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銃的質量到底有什麼概念,他還真不知道,用火摺子點燃了引信,隨即手裡的火銃似乎把握不住一樣,砰的一聲,隨著火銃管中的火藥炸開,填充在期間的鐵片飛射出來,啪啪啪悉數打在影壁上。
整個銃管也燙的通紅一片,席敏呆了一下,也不覺得有什麼異常。
柳乘風在旁只是冷笑,隨即又對一個軍卒道:“再為他裝填火藥,讓他繼續打。”
席敏已是一頭霧水,等到又有人遞上來裝填了火藥的火銃過來,看著柳乘風那殺人的目光,席敏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點燃引信。
席敏的運氣,似乎出奇的好,連續射了兩次,也是有驚無險,柳乘風不為所動,仍舊叫人給他裝填火藥,這席敏此時倒是巴不得拖延時間,可以想象,工部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肯定會有人來過問,現在讓他在這裡打火銃,總比在這裡飽受柳乘風毆打的好。
所以席敏倒也乖乖聽話,有人給他遞來火銃,他便按著吩咐打出去。
直到打到第七次的時候,轟的一聲,這一聲巨響,顯然比之從前的聲音更大,這巨大的抖動,讓席敏的手都有些抓不住銃柄了,而隨即,一團火光竟是從手裡的火銃濺出來,隨即整個火銃的銃管突然散架一般,那燙紅又碎成了無數鐵片的銃管飛濺出來。
“啊”
席敏倒地,與此同時發出一聲駭然的大吼,在他的臉上、身上已是出現了幾十個傷口,渾身都是鮮血淋漓,尤其是一隻彈片,直接擦著他的耳朵划過去,整隻耳朵直接削了下來,隨著一聲慘呼聲,這堂堂工部侍郎就這般倒在了血泊之中。
在旁駐足圍看的工部官員們,見到此情此景,也都嚇了一跳,紛紛發出一陣驚呼。
而對四周的學生軍們來說,此時他們的眼中並沒有同情,有的只是無盡的怒火。
可以想象,這些火銃低劣到了何種的地步,射了七次,便造成了這麼大的隱患,而火銃,卻是這些工部老爺們交割給學生軍的,讓學生軍拿著這種東西艹練,只怕艹練一個月不到,學生軍就已經傷亡殆盡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匹夫之怒
在李府的花廳裡,李東棟揹著手,急得團團轉,不斷催促李家的管事道:“為何還沒有來?是不是當真去內閣值房請了?再叫個人去,就說出了大事。”
這管事與李東棟熟識,在他的心裡,李東棟是個溫文爾雅的人,可是今曰卻表現得極為煩躁,管事心知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連忙苦笑道:“已經讓張順去了,四老爺不必著急,先喝喝茶,順口氣再說。”
李東棟在這李府因為族中排行第四,所以大家都叫他四老爺。
李東棟亦是苦笑,意識到自己太急躁了一些,只好坐回椅上,緩緩地呼了口氣。這件事,他實在不能等,必須得趕在事情出來之前,先與族兄商量,若是等京師震動的時候,什麼都遲了。
李東棟心不在焉地喝了口茶,心裡不由暗暗告誡自己,李東棟啊李東棟,這個時候再急又有什麼用?平時靜心養氣的功夫都去哪裡了?
他這樣一想,心裡突然有些驚訝起來,柳乘風是他的東翁,可是話又說回來,自己什麼時候居然對柳乘風的事如此上心了?畢竟,就算是幕僚,可是幕僚能做的也只是盡力而為而已,像方才那樣為了柳乘風而失態,莫非李東棟不禁又是苦笑,和柳乘風雖只是幾個月的相處,或許一開始的時候,李東棟對柳乘風只是保持著東家和幕僚之間的關係,可是越是對柳乘風秉姓了得得透徹,李東棟反而對這個傢伙有些佩服,此人未必有什麼經天緯地之才,也未必有什麼治國安邦的賢能,可是他的一言一行都帶著爽快,這樣的脾氣很對李東棟的胃口。
李東棟對柳乘風的深為佩服之處,是在有些立場上,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明知不可以做的事,柳乘風卻能義無反顧地去做,這讓深諳官場,摸透了人姓的李東棟有了一些驚訝,甚至有一些無所適從。
李東棟是驕傲的人,正是因為這份驕傲,才讓他對柳乘風心生佩服,現在,李東棟漸漸不再將與柳乘風之間只當作是主幕間的關係了,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如此著急,險些失態。
正在這時候,外頭傳進聲音:“老爺回來了,老爺回來了,已經到了中門。”
坐在椅上的李東棟整個人像是針紮了一樣,一下子彈跳而起,剛才還在琢磨自己為何失態,現在又不禁失態起來。
李家的格局,李東棟摸得一清二楚,所以也不說什麼,直接從花廳中出來,穿過月洞,穿過長廊,直接到了前院的中門,遠遠看到李東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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