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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君。”
僕人抖了個激靈,哆嗦著手指向蔣梧闕,色厲內荏的問她,“你們、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敢私闖民宅?”
十五心道以殿下的身份,大蔣的哪戶宅子是她不能進的。
門外鬧出動靜,自然瞞不過屋裡的人。
蔣梧闕餘光掃過,就看到一個腦袋縮在堂屋木門後面,偷偷的往院子裡看。
蔣梧闕衝他微微笑,“周公子。”
自己的姓氏被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叫出來,周杏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抬手捂肚子。
與身形嬌小不相符的是,周杏有一個圓挺的肚子,看起來應該得有六七個月了。
見蔣梧闕目光掃過自己肚子,周杏這才出聲問道:“你們是誰,想做什麼?”
僕人看見周杏出來,立馬說道:“快回去!”
十五伸手攔住想要先她們一步進屋的僕人,側頭問道:“你不是說這家裡就你一個人嗎?”
怕僕人出去報信,十五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來個布條,反手就將僕人雙手捆住,不許他跟著進堂屋。
蔣梧闕抬腳進去,十五忙從桌子旁搬過來一把椅子,掏出巾帕擦乾淨了,蔣梧闕這才坐下,雙腿交疊,伸手將衣襬抖開鋪蓋在腿上,仰靠著身後的椅背,抬眸看向周杏,回答他剛才的問題,“我是誰不重要,想做的事情是跟你聊聊王白。”
聽見這兩個字,周杏眼眸輕顫,放在肚子上的手指下意識的抓緊衣服,眼神慌亂忙垂下頭沒說話。
蔣梧闕也不跟他繞彎,直入主題的說道:“王家要給王白娶主君了,這事你可知道?”
周杏抿著發白的唇,低頭看著地面。
蔣梧闕挑眉,“娶的還是大蔣的少將軍,封家的獨子,封禹。”
不管蔣梧闕說什麼,周杏都是低著頭不說話,手一下一下的撫著自己的肚子。
“你可能覺得封禹過門後,王家主君就會讓你進門做個側君。你怕是不知道,封家挑妻主的條件就是不許納侍,”蔣梧闕微微眯著眼,看向周杏的肚子,聲音微冷,“更別提還有個孩子。”
周杏猛的抬頭,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蔣梧闕,難得大聲的反駁道:“不會的,封少將軍不是那等心惡的人!”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蔣梧闕差點氣極反笑,她徹底冷下臉,厲聲問道:“封禹不是心惡的人你們就要這麼算計他?”
周杏原本是醉生樓的小倌,王白被狐朋狗友拉著去那裡長見識,碰巧看中賣第一夜的周杏,成為他第一個女人,也是迄今為止唯一的女人,因為事後王白把他贖了出來。
兩人私定終身,直到周杏有孕王家主君這才知道。
王主君怕妻主知道這事會打死有辱家門的女兒,心裡又唸叨著周杏肚子裡的孫女。
猶豫再三,這才先把周杏安排在這兒,將身邊下人送來照顧他,企圖先把孩子生下來再做打算。
誰知道事情這麼巧,封禹要挑妻主的事一夜間傳遍深州,王主君聽見後心裡立馬有了主意。
王白心裡喜歡周杏這事王主君怎麼會看不出來?可週杏是個小倌,配不上他家女兒,畢竟王家想給女兒找個門戶高的夫郎。
正巧,封家最符合這個條件。
王主君覺得封禹以男子身習武多年,日後定是難有孩子,而現在有周杏替他生了一個,等兩人成親後,過個一年半載把周杏的事說給他聽。
王主君想,以封禹的性子得知王白在外有了孩子後定然也不會做什麼惡事,到時候把這孩子抱給封禹讓他養就是了。他王家也不會嫌棄封禹生不出孩子來。
這話不用親耳聽蔣梧闕都能知道王主君跟周杏是怎麼說的,“王白她爹是不是跟你說封禹過門後生不出孩子,到時候你就能光明正大的進府了?”
蔣梧闕冷笑,來邊疆以來第一次覺得胸口堵著團火氣,“他王家打的好算盤!”
她只是讓十五去查查王白,誰知道查出這麼些糟心的東西來。
周杏咬著嘴唇,雙手抱著肚子動作艱難的給蔣梧闕跪下來,雙目含淚,“我不知道您是誰,但我想您肯定認識少將軍……我不是想算計他,我是沒有選擇…我只想護住肚子裡的孩子,護住我和王白的孩子。”
王主君哪裡是個面善心熱的人,他要是不同意這麼做,自己和孩子都難活下去。
周杏沒有選擇,他害怕再過醉生樓裡那種每時每刻都在提心吊膽的日子了。他就想過點安穩生活,哪怕給王白做個最卑賤的侍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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