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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老第二杯酒又給滿上了,“殿下為軍中糧草之事費心費力,臣應當敬您一杯以示謝意。”
蔣梧闕剛拿到手裡的筷子就這麼又放了下來。
一杯接著一杯,喝到第五杯時,蔣梧闕算是看出來了,今晚封老就沒打算讓她好好吃飯,就是衝著把她灌醉來的。
“封帥,”蔣梧闕見她提起酒壺又倒酒,忙抬手搭在封老的手背上,滿是無奈的勸說,“咱吃點菜吧,我瞧著那羊肉湯都涼了。”
她不提羊肉還好,一提封老就想起來自己那外表看著清冷精明其實內裡傻成羊羔的兒子,心道他看中誰不好,非對蔣梧闕存了那麼點意思。
封老臉就這麼拉了下來,根本都不用假裝,“殿下是不想陪老臣喝了?那臣就讓人送您回去,至於邀您來的那事也不用談了。”
蔣梧闕滿腔勸說的話都憋了回去,能堵的她半句話都說不出來的人,封老算是一個。
蔣梧闕從小就怵封老,原因無他,小的時候她裝病偷懶連皇上都不逼她,可封老卻不,頂著烈日讓她蹲馬步,暈倒就伸手掐人中,說玉不琢不成器,身體越不練越虧空。
如今一見封老闆著臉,她就頭皮發麻,抬手端起面前的酒杯,“喝。”
蔣梧闕喝到半醉,封老對封禹的親事依舊隻字未提。
蔣梧闕酒量其實還行,畢竟有個嘴饞的老師晉老,沒事就愛拉著她出去遛街串巷尋找美食,她這嘴刁的毛病和酒量就是那時候養出來的,只是她一般不在外人面前喝。
可封老酒量是常年喝出來的,蔣梧闕這點酒量到她面前還是不值一提。怕自己徹底被她灌醉,蔣梧闕裝出八分的醉意,抬手按住封老手腕,眼神迷離聲音含糊的問她,“您再不說封禹的事,我怕是就聽不到了。”
說著她搖了搖腦袋,抬手拍了拍太陽穴。
封老又給蔣梧闕遞了一杯酒,試探性的問她,“殿下為何如此關心小兒的事情?”
蔣梧闕端起酒杯笑了,桃花眼眼尾因順著臉頰上攀的酒意染紅,“因他小時候幫過我,這份恩情我一直記得。”
封老怕她順嘴說出以身相許,又想起來封禹以前要把蔣梧闕領回去養的話,忙道:“都是小孩子家家說的話做的事,童言無忌當不得真,再說那也不是多大的恩情,殿下不必記著。”
蔣梧闕無聲搖頭,抿掉手裡的酒。封老提起酒壺,又給她倒了一杯。
蔣梧闕看著封老倒酒的手,突然出聲問道:“封帥為何不喜歡我?”
封老的手一頓,酒就這麼從杯子裡溢了出來,流灑在桌面上,沉默片刻才出聲,“因為您是殿下。”
封老將酒杯放下,看著蔣梧闕的眼睛將話又重複了一遍,“封禹不會嫁入皇家,而您,是殿下。”
蔣梧闕猛的想起封禹那天的話,他壓抑著情緒,垂眸不敢看她,說的也是這句話。
蔣梧闕突然覺得有股酸楚從心底湧出來,來得迅猛,灌滿五臟六腑。她自嘲的扯著嘴角,抬手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這出身何曾是她能選擇的,又哪裡是她願意的。
封家母子,不能僅因為這一條就把她整個人都否定了。
蔣梧闕將空了的酒杯按在桌面上,手指握緊杯壁,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封老,問她,“深州的女人,哪個能護得住他?能護得住蔣梧雍登基後的封家?”
“除了我,誰都不能。”
封老被蔣梧闕的話震住,回過神後握緊拳頭反駁,“封家世代忠良,哪怕新帝登基也不會做寒人心的事。”
蔣梧闕嗤笑,笑封老天真,“母皇雖說為人狹隘,可心中有大蔣,有天下,能分得清輕重容得下封家。可蔣梧雍心裡有什麼?她心裡有的不過是權力,她可容不下手握重兵的封家。”
封老先是一愣,隨後冷呵說道:“不愧是晉老的得意門生,跟她一樣牙尖嘴利,慣會用言語蠱惑人心。”
“你若是真心想護封禹,想護住封家,那就別隻是嘴上說說。”
蔣梧闕心裡一動,握緊手中酒杯,試探性的問道:“我若是成功了,那封禹與我?”
封老沒有任何猶豫,“封禹與您,不過君臣關係。”
蔣梧闕臉色頓時有些難看,封老又抬手給她倒了一杯酒,說了句軟話,“封禹的性子不適合困在宮闕中,他是生在邊疆長在邊疆的鷹,做不來那金絲籠中每日唱曲的百靈。”
“封禹嫁給誰,後半生都是自由的,唯有嫁給您,會被束縛。殿下,您若真喜歡他,就讓他繼續做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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