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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王倫宰了他家的狗。
“看到了,這就是反對我們義軍的下場”王倫將那條死狗一腳踢出去老遠,狗血灑了一地。
“是,是,本大人,哦,不,下官一切聽從將軍安排!”晁仲約也沒料到,這句話自己居然說得如此順口,竟然沒有絲毫猶豫,難道說是天生的嗎?
“王大哥,你真不該殺了那狗”錢大維端著茶壺在一旁可惜地說著。
“為何,它只不過是一條狗”王倫將尖刀插在桌上,刀尖深入寸許,喝了口茶。
“那狗是我養的,名喚狗二,平時這府裡唯獨它跟我最親,你殺了我最親的狗二,如喪考妣”錢大維眼圈紅紅地說著。
“混賬,逆子啊,家門不幸啊,你居然咒你家父母……”師爺錢越義憤填胸地大罵著錢大維。
“我呸,你個老不死的,你就知道顧你自己,我娘死了多少年了,你何時管過我啊,你可去過墳地,給我娘上過一炷香,若不是叔父偶爾接濟下我,我早不知死在哪了,我跟你挑明瞭,從今往後咱們父子恩斷義絕,我這就宰了你的小妾,燒了你的鳥窩……”
錢大維暴跳如雷地發洩著,瘋了一般,倒是把王倫嚇了一跳,若不是身旁還跟著十來個兄弟,他還真不知如何是好。
“那個,大維老弟啊,你莫要如此,畢竟錢老爺子還是你的親爹,這…”王倫聽著外邊越來越近的砍殺聲,忽然來了精神,站起身來走到院中一棵老樹下,將錢越慢慢攙扶起,幫他拍落身上的塵土,講道:“老爺子啊,對不住了,你的家事我不想多問,今天我只有一事相求”
被王倫的目光逼視著,老師爺錢越耳朵也不聾了,講話也不走調了,溫和地回答:“將軍但講無妨,老朽盡力而為!”
“好”王倫轉了個身慢慢走了幾步,正要開口說話,忽然聽到背後一聲慘叫,他猛地回頭望去,才發現一把尖刀已穿過了錢越的胸膛,刀是從後邊進去的,鮮血順著刀尖湧了出來,腳下的地磚都染紅了。
錢越手裡攥著一個錐子,高高地舉過頭頂,至死仍保持著那個姿勢,凝固了,也許千年後這一幕會被記入史書吧。
錢大維臉上的肌肉抽搐著,雙手沾滿了老爹的血,他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不對,也許酒泉下的孃親會朝他微笑吧,也許…
“咳!”
王倫的額頭上青筋暴起,他本想撲上去將錢越這個老不死的大卸八塊,再扒皮抽筋,才能一解心頭之恨。
可是死者已矣,他忽然想到應當以大事為重,便作罷了。
忍了忍氣,安慰道:“大維啊,你做的沒錯,這個喪盡天良的父親,逼得你母子陰陽相隔,罪有應得,從今往後,就跟著大哥吧,大哥封你刑部尚書”
“啊!”
一道閃電照亮了錢大維的身姿,他的心忽然從深淵中飛了起來,一痛一喜,錢大維失神摔倒在地,嗚嗚地痛哭起來。
“娘,我為你報仇了,我、我宰了他,我…”錢大維哭的很厲害,王倫也很同情他,片刻後,叫人拿了張草蓆,將錢越的屍首草草地裹了起來,抬到後院埋了。
又喚來幾個嚇得體若篩糠的丫鬟婆子,將地上的血擦淨,才算了事。
“將軍啊!”
晁仲約雙腿一軟再次撲倒在地,淚汪汪地望著他說道:“下官忠心可嘉,平時就很看好我這個侄兒,怎奈錢越是我的堂叔,他的家事我不好多言,既然錢越作繭自縛,那是他自找的,下官從今往後會好好對待侄兒,視如親生骨肉,還有下官、下官從今天起就唯將軍馬首是瞻,請將軍吩咐!”
晁仲約畢竟還不想把話說得太白,現在刀架在脖子上,他也是沒辦法,只好委曲求全,明裡暗裡地向王倫示好。
王倫也不傻,一聽晁仲約有意思為他效力,忙露出和善的笑容,在空中微微虛扶,不過這一次他始終跟晁仲約保持著一定距離,他可不想蠢到遭人兩次暗算:“晁大人的意思,本將軍明白了,既然你這麼誠心,本將軍也不會虧待你,方才本將軍就想好了,等揚州立國,晁大人就做本將軍的丞相吧!”
“啊!”
晁仲約被嚇了一跳,心說這麼快就做丞相了,我家的祖墳肯定在冒青煙。
錢景升率領著一百弟兄在城內四處平亂,將高郵軍的殘兵殺得無處躲藏,抱頭鼠竄,連那個自恃武力高強的查良漢也未能倖免,他的頭此時就在錢景升的腰間懸著。
“衝進兵甲倉庫,高郵就是咱們的囊中之物了!殺啊”
錢景升帶領著弟兄們發起了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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