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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是個外人而已,這傢伙再如何跋扈,那也是親軍,原本大家要罵,要彈劾,不過是湊個熱鬧。
可是朱讚的身份卻不同,他是自己人,是這個圈子裡的人物,這個傢伙居然敢如此恬不知恥,這讓大家有了一種被人揹叛的感覺,更何況學而報裡所爆出來的許多內幕也讓許多人大為光火,你若是愛財倒也罷了,可是居然拿大家當槍來使,讓大家去抨擊國舅和柳乘風,自個兒卻暗渡陳倉,為自己的私利而利用所有人。
再之後,內閣的一道上書已經激起了千尺浪,劉健、李東陽、謝遷聯名上奏,請宮中查明箇中原委,徹查相關人員。
這一道奏書看上去是不偏不倚,可是內閣的不偏不倚,態度卻很明確,徹查相關人員,就是朱贊等人和內閣沒有關係,陛下要打要殺,內閣袖手旁觀。
有時候,不偏不倚就是有所偏倚,至少大家知道,沒有人會去包庇朱贊人等,就連朱讚的恩師李東陽也不會。
若說宮中從前還在和稀泥,可是現在事情緊急,已經不得不下決斷了,在正心殿裡,張皇后淚眼婆挲,已是哭成了淚人,張鶴齡、張延齡兩個兄弟則是跪在殿外,太子朱厚照一副義憤填膺之狀,而坐在榻上的朱佑樘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學而報,他已經看了三遍,且不說這學而報是真是假,可是這報中的文章,卻都已經坐實了朱贊等人的惡跡,報中說朱贊人等慫恿自己的親族去做生意,大發不義之財,現在數百個商賈就圍在順天府外頭狀告朱贊人等,這證據還不夠嗎?
更令朱佑樘惱火的是,朱贊這些傢伙居然為了自己的一己之利,把算盤珠打到了張皇后和國舅頭上,這樣的人簡直是無君無父,喪心病狂。
一邊的朱厚照道:“父皇曾經對兒臣說過,聚寶樓是父皇留給兒臣的一座金山銀山,有了聚寶樓,將來兒臣就不必再如父皇這般艹勞了。可是現在朱贊等人指使人查抄在聚寶樓交易的商賈財貨,長此以往,還有誰敢在聚寶樓中交易?前幾曰,聚寶樓的生意剛剛走上正軌,卻因為朱贊等人,聲譽已經一落千丈,父皇若是再不出來以正視聽,兒臣兒臣”
張皇后道:“朱贊人等好大的膽子,本宮久居宮中,不敢幹涉政事,可是朱贊為了自己的私利,竟是”
朱佑樘嘆口氣,握住張皇后的手,打斷張皇后道:“皇后不必心急,朕自有主張。”
朱佑樘沉吟了一下,隨即道:“來人,傳旨意吧。”
“柳乘風彈壓亂黨有功,敕命柳乘風為豐城伯,以示嘉獎。”
朱佑樘說完,揮揮手,道:“立即傳旨意去吧。”
朱厚照不由憤怒了,梗著脖子道:“父皇,這算什麼主張?這爵位本來就是要敕給柳乘風的,為何不下旨意處置朱贊人等?”
張皇后也抬起頭,一副大惑不解之色。
朱佑樘卻只是笑了笑,道:“到時你就明白了,好啦,朕自會給你們一個公道就是。”
朱厚照一頭霧水,可是朱佑樘這麼說,自己卻又不敢再堅持。
朱佑樘站起來,在這殿中來回踱步,慢吞吞地道:“對了,還有一道旨意要發一下,來人,記錄。”
隨侍的太監立即拿了竹板,捉筆在竹板上做出一副隨時下筆的樣子。
朱佑樘慢悠悠地道:“今年的京察要嚴防死守,我大明立國已有一甲子,吏治不可不察,內閣、吏部、都察院、大理寺聯同支援這次京察,但凡德行有虧的,亦或是尸位素餐之人都要嚴懲不貸,朕要親自過問。”
第二百零八章:致仕
內閣值房。
炭火燒得通紅,整個值房裡溫暖如春,幾個書吏在值房中進出,腳步匆匆。
每一次有人進來,值房中的三個閣老都忍不住抬起頭來撇上一眼,他們的心情,似乎有些緊張。
年關就要到了,非議還是不斷,六部那邊已經吵翻了天,連朱贊也來過一趟想見李東陽一面,李東陽考慮一番之後卻沒有見他,只是讓人對他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難道還不知道該怎麼做嗎?”
這句話讓朱贊黯然離去。
不過陛下到底是什麼心思,卻還沒有表露,無論是劉健、謝遷還是李東陽,都想知道這件事,宮中打算如何處理。
到了正午的時候,終於有個太監進來,劉健這時候倒是表現出了穩重,道:“可是有了旨意?”
太監道:“不錯,陛下親自下旨,請內閣草詔。”他沉默一下,隨即道:“陛下有旨,敕封柳乘風為豐城伯,京察的事也要抓緊,要好好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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