一直西去進入了越州地界後便累倒了,在鄉間人家休息了半個月才恢復了健康,等我趕到杭州時,已經過去兩個月了,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爛不堪,不得已之下,到達杭州後我脫掉了原來的衣裳,換上了宋人的長衫,記得店家當時告訴我,這叫直裰,是用蘇湖上等的絲綢做的,你算買對了。
可能是頭一次穿宋國的衣裳吧,總覺得很彆扭,不如家鄉的吳服穿著舒適,在杭州住了好一陣才適應過來,這時已經過去三個月了,眼看著一年就要到頭了。
不過杭州真的是好地方,不愧宋人稱之為人間天堂。我在西湖邊住了好久,還當了一段時間教授藩語的先生,本想再待些時日,親眼看著新到任的知府李兌大人指揮杭州百姓疏通西湖,種樹開渠,灌溉萬頃良田,作幾幅畫留作紀念,一想到這,我就擔心自己趕路修行的意志會就此喪事殆盡,以至於功虧一簣。
自我反省了幾日後,我痛下決心離開杭州再次上路。
這一次,我西出杭州城後,在途中折向北去,坐著牛車進入了湖州地界。
湖州地廣人稀,東鄰秀州、南接杭州、北臨太湖、與宋國有名的無錫和蘇州隔湖相望,一路上山高林密,群山逶迤,似乎有過不完的山崗,爬不盡的山嶺,我在這大山中走了半個月才來到湖州府烏程,不過這湖州真正美的,倒不是這些青山,而是那一條條碧綠的河水,我一路上只要登高而望,旦見碧水盈盈,我以為湖州無山不有水。
在烏程稍住幾日後,我遊玩了唐代的飛英塔、千年古剎鐵佛寺,隨後還在太湖邊上洗了個澡,跟河邊一個釣魚的老者閒聊,我問老者宋朝哪裡最好,老者回答“當然是湖州,老漢家就在此地啊”
我告訴老漢,我從杭州來,杭州的西湖比這還要美,最好搬去那裡。
老漢笑我道“小哥說笑了,豈不知故土難離,不知小哥家在何方啊,怎會孤身上路,路上強人可不少”
我問老漢“何謂強人”
老漢告訴我“這強人就是那些佔山為王的,或者為非作歹的惡人,專門搶劫路上的行人,像你這等瘦弱的小哥恐怕會有不測”
我笑著告訴老漢,其實我的刀法很厲害,就算他是將軍我也敢跟他過上幾招。
老漢笑的一塌糊塗,連魚竿都拿不穩了,摸了摸我的手臂,打笑道“小哥手臂甚是瘦削,恐怕是秀才公吧,今日跟老漢我吹牛就算了,若是真的碰上那剪徑的強人切莫激怒那人,否則小哥性命不保”
這是我第二次聽人說‘性命不保’四個字,不過欣慰的是,這一次是好言相勸,我深以為然,告訴老漢,老人家放心,我沒事的。
第一四四章 鄆城留學生日記(三)
是夜月白風清。
趙澤入睡前泡了壺清茶,躺在床榻上並未立刻就寢,而是翻開那本青皮的日記,接著看島津三藏所寫的大宋見聞。上官梅上床後見趙澤還在翻看那本不知所云的青皮書,便撒嬌地攀住他的胳膊,將頭依在他的懷裡問道“書中到底寫的是何事啊,怎麼讓趙大哥你如此痴迷,連小妹我都不看一眼了”
趙澤輕輕地拍了拍上官梅的手背,溫柔地回答“夫人你發現了寶貝啊,這可是一位藩國留學生所寫的來宋見聞啊,乃是不可多得的好書啊”
上官梅睜大眼睛,側過身望了望那書頁中龍飛鳳舞的文字,看了半天只讀出上面的幾個漢字,怎奈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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