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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天將,一下就把土匪都收拾了。”
周雨軒苦笑著說:“你前面說的是張飛,後面是張天師,都不是我。”幾個人忍俊不禁,鬨堂大笑。周雨軒又把和高麗棒子那一仗前前後後說了一遍。阿斯茹撇撇嘴說:“原來只有兩千人而已,不像謠傳的一萬多人嘛。”老王爺沉吟了一下,對周雨軒說到:“賢侄領兵打仗頗有章法,卻一直混跡於草莽,甘願做個小小的團練,一身的本事豈不是埋沒了?老夫在朝廷中頗認識幾個人物,可保舉賢侄佐領一軍,為國效力。”
周雨軒沉吟了一下,幽幽吟道:“鸞鳥鳳凰,日以遠兮。燕雀烏鵲,朝堂壇兮。露申辛夷,死林薄兮。腥臊並御,芳不得薄兮。陰陽易位,時不當兮。懷信侘傺,忽乎吾將行兮。”這是屈原《涉江》中的一段,周雨軒不好明說對滿清的失望,又不知道如何表達,便以此表白自己的心意。這番話貢王父子聽了只覺得意境古雅,不但欽佩周雨軒的文雅,又都覺得於我心有慼慼焉,只有阿斯茹不明就裡,低聲說道:“滿口之乎者也,像個酸秀才。”眾人一笑了之,無人理她。
衡齋見周雨軒如此說法,就不再相勸。聊起了塞外風光,關東掌故,這兩代王爺倒也淵博,方方面面多有涉獵。周雨軒畢竟有領先這個時代一百多年的知識,談吐當中自然是卓爾不群、微言大義,令這對父子大為歎服。在周雨軒有意無意的引領下,漸漸說到了東北被俄國佔據的大片山河,樂亭顯得十分激動,老王爺也有鬱郁之氣,不過薑還是老的辣,老王爺先把阿斯茹趕去睡覺,又吩咐下人擺上宵夜,然後吩咐眾人皆退到院落之外,不經傳喚不可靠近,這才對兩個年輕人笑道:“人老了,覺也少,很久沒有象今天這麼高興了,你們哥倆不要有什麼顧忌,樂亭,我知道你平時也有些想法,我看得出來,雨軒是個有遠見敢擔當的人,說出來讓雨軒幫你參謀一下。你們哥倆多親多近,我只會高興,不要有什麼顧忌。”
樂亭見父親如此說法,也就坦言道:“泱泱大國,億兆黎民,戴甲控弦著數百萬計,卻讓俄羅斯這蠻夷之地的化外之民佔據我大好河山,真讓人扼腕痛惜,五內如焚。”老王爺看來也贊同兒子的想法,不斷點頭。
周雨軒心中不禁黯然失笑,這爺倆和自己也是同行啊,我是一百多年後的憤青,這爺倆是清末的憤青,這下就有了共同語言了。周雨軒從蒙人的驕傲成吉思汗開始,述說歷朝歷代俄國的發家史,怎樣從一個歐洲的小國一點一點擴張成為橫跨歐亞的與中國領土相當的巨大帝國(當時算上外蒙和清後期被周圍各個國家侵蝕的領土,中國的領土面積和俄國還是有一拼的)。從康熙朝開始歷數與英國、法國、俄國、美國簽訂的各個條約,直說得三人心中煩悶,低頭喝酒。
周雨軒又問道:“內蒙49旗,外蒙6大汗部,如果這些成吉思汗的子孫聯合起來,俄國人還能那麼猖狂嗎?俄國人引以為豪的哥薩克騎兵抵得過我們這些自小就在馬背上生活的民族嗎?”老王爺一下想到了問題的關鍵:“朝廷是不會讓我們這麼做的,當初就是費盡心機要削弱我們,祖先的光輝和榮耀已經隨我們的先輩埋葬了。”
“多可笑的滿族人,寧可讓外人來欺負,也要提防自家兄弟,也要努力打擊自家兄弟。如果有一天滿族人顧不上這些了,王爺有登高一呼率領蒙古各部抵禦外悔的打算嗎?”周雨軒看這老王爺問道。老王爺看著周雨軒,笑了一下說道:“我已經老了,也倦了,將來還是要看樂亭和雨軒你們的。要記住了你們是兄弟,兄弟同心,其利斷金,還有什麼做不成的呢?我先去睡了,你們也不要聊得太久,早些歇息。”送走了老王爺,兄弟二人倒在床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夢鄉。
第九章 美麗的阿斯茹
睡夢中周雨軒不知道到了哪裡,好像自己到了海上,一個堅挺的漢子發出沖天的怒吼“一定要撞沉吉野!”,漫天的炮火覆蓋了那條漢子也覆蓋了自己。又好像自己到了陸地上,鋪天蓋地的日本人衝了上來,一片一片的中國人倒下了,屍山血海都要把自己淹沒了,是旅順還是南京?自己跑也跑不動,回身打倒了一個又一個鬼子,可遠處的鬼子還是無窮無盡,挺著明晃晃的刺刀逼了上來。
周雨軒掙扎了一下,從夢中驚醒,身上冷汗淋漓。甲午,始終是自己心頭的一塊重石,壓得自己透不過氣來。心中不住地叨唸,自己盡力就行了,做出了自己的努力,實在歷史的車輪非要碾死自己這隻想要干擾歷史發展的小蝴蝶,那就做個青史留名吧,能和自己從小就暗自崇拜的仁人志士一起供後人評論,自己也就值了。想想周雨軒不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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