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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許是都會信以為真,因為那血淋淋的人頭,衛芷嵐都分辨不出來,足以說明可以以假亂真;前日晚上,北含墨離宮之後,趙胤便沒再去想,哪知竟會發生這樣的事,但趙胤相信,依著北含墨的能力,絕對不可能出事。衛芷嵐見到的人頭定然是假的,但此時趙胤卻不知曉北含墨的行蹤,便也無法證明此事與自己無關,畢竟當日晚上,他帶著禁衛軍攔住了北含墨,這是事實,衛芷嵐若是不相信,又該如何?
衛芷嵐心中滿是痛苦,想起北含墨那血淋淋的人頭,幾乎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猛然站起身,便上前兩步,將梨木桌面上上的茶盞,朝著趙胤狠狠扔去,恨聲道:“你出去,我不想見你,永遠都不想見到你!”
趙胤沒有避開,茶盞便從他額角擦過,頓時便流下了絲絲縷縷的血跡,黑色的眸光看向衛芷嵐時,眼裡滿是傷痛。
衛芷嵐一愣,但也不過片刻,神色便恢復如常,厭惡的眸光看了趙胤一眼,便背轉過了身,似乎再也不想看見他,清冷的容顏滿是淚水。
一時間,殿內沉寂的可怕,許久。趙胤方才苦笑道:“你先冷靜冷靜,仔細想一想。我若真有心想要殺了北含墨,又怎會將他的頭顱,懸掛在城樓上的柱子上?”
說完,趙胤便不再多言,轉過身離開了內殿,修長挺拔的身姿顯得有些落寞,便連腳步都有些虛浮。
趙胤方才走到殿外,紫蘭便看到他額角上的血跡,不由得大吃一驚,還未緩過神來,便見人已經走遠。
紫蘭心中不禁感到擔憂,剛剛自己守在外面,自己便聽到了殿內傳來的重物摔落在地的聲音,原以為皇后娘娘定然是心中氣怒,將東西摔在地上了,卻沒想到娘娘竟然與皇上置氣。
殿內,衛芷嵐面容悽楚,心中滿是痛苦,趙胤方才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畢竟,北含墨是北周一國之君,若這事情真是趙胤做的,他也定然不會將血淋淋的人頭,懸掛在城樓的柱子上;因為這不僅會讓西京百姓感覺到他的殘暴,更為激起北周的民憤,會讓大夏與北周這兩個國家產生矛盾,一旦因為北含墨的死,發生戰爭,對趙胤只會是百害而無一利。
但衛芷嵐卻不敢再相信趙胤,因為她無法說服自己北含墨還活著,難道自己親眼見到的,還會有假麼?與北含墨相處三年,怎會看不出這人頭有沒有易容?但事實告訴她,這的確是北含墨,且趙胤心思向來深不可測,這些年來,即便是自己,也無法看透,怎能去相信他說的話?
想到此,衛芷嵐心中悲痛,不想卻又不得不去懷疑趙胤,因為,前日晚上,是他帶著禁衛軍攔住了北含墨,無論這件事是不是趙胤所為,但絕對與他有關。
恰時,紫蘭走進了殿,扶著臉色蒼白的衛芷嵐,心疼道:“娘娘,您這是何苦?”
衛芷嵐沒有說話,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再睜開之時,眼裡已是一派決然之色。
……
華陽宮,殿內。
夜,暗無星光,靜謐無聲,偶爾會聽到殿外夜鴉淒厲的叫聲。
趙胤背靠在龍椅上,神色滿是疲憊,幽深黑眸,沒有絲毫情緒,但想起白日裡,衛芷嵐對自己冰冷且夾雜著厭惡的態度,心便猛然觸痛。
於石走進了殿內,瞧著趙胤神色不太好,便關懷道:“皇上,夜已深,您可要仔細著龍體,早些歇息才好。”
趙胤薄唇緊抿,沒有說話,頓了好一會兒,方才低聲道:“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回皇上,老奴審問了城樓的守衛,幾乎都不清楚,這件事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但老奴懷疑。這中間許是出了內鬼,不然又怎會有人能夠如此容易的便將人頭掛在柱子上?”
趙胤眉目冰冷,沉聲道:“將這些人全都給看緊了,朕明日親自審問!”
從今日發生這件事後,趙胤便將城樓的守衛全都撤換,關押進了刑部大牢,因著白日裡衛芷嵐的不信任,趙胤心中極是難受,離開鳳雎宮之後,便直接回了華陽宮,便也沒有心思去審問。
於石低聲應是,似是想起了什麼,又問:“皇上,昨兒個小月國新進貢的羊脂玉鐲,是否還要送到鳳雎宮去?”
聞言,趙胤一怔,想到衛芷嵐冰冷到極致的眼神,不由得苦笑道:“不用了。”
於石自是不知這其中緣由,一時竟有些不明白,還以為衛芷嵐是因為當年的事情。還在與趙胤置氣,便笑著勸道:“皇上,皇后娘娘心性高,但對您仍是還有感情的,老奴相信,只要時日長了,皇后娘娘定能與皇上和好如初。”
趙胤沒有言語,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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