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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這種人哪怕沒有壞心也做不成大事。
“八、八皇女?”賈校尉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年輕人是位皇女,頓時臉色刷白。
這才慢半拍的反應過來封禹剛才讓人拉她下去的原因,賈校尉怕因為自己連累封帥,毫不猶豫的朝蔣梧闕跪下,抬手就抽自己嘴巴子,“都怪這張不會把門的嘴。”
巴掌甩在臉上的清脆聲,在場的眾人都能聽見,可見用了十成的力氣。
賈校尉這輩子最敬佩的人就是封帥,她雙手緊握成拳,低頭跪在地上,“末將剛才雖然口不遮攔但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只是心裡一時氣不過,一切都是末將的錯,求殿下責罰。”
好在還算忠心。
“行了,”蔣梧闕嗤笑一聲,“本王一介文人不懂治兵,更不會壞了軍中規矩,至於如何處罰還是要聽封少將軍的。”
人前給封禹面子,封小將軍這種稱呼還是要留在人後喊。
封禹看著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低頭認錯的賈校尉,眼神有些複雜。
賈校尉在軍中多年之所以只是一個校尉,原因跟她那張攔不住的嘴多少有些關係。
她沒什麼心眼,但做事衝動,說話更是從來不過腦子,軍中最聽母親的話,但現在卻心甘情願的跪在蔣梧闕面前磕頭認錯。
封禹握緊身後拳頭,垂眸看著賈校尉的頭頂,冷聲說道:“杖責三十,再罰你自己一個人將所有草料拉到馬廄,任何人都不許幫忙。”
賈校尉跪在地上領了責罰,隨後被兩個身著甲冑的將士帶走。
蔣梧闕住的地方離將軍府不算太遠,就隔了一條街。這處宅子自建成就是用來招待京官的。
封老脾氣差,跟文縐縐的京官在同一府中相處不來,乾脆就將人攆出去住。
封禹送蔣梧闕來的路上,一直沉默不語,神色淡淡臉上也看不出什麼情緒,但蔣梧闕知道他心裡怕是不高興了。
軍營裡最不服管教的賈校尉,寧肯聽她的話也不聽自己的,這讓封小將軍覺得既失落又很沒臉面。
蔣梧闕笑著瞥了他一眼,“小將軍這是生我的氣了?”
封禹腳步一頓,神色認真,“臣不敢。”
“那還是生我氣了,”蔣梧闕故意曲解封禹的意思,藉機掏出袖子裡金晃晃的小手爐,笑著遞到他面前,“我拿這個給你賠罪可好?”
剛才她盯著封禹手看的時候就發現,這人的手都快被風吹裂了。
“臣沒生氣。”封禹搖頭,“更不需要賠罪。”
蔣梧闕衝他挑眉,“你拿著我就告訴你賈校尉為什麼聽我的話。”
讓賈校尉聽話的原因其實很簡單,捏住她的命門就行。
封禹雖是少將軍,但對屬下還不夠嚴格,親疏尺度把握的不精確,這才讓像賈校尉這樣的人不怕他。
封禹抿唇,看著蔣梧闕遞到面前的手爐,猶豫了一下這才拿過來。
他起初接過手爐純粹只是想知道蔣梧闕如何御下的,但等這盈盈可握的小東西放在掌心之後,卻讓他眼睛亮了一瞬,嘴唇好奇的抿起。
手爐這種東西封禹從來沒用過,但在深州縣令夫郎那裡看見過。
巴掌大小的東西被他握在手裡,說是縣令大人送的,寶貴的很。
封禹在母親看不見的時候,偷偷摸了一下,暖乎乎的卻有些燙手,跟捧著一個剛倒滿熱水的茶盞一樣。
蔣梧闕這個手爐跟縣令夫郎的似乎有些不一樣,樣式更新穎製作更精細,最重要的是他握住後竟不覺得燙手。
蔣梧闕見封禹研究那隻金晃晃的手爐,不由一笑,“暖和吧?”
封禹下意識的點頭,隨後才反應過來自己這個樣子太不穩重,立馬斂下眼底的好奇,將手爐又遞給蔣梧闕,“這東西臣用不著。”
蔣梧闕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用不著也拿著,萬一缺錢還能把它當了。”
封禹握緊掌中手爐,猶豫了一下才說道:“臣不缺錢,但軍營缺。”
他轉頭問蔣梧闕,“朝廷真的沒銀子?”
蔣梧闕眼睛看向京畿方向,“銀子會有的,只是今年送來的晚。”
封禹眉頭微微皺著顯然是不太相信蔣梧闕的話,朝廷要是願意給銀子,又怎麼會晚送來?
他抿唇看著掌中的手爐,覺得這東西不如剛握著時暖和了。
說話間宅子就到了。
京裡一年半載都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