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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大人,你這是?”呂夷簡哭笑不得地瞧著他,不知該說什麼好。
“嗨,別提了,方才的雨可比現在大,陛下還沒到呢”杜衍無奈地轉了轉身,發現呂夷簡也是一副落湯雞的模樣,忍不住笑道:“呂相,您也是風雨無阻啊!”
“彼此彼此!”呂夷簡跟杜衍相視一笑,心中的意圖不言自明。
他們都想趁機在陛下面前表現一番,越是這個時候就越要讓陛下知道他們忠心耿耿,臨危不亂,進退有據。
就在呂夷簡和杜衍在崇政殿內閒聊之際,仁宗才昏昏沉沉地醒來。
問道:“杜大人來多久了!”
曹皇后柔聲道:“不到一炷香,陛下莫急,讓臣妾為你揉一揉太陽**,頭就不會暈了”
“好,好!”
仁宗一邊默默地享受著曹皇后溫柔體貼的服侍,一邊考慮著戰事的走向,心說史書中不是記載宋遼之戰在父皇真宗時就結束了嗎,景德元年遼軍大舉進攻,宋遼在澶州大戰了三月有餘,雙方死傷無數,父皇御駕親征以身犯險,在澶州城頭督戰,我軍士氣大振,數次打退遼兵的進攻,為了儘快結束這場大戰,遼國主帥蕭撻凜親臨澶州城外的樹林,想在暗中查探我方地形找出破城的法子,怎料反中了我方的刺客偷襲。
史書中記載蕭撻凜是中了宋軍伏弩身死,殊不知那是陰差陽錯,被大宋的江湖人士所殺,而非真正的軍兵,這一點恐怕只有朝中的老臣才知道。
想到這,仁宗會心地笑了起來,曹皇后問他,“陛下何故發笑啊!”
仁宗說:“我笑史官們荒謬!”
“他們老的老,少的少,整天就知道搬弄是非,不荒謬才怪!”曹皇后稍稍用了點力,仁宗哎喲了一聲,嚇得曹皇后趕緊停下來,問道:“是不是臣妾弄疼陛下了!”
“沒有,沒有,皇后的力道正好,朕是舒服的叫了起來”
“陛下啊,你也真是的為何整天操心那些瑣事,讓大臣們去做好了,沒事的時候陪臣妾賞賞花,望望月,釣釣魚,御花園裡那望遠鏡著實有趣呢!”曹皇后又幫仁宗揉起太陽**來。
“有空的,有空的…”
仁宗輕輕摟住曹皇后豐腴的腰肢,又想到一事,忽然坐起身來,納悶道:“莫非真的變了”
“什麼變了?”曹皇后不解地問道。
“天氣,天氣變了”仁宗故意轉移了話題,他不想曹皇后知道自己的心事。
兩柱香後,仁宗駕臨崇政殿。
見呂夷簡和杜衍臉色青白,瑟瑟發抖,忍不住笑了起來,安慰道:“兩位卿家辛苦了,朕知道你們要啟奏何事了!”
“陛下”杜衍急忙上前一步,抖擻精神回答道:“河北經略安撫使賈昌朝賈大人傳來訊息,遼兵在邊關頻繁調動,單單是雄州對面新城就駐紮了不下萬人兵馬,這是來往商旅親眼所見,假不了,霸州的保定軍也證實了此事,廣信軍、安肅軍也在巨馬河對岸發現了遼兵的動靜,事關重大,臣一接到賈大人的書信便一刻不敢怠慢進宮向陛下稟報了此事,還請陛下裁決!”
“此事……”仁宗拉長字音,思量了片刻,隨即下了道聖旨,擢魯國公王德用,即刻啟程趕往河間府,配合賈大人練兵佈防,必要時放炮威懾!”
“陛下,魯國公王德用才上任澶州開德府啊,這些火器可是用來拱衛京師的,一旦抽走,北方屏障便會少了一大助力,如今祥符火器庫存不足,李憲半月前便已經上書朝廷了”杜衍說道。
“那祥符火槍作坊造的那些火器都哪去了,上月不是讓富弼交給三司漕運去澶州了嗎,那裡暫時不必擔心”仁宗堅決地說著。
“陛下,萬一邊關戰事重啟,遼兵瞬息便可抵達澶州,不可不防啊,坐鎮澶州之人必須要德才兼備,依微臣之見,非老國公不可”杜衍繼續勸說著仁宗,希望能夠按照樞密院之前制定的計劃實行。
“澶州是我朝最後一道防線,朕意已決,像老國公這樣的名將必須要用在最前線,至於鎮守澶州之人,如果樞密院沒有合適人選,朕覺得石元孫可以,讓他戴罪立功吧,如果他再敗了,叫他不要回來見朕”仁宗一句話就把杜衍的嘴上了,呂夷簡暗笑杜衍愚蠢,非得把陛下逼到把話說絕了。
“是,陛下,微臣遵命!”杜衍無可奈何地深深一揖,北方戰線的人事任命暫時告一段落。
接下來,呂夷簡啟奏道:“陛下,老臣有本要奏!”
“呂相有話就說吧,不必拘禮!”仁宗輕輕地靠在龍椅上,覺得背有點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