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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他跟淳于顯出去芸霜並不知道,等她回來的時候芸霜已經睡著了,而且也不能讓她知道,這會還真不知道怎麼解釋。
“失眠了……”
沒等芸露想好解釋的原因,芸霜自己給她找個藉口,湊到她耳邊,小聲的說:“姐姐莫不是憂思自己的婚事,徹夜未眠吧。”
芸霜給她找的理由完全猜中了她的心思,不由的臉一紅。
“小孩子,亂說什麼。”
“我才不是小孩子呢,祖母說,等你嫁了,就可以給我相看了,我都可以相看了怎麼是小孩子。姐姐你快告訴我,你喜歡趙大哥多一點,還是徐大哥多點。我覺著他倆都挺好的,對你也好。”
一想到那兩人,芸露又頭痛起來,可以說,她活這麼多年,第一次有追求者,還一次性有兩,若加上淳于顯,可以說是三個了,而這兩個她都不喜歡,且都是家裡人安排的,就跟現代爹媽安排相親一樣,若之前還想處處試試看,昨晚過後,她就不想將就了。那麼現在如何拒絕掉兩人,主要的還得跟範氏和薛柏說清,說通他們。
芸露的沉默芸霜預設為害羞,又搖了搖芸露的手臂,撒個嬌,追問她。
“姐姐,你就說嘛,你更中意誰。”
芸露打個哈欠,推開芸霜,沒有要回答的想法。
“你去煮飯,我拿涼水敷敷眼睛,要不沒法見人了。”
芸霜見芸露不回答,依舊預設她害羞,也不追問了,哦了一聲就去煮飯。
晚上失眠,白天就得補眠,芸露吃過早飯支撐到中午,實在撐不住了,就以睡午覺為由睡了一下午。如今要做的事也不多,她倒有時間睡了。
她是被說話聲吵醒的,當聽到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後就徹底醒了,忙起床穿上衣服,又梳妝一番才開啟門。
堂屋裡是她爹跟淳于顯在說話,雖淳于顯處於高位,換作其他想巴結的官員自是想辦法巴結了,而她爹薛柏,作為一個武將,便有武將的耿直,雖尊敬他,卻不會諂媚,也不會過於拘謹。現在二人就正如好友聚會那般在談論時政,芸露在門外聽了兩句,就聽他們在說皇上準備避暑的事。
這避暑原本該六月底就準備了,因著七月的萬壽,有朝賀,就耽擱了,挪到了七月。芸露聽到的,是淳于顯在說,金吾衛估計要隨行。換言之,就是她爹可能也要去。
二人談正事,芸露就不好打擾了,在門外瞅了一眼有上茶,還是熱的後,便打算先回房。只是才轉身,就被薛柏叫住了。
“露兒,你進來一下,淳于大人是找你的。”
芸露只得又轉回身,進了屋內,給淳于顯行了一禮,詢問他。
“不知大人找小女子何事。”
淳于顯看著她,眼底笑意漸濃,若是稱呼換一個就更好了,不過他也知道當著薛柏的面不能太明目張膽了,他倒想著,等下次他要找機會,讓芸露喊他顯哥哥,喊個夠。
看到芸露有些侷促了,淳于顯才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她。
“靈筠寄回來信,翠雯給你捎帶了一封。靈筠快好了,估摸著過陣子也要回都城了,他說翠雯想跟過來,過來投奔你,做你丫鬟,我來問問你意見。”
芸露將信將疑,倒是接過了信,拆開來看就徹底信了。
信是翠雯寫的,表達的意思也是想來投奔她,而且是為奴。其實她們離開的時候翠雯就有提過,只是芸露對這邊不熟悉,加之靈筠也需要人照顧,就讓她留在了那邊。
“謝謝大人,勞煩大人跑了一趟,我待會寫封信,得麻煩大人幫忙捎帶過去。還得麻煩大人讓靈筠捎帶翠雯過來了。”
芸露一連幾個大人加客氣的語氣讓淳于顯有些不舒服,不太喜歡她人前的疏離,更懷念她昨晚的撒嬌,只是他自己不喜歡,他語氣也隨著芸露變得客套。
“好。客氣了,不麻煩的,我讓靈筠將她的賣身契帶過來交給你。”
之前在那邊縣裡住的宅子和宅子裡的下人淳于顯都買下來了,而且給的高價,沒承那個情,原本他讓芸露管宅子,但是芸露只管了宅子的生活以及下人們的月錢,賣身契倒給她了,她又全還回去了,他們走前,淳于顯又全給了靈筠,讓他離開的時候將宅子和那些下人都賣掉。
“好,謝謝大人了,那我先去寫信,勞煩大人再等一會。”
待淳于顯應了好,芸露就去了書房,準備回信。因著不窮了,除了書,芸露還買了紙硯筆墨放在了書房,沒事就練練字,加之在縣裡養傷那段時間,她也常練字,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