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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梧闕想起什麼不由嗤笑一聲,“太女那肥腸豬腦,在母皇面前滿嘴的堯舜禹湯,背地裡卻做的都是女盜男娼。她光想著害我,卻不知道邊疆重地,我空手過來,到時候誰都知道朝廷今年沒撥軍餉。”
“北疆狼子野心,怕是會趁虛而入。”
十五算是知道蔣梧闕的意思了,她是打算買幾車草料拉過去,迷惑北疆的視線,讓她們以為大蔣朝廷今年的糧草軍餉已經到了。
蔣梧闕從袖子裡摸出手爐,遞給十五,“把它當了吧。十一給的錢只夠花銷,幾車草料雖說不貴,可也要銀子。”
十五搖頭,從懷裡摸出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一抖裡面就是銀子相撞的清脆聲響,“十一怕您路上委屈,多給了一包銀子,說以備不時之需。”
十一其實心軟的很,嘴上雖說蔣梧闕定製手爐浪費銀子,背地裡卻還是張羅著把事辦了,來的時候說蔣梧闕花錢大手大腳,卻在臨行前偷偷塞給十五一個荷包,讓她別委屈了主子。
蔣梧闕雖說不是太女,可到底是君後所生,一向吃穿用住自然都是極好的,她出遠門,府裡的人都怕她委屈了。
蔣梧闕這才把手爐又塞回袖子裡,笑著抬手拍了拍十五的肩膀,意有所指,“十一將來肯定是個好夫郎。”
十五耳朵一紅,沒好意思接她的話。
蔣梧闕停下來休息了一夜,第二天趕路的時候就莫名其妙的帶了幾十車草料,這讓眾人敢怒不敢言。
北疆的確不比京畿,一路上風雪遮眼,寒風攔路,再加上推著車前行,一行人的速度頓時更慢。
封老在得知朝廷派人來的時候,以為是物資糧草到了,眉開眼笑的讓兒子封禹和自己的副將秦楚帶著幾位將士去城門口迎接。
封禹一身銀色鎧甲,迎著寒風頂著大雪跨坐在白色戰馬上,足足等了兩個時辰都沒見到前方的路上有半個人影。
身下的馬兒耐性顯然不如封禹,有些煩躁的原地踏著馬蹄,搖頭噴響鼻。
不只是馬,封禹身後的幾位將士也等的著急。
“不是說不遠了嗎?這麼大半天,爬也該爬來了。”校尉捂著被風吹的生疼的耳朵,忍不住低聲罵了句髒話。
幾人怕朝廷來的官員久等,來的急,連兜帽都沒帶,現在凍的兩隻耳朵幾乎麻木,又冷又疼的像是被人揪著扯下來。
校尉哈氣搓手,“朝廷的文官不僅辦事磨磨唧唧的,腳程也跟老年人一樣。”
幾個人滿心歡喜的過來,被冷風吹了半天,再大的耐性都沒吹沒了,更何況這幾位還不是個有耐性的人。
秦楚就在封禹身旁,聽見校尉口吐髒話不由轉身橫了她一眼。
校尉被她瞪的頭一縮,知道秦楚不喜歡她們當著封禹的面說髒話,忙討好的笑笑,“我就隨口說說,說說。”
秦楚看了一眼身旁的封禹,見他神色平靜目視前方,這才扯掉脖子中的狐狸毛領轉身扔到校尉身上,皺眉說道:“拿著,少將軍都沒說什麼,就你話多不禁凍。”
校尉得了毛領,忙不迭的圍上,嘿笑著不再抱怨了。
封禹握著韁繩的手指被風吹的生疼,總覺得晚上回去指關節怕是要凍腫,以往哪怕帶兵打仗他也沒在外面凍這麼久,現在心裡冷的想罵髒話。
可封禹是少將軍,他得繃住,只能面無表情裝作一點都不冷的樣子,不動聲色的把手指頭儘可能的都貼在身下的馬身上,汲取那點溫度。
心裡卻將朝廷派來的人罵了好幾遍。
如若他知道蔣梧闕帶來的是草料而非糧草,怕是會繃不住的動手打她。
作者有話要說:
封禹:(掏出四十米的大刀)呵,糧草呢?
第3章 見過殿下
“來了來了,糧草來了!”不知道是身後哪個校尉興奮的喊了一聲,封禹的脊背瞬間挺直,望著前方出現在漫天風雪中的人馬,忙驅馬過去迎接。
今年多月未有戰事,她們都擔心朝廷會藉機不發軍餉物資呢。
如今糧草到了,眾人頓時一掃臉上抱怨的神情,眼裡透出喜色,相互笑著,一群大字不識幾個的大老粗竟拽起文縐縐的句子,“等風等雪,可她孃的算把糧草等來了。”
就連一向成熟穩重的秦楚臉上也帶了笑意,默許身後幾人不倫不類的話。
十五視線好,瞧見前來迎接之人身著銀色鎧甲,便猜到來者是軍中男兒身的封小將軍,不由傾身低頭對一旁馬車裡的蔣梧闕說:“殿下,來的是封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