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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招呼了他一聲。
若是別人,柳乘風不理也就不必理會了,可是劉健是誰?絕對是權傾天下的人物,怎麼能對他無動於衷?別看朝野裡都說劉健老實,其實柳乘風知道,劉健絕不是好招惹的。
柳乘風快步過去,朝劉健作揖,道:“劉學士。”
劉健沉著臉,身邊的那位官員已經走了,不少人想看熱鬧,聽聽劉學士要和柳乘風說什麼,不過劉健只是負手佇立著端看柳乘風,卻沒有說話,大家覺得劉學士是要發火,便各自散去。
前面就是金水橋,靠著左側就是內閣的值房,劉健突然出現在這裡,按道理散了朝之後,應當不必過金水橋直接就可以去內閣值房的,柳乘風甚至覺得,劉健極有可能是故意在這兒堵自己,有話要和自己說的。
所有人走得乾淨,劉健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下,打量了柳乘風一眼,道:“剛剛回京,還習慣嗎?”
千萬別以為劉健關心柳乘風的生活,柳乘風有自知之明,兩個人的關係還沒到噓寒問暖的地步,那這意思就是問柳乘風,回到京城之後,受到這麼多的抨擊,是不是已經有些不適了?
柳乘風笑了,嘴角微微一揚,道:“京城和北通州並無什麼不同,氣候也都相宜,倒還習慣。”
他這話卻是回答劉健,無論是在通州和京城,其實都差不多,北通州有亂黨,京城有蒼蠅,自己早就習慣了,連亂黨都不怕,難道還會怕幾隻蒼蠅嗡嗡叫嗎?
這種口吻,再加上他桀驁不馴的話,倒是惹得劉健笑了,劉健不禁道:“果然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他似乎是感慨,又像是對柳乘風做出了總結,隨即又笑起來道:“如今柳千戶欽賜萬戶侯,老夫倒是忘了恭賀一聲。”
柳乘風的臉色這時候有點兒古怪了,劉健這是什麼意思?
劉健淡淡地道:“你好自為之吧,陛下正在正心殿等你,現在朝廷這麼亂,皇上那邊的壓力也是不小,小心說話。”
說罷,劉健便負著手,不再理會柳乘風,慢悠悠地朝內閣值房走過去。
柳乘風一頭霧水,好自為之小心說話,再加上此前的恭喜,這些詞句怎麼聽怎麼覺得古怪,這劉健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過劉健方才一句恭喜,倒是讓柳乘風對劉健的好感增加了幾分,他這萬戶侯固然是一樁喜事,可卻不敢慶賀,只能偷偷摸摸地在家裡慶賀一番,就是周泰等人來拜訪,也不敢說恭喜二字,畢竟這東西有忌諱,傳出去指不定還會鬧出什麼來。
劉健是第一個恭賀的人,至少說明,他對萬戶侯三個字似乎不是很反感。
柳乘風哂然一笑,想到正心殿那邊的皇上還在等著,便快步朝正心殿過去。
正心殿裡,朱佑樘的神色顯得很不輕鬆,不過氣色似乎還不錯,只是眼中似乎有點兒怒氣,他習慣伏在案牘上做事,御案上是堆積如山的奏書,柳乘風進來時,他也沒有抬頭,只是一份份的奏書看過去,柳乘風只好在邊上乾站著,等朱佑樘分出心來再奏對。
朱佑樘看到了一份奏書,良久無語,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隨即淡淡地抬起頭來,道:“坐吧。”
柳乘風坐下。
朱佑樘將手裡的奏書交給身邊的一個太監,示意他拿這份奏書給柳乘風看看。
小太監將奏書送到柳乘風的手裡,柳乘風翻開來看了,才明白奏書裡說的是怎麼回事,與其說這是一份奏書,倒不如說是一份討柳檄文,寫這封奏書的御使也不知從哪裡搜尋出來了柳乘風的許多‘罪證’,單大罪就有八條,小罪二十條,一樁樁,一件件,有鼻有眼,不過奏書來來去去都只有一句話,就是捋奪柳乘風的萬戶侯侯爵,撤銷封地。
柳乘風偷偷地看了朱佑樘一眼,見朱佑樘此刻正打量著自己,他將紅綢底的奏書合上,表示自己已經看過了奏書。
朱佑樘淡淡地道:“奏書裡的罪狀,乘風以為如何?”
若是換了別人,被皇上這麼問,只怕早已嚇得魂不附體了。
柳乘風倒不是不怕,而是抓住了朱佑樘話中的一個詞句——乘風。
以往皇上都是叫他柳愛卿,現在叫乘風,庇護之意很是明顯,這樣熱絡的稱呼,只有對自己的子侄才會如此稱呼。
既然用這個詞兒,柳乘風立即明白,皇上這麼問,不是要來找麻煩的。
柳乘風沉默了一下,隨即道:“陛下,微臣行事無愧於天地,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這些虛妄之詞,微臣不知是從哪裡搜尋來的,不過微臣卻知道,陛下聖明,定能明察秋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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