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出一道深溝,看見封禹過來也沒抬頭,直到寫完才深深的嘆息一聲。
封老將摺子裝在信封裡,用蠟密封好地遞給等在門外的送信騎兵,言簡意賅的說道:“去吧。”
等書房裡只剩下母子兩人,封老才坐回書案後的椅子上,問封禹,“今天你不在府裡習武,可是又去了八殿下那兒?”
封禹沒有隱瞞的嗯了一聲。
封老眉頭皺著,格外的不贊同,“我不該干涉你的私事,可有一點你必須得知道,封家世代武將,不能學文臣那般跟皇女走的太近。”
“如今朝中爭鬥早已開始,蔣梧闕表面上看似無心於那個至高之位,可她是君後所出的嫡女,東宮本該是她的。如果她不去奪那個至高位子,等太女登基後她定然沒有退路,太女不是一個心胸寬廣之人,不會容忍蔣梧闕做一個藩王。”
“封禹,不管蔣梧闕最後結局如何,你倆不宜接觸過深。若她日後能坐上那個位子,你們就是君臣,若她坐不上,那她的結局也就和你無關,和我們封家無關。”
封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母親的書房裡走出來的,等他回神時已經是在院子裡站了好一會兒,身上落滿了一層的雪。
冷,說不出是凍的,還是因為母親的話。
封禹只覺得全身僵硬,唯有左手手指活動自如,低頭一看是蔣梧闕的手爐。
他是怎麼回母親,他說的是,“孩兒知道了……”
如蔣梧闕所猜,她的信比封老的摺子早一步到達京城。
皇上看完信後皺著的眉頭就沒鬆開,太女在一旁察言觀色,小心翼翼的問道:“母皇,出什麼事了?”
皇上將信遞給她,“老八來信說,北疆恐有異動。”
“老八?”蔣梧雍疑惑的接過信,心道老八又出什麼么蛾子,在邊疆還不消停,怎麼沒凍死她!
蔣梧雍看完信後拉長臉嘟囔道:“這老八沒事夜探個什麼北疆?哪怕是個皇女,也不能不領軍令帶兵出去,還有這個封禹也跟著她胡鬧。”
蔣錕鈞眉頭微微舒展,抬起下巴示意她繼續看下去,“她也是想為朕分憂,再說封帥也做出了處罰。”
蔣梧雍眼睛轉了轉,立馬換上一副心疼的神色,“八妹雖說做事衝動了點,可也不該罰的這麼重,她身子孱弱,捱了這麼重的一頓打,日後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病根呢。”
蔣錕鈞眉頭隨著太女的話又皺了起來,手掌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膝蓋,嘴上雖說著“封老就是這個脾氣。”神色卻是若有所思。
蔣梧雍不甘心的將信放回到龍案上,小聲嘟囔,“老八在京中長大沒見過什麼世面,說不定這事是她誇大了呢?不然封老為什麼都沒動靜?”
她話音剛落,門外就有殿中省過來傳話,步履匆匆,聲音低沉,“殿下,封帥八百里加急送來書信。”
蔣梧雍瞪大眼睛,頓時想抬手抽自己這張烏鴉嘴。
蔣錕鈞神色嚴峻,搭在膝蓋上的手指收緊,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呈上來。”
封老在信中先是為自己秉持軍法打了蔣梧闕的事跟聖上再三賠罪,說自己是逼不得已而為之,隨後又說多虧蔣梧闕一時興起的衝動,才發現北疆蟄伏多月恐有大的襲擊,甚至趁夜來探大蔣糧草是否充足。
封老說自己知道朝廷國庫困難,也是再三猶豫,這才決定將此事告知陛下。
這也是解釋了為什麼蔣梧闕的信比她早到的原因。
蔣梧闕一個皇女,沒見過戰事心裡害怕,出了事就跟自己母親說也沒什麼毛病。封老不同,她是三軍統帥,做事沉穩,沒有確鑿的證據說明北疆有異動,是不會輕易寫一封加急的戰報。
蔣錕鈞看完封老的信後,眉頭皺的更深,甚至沒問身旁太女的意見就讓殿中省著人去傳戶部尚書和兵部尚書,請兩位大人到御書房議事。
劉瘟是被下人隔著布簾子從床上叫起來的,當時小美人興致正濃,白藕似得手臂纏著依依不饒,哼哼唧唧的沒完。
可那是皇上急招,劉瘟再色迷心竅也不敢多耽誤,一邊柔聲蜜語安慰美人,一邊著急忙慌的穿官服。
從府裡出去到宮門口,劉瘟是滿頭大汗,一是想著小美人的模樣心裡急躁,一是為皇上莫名的召見有些不解。
這大過年沒洪沒災的,怎麼又叫她這個戶部過來。
到了御書房門口,劉瘟才看到同被叫來的兵部大人,心裡大概有了猜測。
進來磕完頭,皇上就是直入主題,先問劉瘟,“戶部還有多少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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