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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了,他攥緊拳頭,低聲反問:“你也知道這話聽起來難受,那你為何今日出口傷我?”
“我若心裡沒你,當初擂臺之上又怎麼會主動認輸?”封禹眼眶微紅,“你若始終不信我真心,那為何還要娶我?”
“我說過我不會繡花做飯,不可能像尋常男子那般被你養在府裡,我能做的僅有替你守這山河……你當時明明同意的。”封禹低頭,眼淚滑落掉在地上,輕聲示弱,“你若是不喜歡……那我不去就是。”
蔣梧闕聽出封禹聲音裡的哽咽,心猛的收縮,疼的窒息,看向封禹顫聲喚道:“封禹。”
封禹頭倔強的低著,沒有看她。
蔣梧闕看著這個模樣的封禹,簡直想抬手抽自己一巴掌,剛才說的都是些什麼混賬話。那些壓抑的情緒湧上來忍忍就是,為何非要出口傷他。
“對不起,”蔣梧闕推動輪椅靠近封禹,抬手拉過封禹垂在身側的手,掰開他掐自己掌心的手指,心疼的紅了眼眶,“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只是怕你回去受傷。”
“我想保護你,想把你保護的滴水不漏,”蔣梧闕拇指指腹在封禹手腕處輕緩摩挲,哽咽說道:“有任何傷害我都願意擋在你前面,只要你沒事我就不怕疼。”
“我本想保護你……現在卻親口傷了你。”蔣梧闕抬頭看封禹掛著淚痕的臉,慌了心神連聲道歉,“對不起封禹,對不起。”
“我該用個更溫和的方式跟你說這話,”蔣梧闕抬手抹去他臉上的淚水,手指觸碰到那溫熱的液體就是一抖,聲音哽咽,“都是我的錯,你…你別哭。”
封禹沒少跟蔣梧闕示弱過,僅在她面前露出男子柔軟的一面,可這卻是封禹第一次在蔣梧闕面前流眼淚,第一次讓她看見自己的淚水。
封禹堅強慣了,不管碰到什麼事情都不願意哭,可今天卻用眼淚示弱,讓蔣梧闕意識到她話說的不對。
蔣梧闕低聲認錯,封禹吸了吸鼻子,回握住她的手垂眸說道:“下次,我不想再聽到這樣的話。”
再給蔣梧闕一次機會,她怕是也不敢再說這種話。她抬頭小心翼翼的看向封禹的眼睛,見他沒再掉眼淚,這才鬆了一小口氣。
“我想回邊疆。”封禹終於將憋了好幾天的話說出口,怕蔣梧闕不高興,又補了一句,“但我也愛你。”
蔣梧闕沉默的看著封禹,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被他反將了一軍。
封禹眼睛晶亮,手握著蔣梧闕的手,嘴角輕抿,心情看起來還不錯,絲毫沒有剛才那幅委屈的樣子。
“……”蔣梧闕無奈嘆息一聲,仰靠在椅背上笑道:“封少將軍好計謀,居然對自己妻主先用苦肉計再用美人計,下手穩準狠,成功的讓我丟盔棄甲認輸投降。”
封禹眼裡浮出清淺的笑意,狡辯道:“是你先出口朝我放‘冷箭’的。”
“這種‘冷箭’我只想聽這麼一次。”封禹拉著蔣梧闕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處,輕聲說道:“聽多了,這裡也會疼。”
蔣梧闕神色認真的再次道歉,“對不起。”她也是第一次和封禹起衝突,沒控制好情緒。
關於封禹去邊疆的事情,如果兩人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也當真不太好談,可是這麼鬧一通,兩人心中橫著的那點東西沒了,蔣梧闕也只能認命的由封禹回邊疆。
封禹提出的摺子,皇上幾乎沒怎麼猶豫就批准了。他是邊疆難得的少年將軍,用兵之際,蔣錕鈞心裡根本想不到他除了少將軍的身份外,同時還是蔣梧闕的夫郎。
封禹帶兵出征那天,蔣梧闕出城送他,抬手整理他腰間銀鎧腰封,勾唇說道:“這次再分別你要記得時常給我寫信,不管你在邊疆情況如何我都要聽真話,若是被我發現有所隱瞞,你就等著我殺過去吃‘魚’吧。”
封禹點頭嗯了一聲,看著她帶笑的眉眼,心裡極為不捨,輕聲叮囑道:“天氣涼了,你要注意保暖,沒有我看著你也要好好吃飯。”
蔣梧闕眉眼溫柔的看他,溫順的點頭,示意他在外一切放心,自己儼然像個留守在府裡乖巧聽話的“夫郎”一樣。
封禹心底柔軟,看著她這幅溫柔勾人的模樣忽然想起別的,眼神一時間變得有些閃爍,輕咳了一聲,紅著耳根拐彎抹角頗為隱晦的說道:“我在家時是獨子,向來自私強硬慣了,不希望有什麼哥哥弟弟的……”
蔣梧闕繃不住的笑了出來,“只要你平安歸來,我保證你見不到這些亂七八糟的親戚。”
封禹微微紅了臉,身後有人提醒該啟程出發了,封禹這才低頭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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