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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多數都衝著他們身後主子來的。
蔣梧闕絲毫不在意,大手一揮示意十五來者不拒,“有人送東西你拿著就是; 讓人把名字記清楚就行。”
封禹好奇的問她; “是準備以後還禮嗎?”
蔣梧闕搖頭,勾唇說道:“禮送的越多; 東西越重的人,將來十之八九都是有求於我。”
除去各路官員,宮裡也送來了禮物; 君後以長輩身份,給十一送了份重禮。
十一心裡清楚君後雖對自己恩重如山; 可還不至於送出這樣的禮物; 他隱約有個猜測; 卻不敢說,也不敢去問蔣梧闕; 只是默默的把東西收起來珍藏好。
秋過冬來天氣轉冷,蔣梧闕算著日子,對外放出訊息說自己入冬以來腿疾復發,疼到徹夜難眠無法入睡,急需尋找江湖名醫——烏神醫。
重金懸賞之下,眾人都知道當今八殿下蔣梧闕在找這個人解毒治腿。可烏神醫行跡飄忽不定,根本無處可尋。
年後開春,封禹出征。如今朝內局勢多變,賦稅制度正是推行的關鍵時期,京中只留魏憫一人控難把握局面,蔣梧闕猶豫再三,這次沒再跟著去北疆。
封禹要動身出發的那兩天,整個王府氣氛壓抑至極。眾下人行事小心翼翼,神色惴惴,都秉承著多做事少說話的原則,免得殿下把火發到他們頭上。
成親都快七年,兩人還是這般黏糊如初捨不得分離。
封禹在收拾行李,他把衣服從櫃子裡拿出來放在床上,由坐在一旁的蔣梧闕動手給他摺疊整齊。
“我也不會去多久,年前許就回來了。”封禹看蔣梧闕耷拉著臉,不由好笑,坐在床邊把臉湊過去輕聲跟她說道:“你別這幅樣子,把府裡新招來的小侍都嚇著了。”
他說的輕鬆,如今才剛開春,什麼時候能熬到年前?只要想著自己不能摟著夫郎入睡,蔣梧闕這心裡就空的慌。
她滿心滿眼都捨不得封禹,這人卻在關心府裡的小侍。
蔣梧闕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挑起天生帶笑的嘴角,桃花眼尾上揚,故意問道:“封少將軍可是要我天天這樣對著他們笑?”
封禹臉一板,毫不猶豫的搖頭拒絕。蔣梧闕長得這般好看,不笑時慵懶尊貴,笑起來勾心招魂,她若是這幅樣子對下人笑,那些小侍還不得被她迷的七葷八素,這樣自己怎麼安心出征?
封禹本以為時常分離他和妻主早就習慣了,可實際上兩人心底都是不捨的很。他擔心妻主在京中處境,蔣梧闕擔心他在邊疆安危。
晚上事後溫存,蔣梧闕溼潤的嘴角一直在他嘴邊輕抿,修長的手指在他頭髮裡穿梭梳理,片刻不捨得分開。
封禹出征前跟蔣梧闕說過年就回來,可現實總不會按著想象中的歸期進行。
邊疆戰事趨緊,封禹根本無法脫身離開。這一年裡他幾乎都是常駐軍營,累到疲憊時一身甲冑都忘記脫,躺在床上倒頭就睡。
臨近年關,封禹晚上抽出些許空隙,提筆給蔣梧闕寫封家書,告訴她今年怕是回不去陪她了。
筆捏在手裡遲遲不能落下,封禹只要想起蔣梧闕那張等她回去的笑臉,鼻子就泛酸。
封禹把信寄回京城的那天正是過年,十一拿著信腳步飛快的往書房裡跑,氣喘吁吁的說道:“殿下,主君來信了。”
蔣梧闕其實早就猜到封禹今年怕是不能回京過年,可拿到信的那一瞬間還是難掩滿心失落。
封禹耐心十足的在信中跟她解釋邊疆局勢,為自己今年的失言而道歉,信裡關心的問她京中情況如何,提了幾句君後身體可好,最後臨結束,才寫了句想她了。
蔣梧闕的心因這最後簡短的一句話,不由自主的漏跳一拍,眉眼溫柔的看著紙上大氣灑脫的字跡,拇指指腹在上面輕輕摩挲,小聲呢喃,“我又何曾不想你……”
這麼多年來,蔣梧闕悟出一個道理,她覺得日子其實可以很簡單的分成兩種,封禹在和封禹不在。
到了該進宮參加年宴的時辰,十一進書房喚蔣梧闕換衣出門,“殿下?”
十一輕輕喊了聲,發現沒人應他,走近一看才發現蔣梧闕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身上蓋著的斗篷已經滑落到腰腹處,手裡還捏著封禹寄來的信。
新的賦稅制度效果顯著,僅僅兩年便使朝廷國庫中的稅銀達到皇上登基以來的最高值。魏憫作為新晉寵臣,官職從一個戶部尚書被提升到參知政事。
封禹出征依舊未歸,這是他第一次在邊疆停留兩年沒能回京。蔣梧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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