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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親自為許元滿了一盞酒,告訴他:“差不多,反正都是腳踏車”
許元覺得歐陽修的話裡似乎有話,吃了一口菜後問道:“永叔,呂相為何勸官家任命趙澤為發運副使,難道是監視於我,我猜趙澤對漕糧發運一事,一竅不通,呂相此舉是多餘的”
歐陽修夾了一口西湖鯉魚,悠哉地說道:“子春你還沒進入朝堂不知人心之深,呂相是想不勞而獲,出了事你一個人兜著,然後順便把姚大人也拉下來”
“這,漕運一事豈是兒戲,呂相這樣做未免太過分了吧,難道官家真的那麼相信呂夷簡!”
“噓!”歐陽修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低聲告訴許元“你才上任且莫自大,不要直呼相爺名諱,否則漕運一事還沒開始,就遭到有心之人的橫加阻撓,你這個發運使可就窩囊透頂了,子春你可要記住,京中還有不少人盯著這個位置,等著看你的好戲呢,一旦你砸了,他們就會落井下石,官家也不會保你,因為你還不知官家的喜好!”
13。許元燒船 II
“子春一生光明正大,事事為國考慮,從去年宋夏戰事開始便負責西北之地的錢糧供給,從未出過差錯,連陛下都讚賞過,難道小小的漕運改革就會把某搞得焦頭爛額嗎,呂相真是小看了子春啊!”許元激動地連飲了三盞酒。
歐陽修趁機說了一句話:“許元稱釘!”
“什麼!”許元頓時愣住了,“永叔方才可說許元稱釘了!”
“正是!”歐陽修斬釘截鐵地回答。
“有何深意嗎,那都是前年的舊事了,若非我朝跟西夏大戰,前方吃緊,某也不會燒船稱釘,更不會當場斬殺了那船坊主,他們居然戲弄本官以為木已成舟沉了就沉了,查無對證,殊不知他造船時偷工減料,鐵釘是不會說謊的”許元臉色微紅地說著。
“要不是轉運途中沉了不少船隻,你也不會名動京師,這是天意!”歐陽修繼續吃著菜。
“是啊,的確是老天給了子春一個出頭的機會,當然更要多謝官家對子春的賞識!”
“何不故技重施!”歐陽修給許元夾了一塊紅燒肉。
“故技重施?”許元停下了筷子,皺起眉來。
“還沒想到嗎?”歐陽修問許元,有時他覺得許元太年輕了,完全不像五十三歲之人,還沒他計謀多。
“莫非永叔想讓子春去燒船…”許元用筷子在桌上寫了幾個字。
“對!”
“太冒險了,京師的船坊不比他處,那些船商絕不敢亂來,萬一出錯,子春的仕途就完了!”許元擔憂地說著。
“不必擔心,我已經派人查清了,祥符那個船坊不歸七部管轄,是呂相的家產,就連那的工匠我也查得一清二楚,他們每日耗費的鐵釘絕對不足!”
“那燒它有何意義!”許元望著歐陽修想知道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是這樣的…”歐陽修拉過許元在他的耳邊低語起這次燒船的目的。
翌日,趙澤新官上任,來到了惠民河東岸的大工船坊視察這裡的造船進度,當時的情景趙澤在日記中這樣寫道: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古代的工匠造船,簡直讓我震驚,河岸上有幾千個工人同時忙碌著,配合的天衣無縫,就像一支訓練有素的交響樂隊,不同的是他們手中拿著錘子、鑿子、鋸子、刨子、斧子、尺子,而不是大提琴、中提琴、小提琴,大號、圓號、小號,長笛、短笛,大鼓、小鼓、鈴鼓,等等精美的樂器。
儘管如此,我也非常佩服這些古代的勞動人民,他們的智慧、他們的勤勞、他們的淳樸讓我感動。
如果這是在我的家鄉那該是一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幾千個人同時開工製造一艘大木船,肯定會吸引來無數的觀眾,連當地的電臺也會趕到現場前來拍攝,並即時採訪那裡的工人,問問他們的心情如何,覺得這艘船可以什麼時候完工,他們的家人怎樣看待自己的工作,對於薪水是否滿意,工作環境怎麼樣,等等一些人民關注的問題。
可是這裡呢,沒人來採訪他們,也沒人來關心他們,更沒人來噓寒問暖,只有我、幾個隨行的官員,這裡的船坊主人、監工,像看戲似的坐在涼棚下聽這裡的主事人員彙報造船的情況,我不知道那些隨行的官員聽沒聽懂那些造船的術語。
帆、桅、槳、櫓、舵、矴、篙這些複雜的船上用具,他們記沒記住。
甲板、艙底,上層建築的廬、飛廬、爵室等,這些拗口的船體結構他們聽沒聽進去。
還有他們對船隻分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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