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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衛芷嵐眸光笑看向她,讚道:“你家鄉菜的味道倒別有一番風味。”
宛芙笑著點點頭,樂呵呵道:“小姐說的沒錯,奴婢家鄉的菜雖然比不得西京的菜這麼有名,但也是當地具有特色的,西京的菜雖好,但奴婢想著小姐天天吃,或許也吃膩了,這才給您做了家鄉菜。”
衛芷嵐唇角勾起一抹淺笑,打趣道:“難得你這小丫頭有這麼一番心意,看來我可不能浪費了,定要多吃點。”
聞言,宛芙笑嘻嘻看她一眼,又道:“小姐既然喜歡吃,以後奴婢天天給您做,奴婢家鄉的菜偏辣一點,原先奴婢還擔心,您吃不慣呢。”
衛芷嵐笑著點點頭,便不再說話,繼續吃著碗裡飯菜,忽而,似是想起了什麼,又抬頭問道:“宛芙,你家鄉是哪裡人?”
聽聞小姐問起自己的家鄉,小丫頭心中竟湧現出些許自豪,笑嘻嘻回道:“小姐,奴婢是隴西開邑縣的人氏。”
“隴西?”衛芷嵐忽然手一頓,忽而想起了寧妃和武安侯夫人似乎也是隴西人氏。
“是啊,小姐,奴婢是隴西人。”宛芙單手撐著下巴,皺眉想了片刻,又頗為自豪的笑道:“隴西可是人傑地靈呢,兩百年前不僅出了謝迢遠這麼有名的畫家,如今皇宮裡的寧妃娘娘和武安侯夫人也是出自隴西一帶呢。”
“宛芙,隴西離西京路途遙遠,你既是隴西人氏,怎地來到了西京這麼遠的地方?”衛芷嵐眸光笑看了她一眼,突然問道。
聞言,宛芙一張小臉上頓時閃現出淡淡的傷懷,嘆了口氣,這才緩緩道:“奴婢之前也從未想過會突然來到西京,一切只怪奴婢命不好,若不是那年發大水,如今奴婢可能還在隴西,便也就遇不到小姐您了。”
“發大水?”衛芷嵐秀眉輕蹙,感覺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便將碗筷放下。
宛芙點點頭,似是回憶起了往事,傷感道:“奴婢從小便家境不好,爹孃去世得早,家中便只有一位姥爺,那時候奴婢還小;姥爺腿腳又不太利索,也不能出外謀生,便只能在自家門前重點農作物,奴婢便也時常跟著打理。
“可是那年跨越了隴西、趙郡、陰安等十幾個省縣的京南大運河卻突然爆發了洪水,使得好多戶人家都顆粒無收,一年到頭的心血白費;奴婢家自然也不能避免,以至於沒有東西填飽肚子,姥爺倒底是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奴婢便只有去富貴大戶當燒火丫頭,以此掙點銀兩,好維持生活。”
“可是有一天姥爺突然病得厲害,奴婢便偷偷溜出府,去鋪子裡給他買了副藥,回來的路上卻被山匪給劫了,他們將奴婢裝進麻袋;再和其她被劫來的女子一樣,給扔到了船上,不給飯吃也不給水喝,直到快要餓昏過去,才給點吃食;就這樣在海上漂了十幾天,路上又輾轉了一兩個月,這才將奴婢和其她人一同給販賣到了西京。”
說到最後,宛芙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已是泛起了點點淚花,便連聲音也更多了幾分哽咽。
“想來奴婢走了之後,家中便也只剩下姥爺一人了,也不知他現在是否還活著。”宛芙擦了擦淚水,抽噎道:“姥爺身體本就病得厲害,發了大水之後家中已是沒有任何收成,奴婢這一走便是兩年,也不知姥爺若是活著,此生還有沒有機會回去看他一眼。”
衛芷嵐心中一酸,不免同情起這小丫頭來,沒想到宛芙命運倒如此坎坷,當下不由嘆了口氣,安慰她道:“姥爺一定還活著,因為你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掛念,若有機會,我一定帶你回隴西看他。”
聞言,宛芙神色一喜,抬頭盯著她,有些不敢相信的道:“小姐,您說話可是當真?”
衛芷嵐淺笑,瞧著她臉上還隱有些淚痕,輕道:“你家小姐說話一向算數,又何曾騙過你?”
話落,宛芙不禁神色有些激動,連忙深深吸了口氣,感激道:“小姐,您人真好。”
衛芷嵐笑了笑,似是怕她還不放心,繼而又道:“你家小姐雖算不得好人,但也絕對不壞,既是答應了你的事,這話便絕對算數。”
“小姐,在奴婢心裡,您就是這世上最好的人。”宛芙雙眸認真的盯著她,旋即又嘆了口氣道:“其實奴婢自從被販賣到西京來之後,也是去了好幾戶富貴人家當丫鬟;可那些主子個個都不好伺候得很,心情稍有不好,便是一頓毒打臭罵,唯有小姐心地善良,與那些人是不同的。”
衛芷嵐微笑,輕道:“不管以前如何,如今你既是我的丫鬟,便是永南王府的人,我自是不會虧待了你去。”
聞言,宛芙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