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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連帶著自己這個嫡女也不討她喜歡。
魏憫為人多疑,蔣梧闕就苦笑著抬手拍拍自己的腿; “若是我嫡女身份風光至極; 何以困在這把輪椅之內?”
掌心才拍第一下,第二個巴掌還沒落下來; 就被身旁本來正在吃飯的封禹一把握住,他用的力氣有些大,蔣梧闕愣怔之餘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封禹反應過激了。
當著魏憫的面; 蔣梧闕只是垂眸看了封禹一眼,笑著沒說什麼; 回握住他的手; 拇指在他虎口處摩挲; 無聲安撫,轉頭跟魏憫說起別的。
魏憫雖是連中兩元; 可到底是寒門出身。這次省試舞弊旁人沒事,唯獨她這個寒門舉人捱了鞭子,她心裡多少該對如今在朝堂上,寒門出身官員的處境有個大概的認識。
哪怕她連中三元,一舉考上狀元,寒門出身的身份依舊是她不能改變的。她若是想在士族把控的朝堂上出人頭地,只有依附蔣梧闕,也只能依附蔣梧闕。
魏憫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說了願意,蔣梧闕看的出來,她疼她夫郎,想讓阿阮過上好日子。
從魏憫和阿阮那裡離開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封禹推著蔣梧闕出了門,十五趕著馬車過來,兩人上車回府。
路上蔣梧闕看向封禹,輕聲說道:“我腿早就沒事了,拍兩下也沒有多疼。”
封禹放在腿上的手指慢慢握緊成拳,垂眸不看蔣梧闕,語氣倔強的說道:“難道傷疤好了,就能忘記曾經鑽心的疼嗎?”
想起蔣梧闕吃藥的那半年裡,有時半夜常常痛醒,卻還小心翼翼的挪動身體咬牙硬忍,不敢讓睡熟中的他感覺到自己腿疼的在控制不住的發顫。
那時候封禹眼睛閉著,手卻攥的死緊,指甲掐在掌心裡,好幾次都掐出了血。這樣的疼,他忘不掉。
被夫郎在意的感覺,讓蔣梧闕內心一片柔軟,抬手握住封禹的拳頭,挨個掰開他的手指,“只要能娶到你,什麼都是值得。”
馬車車壁上鑲嵌著照明用的夜明珠,封禹看著珠光下蔣梧闕眉眼溫柔的臉龐,一股衝動湧在心底,不斷地翻滾叫囂。
他想說只要你一句話,我便可以做那第一個提槍殺進皇宮的人,把你曾經受過的委屈一一討回來,把本來屬於你的東西奪回來。
封家是世代忠君,可這樣狠心昏庸的皇上,他封禹不認。
哪怕母親打斷他的腿,封禹也想提槍用這習了二十年的武,替他妻主報仇出氣。
這些話憋在心裡說不出來,封禹輕抿薄唇,微微側身把頭歪在蔣梧闕的肩膀上,輕聲說道:“嫁給妻主,是封禹這輩子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
蔣梧闕挑眉,覺得今晚的封禹像是喝醉了似得,竟然說出了這等撩她心絃的情話。搭在他腰上的手有些不安分,蔣梧闕低聲問道:“可是想要了?”
封禹不明白蔣梧闕是怎麼從自己正經的話裡琢磨出這種不正經的意思,頓時紅了耳根抬眸斜她一眼,眼裡意思明顯,在馬車上不行,十五還在外面坐著呢。
蔣梧闕笑,嘴巴湊近他的耳廓,故意聲音曖昧的問道:“是不是十五不在就行?”
坐在外面駕車的十五眼觀鼻鼻觀心,絲毫不敢細聽裡面說了什麼,她至今還沒成親,聽多了回去見著十一怕是會情非得已的嚇著他。
蔣梧闕也就在嘴上佔佔封禹的便宜,最多再用手摸兩下,可不敢在馬車裡對他硬來。雖說腿已經恢復了,可自身功夫到底比不過常年習武的夫郎。
省試過後沒多久,緊接著就是殿試。魏憫不愧是被晉老看上的人,憑藉著自身實力考中狀元。
蔣梧闕聽聞這事的時候,心底有種挖著金子撿到寶的喜悅成就感,嘴角的笑意還沒完全展開,就聽十五說道:“宮裡傳來訊息,太女在御書房裡不知道跟陛下說了什麼,現在新科狀元被叫去了過去。”
太女能說什麼好話?蔣梧闕皺眉,總覺得魏憫此去凶多吉少,她回屋換身衣服,準備進宮看看。
封禹在京中無事,正在跟十一學插花,瞧見本來正在書房裡看書的人突然回來,不由拿著修剪花枝的偌大銀剪子走過來問道:“看完書了還是餓了?”
蔣梧闕搖頭,把事情跟封禹說了一遍。對於朝中大大小小的事情,蔣梧闕從來不瞞著夫郎,幾乎是全都告訴他。
畢竟封禹不是眼光短淺見識少的閨中男子,她夫郎可是大蔣的少年將軍。
封禹抿唇,捏著剪子的手指收緊,手裡的銀剪子頓時發出一聲清脆的“嚓”聲,“我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