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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然做了這事,就該擔起女人的責任,而不是故作不知任由她爹欺騙你。”
封禹仰頭抬眸,看著蔣梧闕稜角分明的側臉,手指蜷縮握緊掌心裡的手爐,平直的唇角慢慢軟化,不自覺的勾起一道清淺的弧度。
她的確,好看的很。
張氏從王府門口走了回來,臉色有些難看,瞧見蔣梧闕站在封禹的簾子旁,站姿曖昧的在跟轎子裡的封禹聊天,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
張氏是從妻主嘴裡聽說過深州來了位打算長住一段時間的皇女。皇女沒有主君側君,他作為一個男子也不好過去請安拜訪,所以對於蔣梧闕僅限於知道她這個人。
如今活生生的八殿下就站在面前,張氏不管心情如何禮數是不能免得,忙提起衣襬走過來行禮。
他跟蔣梧闕又沒什麼要說的話,也不能帶著封禹在王府門口待著,就說要回將軍府把這事跟封老說一聲,等著事後王家派人來賠不是。
封禹看著站在轎子旁像個掀轎簾小廝的蔣梧闕,突然想起什麼,忙抬手把握著的手爐還給她。
對上蔣梧闕疑惑的目光,封禹解釋道:“我坐轎子,吹不到風。再說…我那兒都有過兩個了。”
總不能蔣梧闕買一個,他帶回去一個吧。
蔣梧闕心道這種小玩意能值幾個錢,你若是喜歡,日後嫁妝送一車手爐都行……如果,如果封帥不打死她的話。
蔣梧闕有心留下封禹帶他去吃茶聽曲,可張氏含蓄的話裡藏著未盡的意思,他這都把人帶出來了,總不能帶不回去。
將軍府裡,秦楚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離開,書房廊下只站著負手而立的封老一人。
封老心裡就跟有螞蟻在爬一樣,忐忑緊張不放心,半刻都坐不住,更別提靜下心來下棋了,滿腦子想的都是該舍下臉面跟封禹去那王家親眼看看。
如今瞧見封禹回來,封老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空落落的難受,覺得兒子馬上就不是自己的了。
張氏沒給封老感傷的機會,進來就提著衣襬衝她賠了一禮,“王家這事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提前摸清底細。”
封老愣在原地,慢半拍的回過神,忙抬手把張氏虛扶起來,眉頭皺的死緊,“怎麼回事?”
張氏將今天的事情如此這般的都給封老重複了一遍,惹得她抬手拍桌子站起來,揹著手在屋裡踱步走了好幾圈,最終氣紅了臉怒道:“她王家好大的膽子!”
張氏難受的很,手指絞著帕子自責不已。
封禹見不得男子紅眼眶,忙笨拙的輕聲安慰他,說不是他的錯。
封老聽到這裡慢慢回過神,皺著眉頭又走回椅子旁坐下,不動聲色的看了封禹一眼。
自己兒子自己清楚,封禹這幅模樣雖說從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但封老卻知道他心情應該還不錯。
張氏有心不想為封禹再說親了,就怕自己看走眼再挑著王家這種人,可封老不依,非說讓他再挑挑看看。
等封禹送張氏出去後,封老走出書房,喚來站在一旁的將士,“去,查查今天這事是誰在背後捅出來的。”
王家把人瞞的嚴實,這麼長時間都沒出事,怎麼就偏偏今天那男子找上門了。
封家軍在邊境深州有自己的訊息網,蔣梧闕哪怕事情做的再滴水不漏沒留蛛絲馬跡也能被查出來,更何況她根本就沒掩飾自己昨天的行蹤。
封老仰靠在太師椅上,輕喃道:“八殿下……”
蔣梧闕這是在明擺著告訴她,因為她的疏忽,差點讓封禹掉進火坑。
封老目光陡然嚴厲起來,坐直身子撥出長長的一口氣,不管如何,封禹是不會嫁入皇家,更不會嫁給打算爭奪那個位子的蔣梧闕。
蔣梧闕的心機深不可測,誰知道她是不是想哄著封禹,用封家手裡的兵權做謀逆之事?
封老盼著張氏能給封禹再挑戶好人家,莫要再被人攪和了。
實際上張氏回去之後,府裡下人就跑過來把一份未署名的書信遞給他,“主君,今天有人來給您送了樣東西。”
守城縣令正好也在,聞言好奇的伸手拿過來,問下人,“來者可曾臉熟?亦或是留下姓名?”
下人搖頭,“只說這信是給主君的,其他的什麼都沒說。”
“哦?”守城縣令再看向手中信的眼神就有些不對勁了,心道她夫郎剛出去半天,再回來就有輕狂的小年輕把情詩送到府裡頭了?
張氏今天身心疲憊,瞥見妻主的神色,不高興的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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