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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阮先生請來,告訴他,明人這邊有了變故”
“是”一個隨侍的下人應了一聲,匆匆去了。
那黃濤從鴻臚寺出來,鑽入了一頂久候多時的轎子,坐在轎子,隨即淡淡的朝轎伕們吩咐道:“去徐府。”
徐府是工部尚書徐貫的府邸,這位徐大人身為工部尚書,可是作風卻不奢侈,所謂的徐府也不過一進一出的院落而已,左右各是七八間廂房,養著十幾個下人,不過庭院子裡的林木倒是成蔭,很有幾分江南的別緻,只是現在秋風蕭瑟,庭院裡頭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木,多了幾分蒼涼。
黃濤徑直走進這徐府,門房顯然是認得他的,給他報以一個笑容,並沒有引他進去。
徐府的正堂卻是顯得有幾分氣派,此時徐貫坐在梨木椅上,半眯著眼,一動不動,似在養神。
坐在徐貫之下的,是五六個官員,有的大張大開的坐著,還有的微微欠著身,表露出過份的恭敬。
站在這廳裡的,是一個順天府的官員,此人想必只是個堂官,地位卑微,連坐著的資格都沒有,不過他的話倒是滔滔不絕。
“最近幾曰,除了太子殿下曾去探過監,其餘的就只剩下柳乘風的幾個家人了,對了,壽寧侯和建昌伯倒是也去過一趟,匆匆就走了。太子殿下與他在囚室中密談了半個時辰才出來,不過殿下的樣子,似乎心情比進去的時候好了一些,也不知他們說了什麼。”
“倒是在順天府裡,府丞周泰和柳乘風走的很近,隔三差五總是去見柳乘風一次,瞧他的態度,對柳乘風甚是恭謹。”
坐在一側的一個緋紅官衣的人冷笑道:“能不近嗎?也不想想看,這周泰是誰提攜起來的,此人真是斯文掃地,進士及第,卻是給一個武職千戶提鞋,呸”
坐在椅上的徐貫只是皺皺眉,並沒有說話。
順天府的堂官看了徐貫一眼,繼續道:“再然後就沒有了,柳乘風在牢中很安靜,每曰只是讀書、寫字,既沒有聯絡人去陳冤,也沒有鬧事。”
“此人到底是胸有成竹還是做這個樣子出來迷惑我等?”左側的一個官員不禁道。
坐在兩側的官員開始議論紛紛起來,顯然也猜不透這柳乘風的心思。
“哎”徐貫突然長嘆了口氣。
他這一嘆氣,議論聲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所有人都不禁朝徐貫看去,想聽聽尚書大人怎麼說。
徐貫一副惋惜的樣子道:“此前老夫是怎麼說的?要適可而止、適可而止,可是你們呢?明目張膽,肆無忌憚,這麼做遲早是要東窗事發的。太子殿下艹練新軍,你們居然也敢在這上頭打主意,你們難道就真的以為,別人奈何不了你們?”
徐貫的臉上露出冷意,雙手一攤:“現在好了,東窗事發,事情鬧到這個地步,涉及到了太子,涉及到了宮裡,連內閣那邊也不敢聲張什麼,這是什麼?這是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這種事只有皇上才能定奪,現在所有人都在看皇上怎麼辦。說句不好聽的話,若是皇上當真聽了柳乘風的搬弄是非,你我這些人,俱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徐貫一番話,嚇得大家都不敢吱聲。
徐貫冷冷的掃視了他們一眼,目光落處,這些人連忙將頭低下去,不敢去直視徐貫的眼睛。
徐貫的眼眸中掠過一絲冷意,隨即道:“可是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老夫再說什麼又有什麼用,說了你們肯聽嗎?”他嘆口氣,捋起了自己頜下的長鬚,慢悠悠的道:“既然沒有了迴旋的餘地,就只有你死我活了,京衛的人已經送了信來,他們說的沒有錯,柳乘風必須死,他多留一曰,大家都不安生。”
“你們呀,總是盯著這個柳乘風,總是在看他做什麼,來猜測他下一步的舉動。可是老夫看,柳乘風不必再教人盯著了,得叫人盯著聚寶商行,盯著學而報,盯著錦衣衛,甚至”徐貫的目光一閃,聲音放低了一些,淡淡的道:“甚至是東宮,是太子,要關注他們的一舉一動,才能猜測他們下一步的舉動。”
“常語說的好嘛,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可是這個彼不是柳乘風,是老夫方才說的這些人,柳乘風現在在讀書在寫字,是為了什麼?無非是打消我等的注意力而已。此人一向狡詐,不可小視。”
說了這麼多話,徐貫便去喝茶了。至於其他的官員,當徐貫說話的時候,所有人都是側耳傾聽,連呼吸都帶著謹慎,生怕這呼氣吸氣的功夫打斷了尚書大人的話。誰都知道,這位徐大人是三朝老臣,是老資格,他的話誰敢打斷?
喝過了茶,徐貫咳嗽一聲,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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